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那群人彻底走远了以后,景翀才再次跟了上来,神秘溶洞蜿蜒曲折的,黑暗之中走了很久很久才进入了一个独立的山洞之中,进入山洞,景象别是一番,没有了黑暗,石壁上整齐的摆放着手臂粗细的大蜡。
大蜡点着灯火,照亮了整个空间,只不过此地空落落的,并没有什么东西,仔细朝着里面看去,这山洞只是一个通道交接处。
真没有想到这群人藏的如此隐秘,都走了那么久了,依旧还在通道之中,俗话说狡兔三窟,这些人可真是狡猾的狠呀,没想到都能够在蝎王谷之中创造出如此神秘的地方,很显然,他们也一定在预谋着什么特别的诡计。
有了刚才毒蛇的经历,景翀变得格外的小心,他身法很快,基本上就是眨间就越过过山洞,然后又进入了一处通道,现在的通道都被辉明的灯光照着,所以他走的也很快,时间不大,就又来到了一个山洞之外,洞外的通道边缘站立了几个大汉在那里守卫着,很显然他们也在戒备着什么。
而且景翀能够感觉到,这个山洞非常的大,很显然这就是他们的老巢了,只不过没有,上前观看,他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有着安全守卫,看来在山洞之中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他们商议的问题也绝非一般,好奇心的驱使下,景翀很想进入其中一探究竟,而洞口的守卫无疑是最大的障碍。
该怎么办呢?引来他们?心中一动,闪现出各种方法,最后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心中打定主意,景翀也就不再迟疑,他用手一晃指尖顿时出现一缕火焰,火焰翻动对面的大蜡冷不丁就从墙壁之上坠落而下,伴随着火焰的炙烤,周边的石壁多少沾染了灯油燃烧了起来,由于墙壁周边长满了青苔,此番粘上灯油燃烧的很快,一股股浓烟飘散而去,顿时引起了众多守卫的注意。
“哥哥兄弟,怎么会突然有烟呢?”为的守卫目光一缩,对着身边之人说道。
“莫不是失火了?”身边之人听完也是一惊。
“这里终年潮湿又没有干柴怎么可能失火呢?走过去看看!”
几个人话音刚落就朝着景翀所在的方向走去,景翀机警,身子一番朝着洞顶之处闪去,身体紧贴着洞顶的位置,加之洞内黑暗,灯光很难照到,景翀小心翼翼的就朝着洞口之处游走而去。
“他娘的是大蜡掉了,还的我虚惊一场。”此时的守卫也来到了“失火”之处。在几个人埋怨声中,景翀身体一闪跳入了洞口之中。
身体如风悄然无息,山洞之内的情景也再次让他为之一惊,山洞之中光线并不是很亮,可是却围满了人,由于人数众多,所以并看不到景翀的存在,这也让他有了更好的隐藏机会。
景翀站在最后面,身边靠墙角的地方有一个人与自己身材很像,趁着别人不注意,他上去就捂着对方的嘴巴将之打昏在了角落之处。七手八脚的将他身上的外套穿在身上,随之混迹于人群之中。
被打昏的人躺在阴暗的角落里,谁都不知道生了什么,景翀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为了“四毒门”之人。
“四毒门”,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混进了蝎王谷之中,放眼看去,足足有百人之多,看样子这三天来,他们一直都在其中,是官就有私,有私就有弊,很显然曾几何时固若金汤般的蝎王谷也是滋养了蛀虫,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混进来这么多人?
景翀心中叹息,可也并没有过多的去想,他既然也混进来了,就必须搞懂这群人为了什么,倘若仅仅是为了罂粟毒花,也不应该需要这么多少,可是如果是因为其它,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带着满腹的疑惑,他将目光看向了人群之处,目光简单的扫视了一下,整个山洞范围很大,足足有三间房子大众人围拢而来,在中间的空地之上坐着十几个人。
为之人是一位年纪在五六十岁的老媪,老媪长得精神,一身土灰色衣袍,大眼睛,高鼻梁,花白头,头上带着壁虎状金钗,虽然年纪大了点,还是不难掩饰的风情,与此同时她那眉宇之间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她的手中拿着一只玉如意,玉如意表面青,隐藏着有个微不可察的小孔,很显然这是一柄藏着毒的兵器。
在老媪的身边,有一位老者,老者年纪也在五六十岁,一对三角眼,瓦头脸,大鼻子大嘴巴,铁青的脸上还若有若无的展现出一些麻子,三缕花白胡须飘然胸前,左手拿着一根铁杖,铁杖之上盘着一只绿色的蛇。蛇吐着信子,露出尖锐的牙齿,看起来就好像随时都要伤人一般让人看着心生恐惧。
景翀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老者身份,同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刚才在洞外的溶洞通道之中,就是这老头释放出的一百二十三条百兵蛇,若不是自己对蛇方面还有点经验,恐怕当场就要被那百蛇所吞了,从金蟾水寨之中老大的口中得知,老头被称作“老毒物”,很显然也是一个用毒的行家,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有余悸,所以此时见到放蛇之人,景翀同样也是充满了敌意。
敌意归敌意,毕竟现在的他清楚自己的目标,所以也仅仅是多看了一眼之后景翀就再次转移了目标,紧靠着老毒物的正是那金蟾水寨的五个人,魁梧身材的老大,标准身材斯斯文文的老二,矮胖子老三,瘦高个子老四,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得了肺痨病有气无力,瘦小枯干的老五。
这几个人都与景翀照过面,所以他也很是小心的尽量避开他们的视线,不过还好,此地人影混乱的,根本就没有人现得了他。
略显心虚,景翀再次转移目光,看向了最后的那位身着红衣中年人身上,中年人穿的倒是衣冠得体,高拢髻,头顶紫金冠,脚穿抓地虎快靴,一身红色的长袍之上用金线绘绣的各式各样的图案,其中最为醒目的赫然就是一只硕大的蜈蚣。
看到此处,景翀的心又是咯噔一下,不知不觉间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蜈蚣、毒蛇、壁虎和蟾蜍,严格的来说其中还有一个叫做蝎子,这五种毒物代表着天下五大至毒,统称五毒,可此处聚集的却是四毒,怪不得他们被称作“四毒门”,名字原来是这样来的了,老媪是壁虎,老毒物是蛇,金蟾水寨的五人自然就是蟾蜍了,而最后的中年人就是蜈蚣咯。
这样的现无疑在景翀的内心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四毒门共聚蝎王谷,偏偏又是偷偷摸摸,很显然是另有所图,再说了,天下既然有五毒,偏偏他们称“四毒”,其内心昭然若揭,莫不是他们联合就是为了搬倒蝎王谷?
可怕的想法一经出现,景翀的内心就是一阵翻滚,很显然,四毒门的预谋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与蝎王谷明合暗斗,各怀鬼胎,而蝎王谷之中各种奇珍宝贝数不胜数,看样子他们都是为了瓜分蝎王谷而来的,可又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呢?
“众位兄弟,稍安勿躁!”就在景翀沉思之际,虚空中传来了那位老媪的声音,她双手挥动,声音很大,很快就压制了嚷乱的众人。
“兄弟们,我相信今天我们壁虎庄,万蛇窟,蜈蚣岭与金蟾水寨四家合力势必会促成大事。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富饶的蝎王谷就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果然不错,景翀猜测的与老媪说的不谋而合,这群人说什么“四毒门”,也不过是云泽水域四个方向的四个势力罢了,今天走向联合,无非就是同时惦记上了蝎王谷这一块肥肉。
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句话果然不假,一直听说云泽水域三教九流乌烟瘴气,此番看来果然不假,先不说本地居住的居民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贫困潦倒这一现状,单单是这群江湖之上的各大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就足以牵扯出许许多多的是是非非。
当时,景翀也不想过多的去考虑这些问题,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自己也乐的其所,五毒势力相互火并,打的越激烈越好,鱼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也好趁着混乱去摘采罂粟毒花。狗咬狗,一嘴毛。这样的害群之马,早就该淹没在水域之中。
“碧水娘娘说的不错,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们更应该同心协力,这一天我们都等了快十年了,每一年我们四毒门都会在这里聚会一次,等待着时机来临,这一次机会终于来了!谢无伤病了!哈哈哈”说话之人正是老毒物,他拄着铁杖眉飞色舞的,三角眼之中隐晦的尽是贪婪与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