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深眉头微蹙,大概审视了一遍,夜长欢在后面他没看见前面,只看见一只杯子碎在地上,急忙上前,“三哥,你没事吧?”
“是谁!给我站出来!”夜长欢着实生气,幸亏没伤着他三哥。夜长欢是长安的名人,赫赫有名的七皇子,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原本吵闹的一群人定住了一般,摘星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跑到白清浅面前,“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快给我看看。”
白清浅回过神,眼镜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背手而站的男人。
“没事。”
“哑巴啦!本王问你们那!”夜长欢走到他们面前。
几个小厮齐刷刷的跪下,“回七王爷,是那女子扔了茶杯,企图....企图谋害三王爷,与我们这些人并无关系啊!七王爷明鉴啊!”
他伸着手指着摘星。
“你少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扔的!”
摘星一听他们诬赖自己和小姐
“这位公子,分明就是他们喝多了闹事那茶杯扔出来,还差点误伤了我们家小姐。”
夜长欢看了那主仆二人,审视了一番现场,“他说的可是真的?你若骗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众人相互看了看,以一人为首齐齐磕头,“小民有罪,小民知错,求七王爷网开一面,再也不敢了!”
白清浅:七王爷?这个人是七王爷,那他是不是也是位王爷呢?他真的好帅啊!好想摸一下他的脸。。。
“小姐小姐,小姐,你发什么呆啊?”摘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家小姐莫不是傻了?
完了,回府没法交代了,难搞哦。
“啊?我没事”白清浅这才玩应过来,大厅里已经没有那群人了,只有七王爷和那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白清浅低头咳了咳,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矜持!矜持白清浅!
白清浅走上前微微行了个礼,“白清浅多谢二位王爷解围。”说完又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摘星好像见鬼了一般,她家小姐刚才是在行礼?
夜知深与白清浅对视,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这姑娘怎么傻里傻气的。
夜知深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上前走了两步捡起地上的锦盒,里面一直上好的玉簪已经碎成了几节。
“哎呀!小姐,你的新簪子。。光荣献身了。”摘星并不觉得白清浅有多喜欢这个簪子,毕竟家里有的是。
白清浅也看见了,刚才没注意,竟将手里的簪子扔出去了,对上夜知深的目光,接下来他是不是要赔我一只?还是说带我去买一只?我是应该大度的拒绝还是......
夜知深不知道白清浅的内心活动,还没开口手上的锦盒就被拿去。
“既然这锦盒救了我三哥,现在碎了,就是我夜长欢来赔,来人。”
夜长欢招呼了手下,拿了一百两银票递给摘星,“这一百两,就算给小姐赔个不是,长安所有的商铺都能兑现,额......”
夜长欢简直是傻了,摘星原本伸手去接看见夜长欢突然怔住,疑惑的回头,妈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垂泪女子居然是她家小姐!!!
夜长欢也是无招,长得挺漂亮的啊,怎么说哭就哭了?!
白清浅擦了擦眼角似有没有的泪,抬头看着夜知深,“此物是家父赠与家母的定情之物,没想到,今日葬与我之手,我回去如何交代?”
摘星简直惊呆了,我靠!说来就来!!草稿都不打!!
夜长欢想着原来是有特殊意义,“小姐别哭了,即是我们弄坏的,我赔支一模一样的给你,可好?”
“‘一模一样?”白清浅泪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人心疼。
“是是是,一模一样的。”
白清浅低下头,“我爹战死了,怎么送给我娘一模一样的?”
“这。。。。”夜长欢明白了,是啊,亲爹没了,这是亲爹送的,再有一根也不是亲爹送的。
他没招了,往夜知深身后站了站,悄么声的,“三哥,这怎么办啊?”
夜知深一直看着白清浅,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不说别的,哭的到真是让人动容。
往前走了几步,“既然如此,小姐想怎么办?”
白清浅眼看着,“自然是你修好了还给我。”
大眼珠眨巴眨巴,睫毛上还有些泪珠,一下一下仿佛扫在夜知深心头上。
“好,既然这簪子这么贵重,又是救了本王,那本王一定修好了还给姑娘。”
“一言为定!我家住在西街尾,白府,我爹是大将军白枫亭,我娘是巾帼夫人柳杨之,你来了就说找白清浅,不不不,我去门口接你,你什么时候来?”原本失落的眼眸哪里还有什么失落,尽是发亮一般。夜知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一下被亮了一下。这小姑娘倒是有趣的很。
“白府?白清浅?”薄唇轻轻吐露。
“嗯嗯嗯嗯”白清浅狂点头,白清浅觉得自己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仿佛加了蜜一样。
摘星拉了拉她的衣袖,太明显了小姐,快暴露了!哪能把啥都说啊!
夜知深浅笑一声,白清浅入了迷,他凑到白清浅耳边,低低哑哑的嗓音,“白将军和白夫人的定情信物居然是长安这几年新兴的白玉,本王到是好奇得很啊。”
“额。。。”白清浅微微侧首看着他,他们挨得很近,他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很好闻,他经常吃药吗?他的睫毛好长,好想摸一摸。。。。
夜知深看着又傻了的白清浅,不自主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我送只更好的给你,这是就算了,嗯?”
白清浅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了,脸颊都红了,“一,一言为定,我等着你。”说完拉着摘星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哎,哎小姐,你慢点,慢点。。”
夜知深看着那轻巧的背影,勾了勾唇,他觉得只是小姑娘爱胡闹。今日这么多人当中戳穿太过丢脸,并没往心里去。
夜长欢走回去,他这不近女到母蚊子又不喜欢的地步,居然撩了一个姑娘?还是白府大小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三哥,你和那白姑娘说什么了?怎么跑了?”
夜知深正色,“一百两送去我府上。”
“为什么啊!”夜长欢无奈叫天,跟在夜知深后面,哎,他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