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看着顾长安的侧脸,白礼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这个世界好像比我想象中的可怕。”
她之前一直隐藏实力,在神离虚澈的蓝夜修学院当老师,过得也是普普通通的生活,哪怕成神那一刻,也没有引起轩然大波,而是默默地离开了极星。
此时,她宛如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独自进入险恶的社会,身边倒是有一个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同伴,可是却昏迷不醒。
“我该怎么办啊……”仰长叹一声,白礼感觉前路十分迷茫。
咚咚!
敲门声响起,心里一激灵,平时是不会有人进这个房间的,如果非要有人来,那就只可能是领班。
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可外面的“咚咚”声渐渐急促,白礼也不敢一直拖着,神情庄重地来到门前,把门打开。
果然,领班那张严肃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禁变得非常紧张。
“34,你在里面在干什么?”眼神锐利,领班质问道。
“没有干什么,正常工作。”白礼承受的压力很大,眼神有点慌乱。
“那你为何这么紧张?”领班声音加重。
脑袋因为害怕仿佛停止运转,白礼短时间内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见白礼作不出回答,领班直直走进房内,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的顾长安,见不到另外的人,也没有什么异常。
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白礼,领班缓缓道:“好好工作,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跟我出来,我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
领班向外走去,白礼没有立马跟上,在原地踌躇,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反而会加深领班的怀疑。微抿嘴唇,白礼还是忐忑不安地跟着领班走了出去。
“领班,什么事?”门口的走廊,鲜红而又华丽的地毯上,白礼问道。
思考了一会,领班道:“你知道神之战场吗?”
摇摇头,白礼被接引者送出时空通道后不久,就被翼接到这里。
露出一副果然如茨表情,领班继续道:“在这里你最好不要把自己当成人看,我们是劣质神,在银家族中就相当于奴隶,不会得到任何尊重,奴隶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在乎,而我就等于是这个城堡的奴隶头子,有权利决定你们生死之外的所有事情。”
白礼没有话。
“你没有经历过神之战场,不然你可能会更理解这里的规矩,听32,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
“她看错了。”
“是吗?”
“是的。”
“来我房间。”领班没有追问,直接道,然后就朝前面走去。
手指苍白的抓着裙角,白礼心中有十分不祥的预感,她绝对不能去,一旦去了肯定会后悔莫及。
走出一段距离,领班停下脚步,他发现白礼并没有跟着他,回头看时,门口已经没有了白礼的身影。
“真是真……”
牢牢把门关上,白礼靠在上面,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她不知道违抗领班会有什么后果,但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不做决定。
这座城堡里有个特殊机制,只要有门的地方就有结界守护,一般人是无法通过瞬移进入某个房间。
另外,因为有顾长安这个比较熟悉的人在这里,所以这个房间能给予她一定的安全感,希望对方知难而退,要是因此破坏了房间,想必神管也不会高兴。
过了很久,外面没有动静,白礼坐回椅子上一直待到深夜,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等她听到动静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作为领班,你以为我会没有钥匙?”领班看着白礼道。
一下子瞪大双眼,白礼心跳加速,睡意全无,忐忑道:“你进来做什么?”
“教你规矩。”领班向她靠近过来,白礼刚想起身逃走,发现一股比她强大许多的神力压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动弹。
“你疯了,你怎么敢在这里……”
“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这里是我的权利最大,同样我也是最强的,无论在这里做什么,只要我乐意,没人能管我。”
白礼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缩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害怕。
领班已经好久没见过女人这幅样子,被神管选来的劣质神,全部都是神之战场上来的,她们早已经历过更惨烈的摧残,心灵污秽不堪,有时候他甚至都不用强迫,那些女人自己就会迎合他。
相比于油腻的她们,白礼的清新极大程度的吸引着他,不过他有把美食放到最后才吃的习惯,所以玩腻了新来的33号后,他才准备对白礼出手。
“尽管挣扎,尽管求救,在这里没有人会理会你。”领班把手伸向白礼,“好好认识一下这个残酷的世界,你终将是属于我的东西,也只有我能给你一份庇护。”
“救命!”出于极度的恐慌,虽然知道可能没用,她还是下意识地大喊。
领班露出一丝笑容,他感觉自己更加兴奋:“了没用……”
一只手突然放到他的肩膀上,他愣了一下,难道真有哪个不知高地厚的仆人敢阻挠他的好事?
“放手,你个下贱……”他扭头,却发现不是仆人,而是那个一直躺在床上的人醒了过来。
微微用力将领班扔到后面的墙上,只听一声巨响,领班从墙壁上滑落,身体表面出现大量裂缝,他骇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身体痉挛,刚才那一下他已经全身骨折,五脏六腑尽碎。
不过这墙壁也是够硬的,他的神体能遭到如此程度的破坏,这墙壁功不可没。
“你醒了?”白礼望着顾长安,惊喜之余居然有点想哭。
“是啊,睡得好好的,听到有人喊救命,只能醒来了。”顾长安平静地道,他转头又对领班道:“我最近禁杀,你不想受折磨的话就快滚。”
咬着牙,领班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动不了,好不容易移动零距离,感觉自己仿佛已经从地狱中走了一个来回。
看出他的难处,顾长安来到他的身边,在他瞪大的眼睛下,一脚把他踢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