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深皱了皱眉头,“别胡闹了。”
夜长欢看他有点生气的苗头,挑了挑眉,捂住了嘴。
风肆行看他那个样子,勾了勾唇,笑他怂,低头喝茶,双眸却悄无声息的朝沈瑶光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泪痣上挑,就像饿狼看见了心仪的食物,却不着急吃掉而是先玩弄一番。
沈瑶光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回过头正好与那邪魅的眸子对上,心头一颤,只是一瞬沈瑶光回过头,他看了多久了?他应该是早就看见我了。
沈瑶光品了一口茶,想到刚才在楼下她的所作所为,不去理会他。
没一会菜肴就上齐了,白清浅也老老实实的吃了个饱,沈瑶光还打趣她,“三王爷就在眼前居然还把持得住,浅浅果然长进了。”
白清浅看着她,“什么叫长进了,本小姐是重男色的人吗?”白清浅别过脸,好无章法的的拢了拢衣袖,她确实不知道怎么面对夜知深,那天他讲了那个关于他的故事,更像是她揭了他的伤疤,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沈瑶光不去拆穿她心虚的小动作,抿嘴笑了笑,“回吧,今日我去你府上。”
白清浅一听,挑了挑眉,“呦?不回沈家?那老妖婆放你出来了?”
“他顾不得我,我自得清闲,当然不回去。”沈瑶光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体验体验夜不归宿。
白清浅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来拍拍身上,“成!回府!”挽月跟在她后面给她披上披风,自从那日从皇宫回来就有些风寒的苗头。
白清浅看着沈瑶光孤零零的一个人,“瑶光,沈家自然再不济连个丫鬟也不给你?明日让挽月去给你挑个手底下活好的,免得你受欺负。”
沈瑶光笑了笑,“回府自然有人伺候,只是你知道,那哪有个真心地,不要也罢。”
“那也不行。”白清浅拉着她往外走,“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沈家打算把你往上送,自然是什么卑鄙的招都有。”
挽月在后头听着,默默将这些事记在心里。
沈瑶光只当她是唬她,她在不济也是沈家的小姐,只是笑了笑,就看见同是从楼梯那头下来的夜知深和夜长欢,扯了扯白清浅的袖子,“不去行礼?”
白清浅自然了看见了,避而不见恐怕是不行,在距离走近的时候,微微弯下身,“参见三王爷,七王爷。”
夜长欢瞧着沈瑶光,他可是没忘记刚才某些人的眼神,那分明是势在必得,看来这沈家小姐是在劫难逃了。
“免礼。白小姐与本王如此之相熟何必如此多礼。”夜长欢吊儿郎当的。
白清浅看着他,“臣女与七王爷并不相熟,礼度还是要有的。”
夜长欢听着这话,点了点头,“本王知道,白小姐不与本王相熟,只与三哥相熟,我说的没错吧。”
朝白清浅挑了挑眉。
白清浅想上去给这嘴巴子撕了嘴,“我TM 。。”
沈瑶光拦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七王爷和三王爷都是何等尊贵,浅浅只是一介小女子,王爷莫要打趣了。”
夜长欢看了她一眼,肆行看上的也是个小人精啊,有意思,很有意思。
夜知深淡淡的开口,“长欢,够了。”
夜长欢抿了抿嘴,大摇大摆的走出醉芳斋。
沈瑶光打量了下两人,“我先去马车上等你。”说完瞧了一眼白清浅,有话好好说。连带着挽月一同走了。
白清浅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不知道如何开口。
“受寒了?”夜知深一早就看见她披着一件披风。
白清浅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没有,只是受了些风,挽月瞎担心。”说着就往下脱披风,被一只拦住。
白清浅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白白的长长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不像练武之人那般粗壮,他是细细的,直直的,白清浅从手移向脸,一脸的疑问。
夜知深无视她的目光给他拢了拢披肩,“既然身子不舒服就穿好了。”末尾,对上白清浅小鹿一样的眼神,鬼使神差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白清浅双眸一下亮了,正得意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就听见外面一生尖叫
,“啊!!”
“瑶光!”白清浅快步往外跑,只看见一辆马车从她面前跑过,前面是一身红衣骑着一匹黑马,“瑶光!”刚才的叫声就是沈瑶光无疑。
“小姐,风公子将沈小姐借走了。”挽月跟在她身边,说白了是她看护不利,人才被带走。
“是截走!”白清浅实在是不理解,这风肆行又哪根筋不对?
“是借。风公子说了,借一宿,明日就还。”
“一宿?!一宿能干多少事了!孩子都好几个了!”白清浅实在是气急了,“牵马来!”
挽月看着白清浅翻身上马,眨了眨眼。
白清浅挥鞭而去,风肆行就是个疯子,啥都干得出来。
夜知深皱了皱眉,骑得太快了。“十一,去告诉肆行,别太过分。”
“是”,十一骑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