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阅醒了,在一个朦朦胧胧的早晨。
我那会儿还守在一旁打瞌睡,夜浔一早就出去,至于做什么,我那会儿睡意正浓不大清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朦胧中感觉脸有丝丝痒意,本来也没打算放在心。
但是那股痒意却在我换了个姿势睡觉之后却没有减去,依旧是沿着我的面颊缓缓往鼻尖走。
我烦躁的用手胡乱挥了挥,但眼睛仍旧是紧闭着的,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睡觉一般。
待我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酣睡下去的时候,原本消失了一会儿的那个痒意又开始如同之前一般再一次在我的脸颊来回扫动。
这下没完没了的,彻底将我激怒了,有道是:雷公不打睡觉人。
这要是让我逮到是谁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这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像之前那么想要睡觉了,心里暗自筹划着待会儿要怎么样才能捉住那个对我恶作剧的人。
我像是之前那般,继续换了姿势,但这次却是在假寐,目的就是为了逮人。
他大约是看我我许久没有说话,于是脸的表情就有了些僵硬:“那个,小白啊,你昨日在营帐中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有些疑惑:“那个?就是你宸王府的那些事情吗?”
宸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手掌不自觉的紧握成了拳:“我的宸王府尚能被他们折腾淫乱至此,也不知道我皇兄那边”
我赶紧摆手跟他解释:“你皇兄那边应该都还好,我看你皇宫之氤氲的龙气还在,你的皇兄最多可能就是被他们囚禁了。”
这一说还了得,宸王当即就捏着拳头猛地想着旁边的石块一锤,那面的一些小石块带着些棱角。
生生地在他的手留下了斑驳的猩红的血迹。
“你没事吧?”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手的血迹,毕竟那双手,还是要战场拉弓射箭的,如果受伤了导致不利索,那可就不好了!
宸王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小白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当即噤声,心想你要是找我来扯这些有的没的大可不必,但要是你跟我说说正事,那我想必还是可以坐下来陪你聊的。
许是我很久没有开口回应,宸王也不气恼,他自嘲似的摇了摇头:“我之前离开皇城的时候,在里面留下了很多的眼线和探子。
起先那些人日日都有新的情况和消息回报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小白你们那日回过皇城之后,底下便就很少有消息传过来了!”
我大惊,差点就没有原地气得跳了起来:“你怀疑我们?”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和夜浔兢兢业业地想要帮助宸王以及拯救这皇城之中的人民。
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能夺得过位者的疑心,思及此,我才是那个最应该自嘲的笑笑的人。
看我这幅模样,宸王当下觉得事情不妙,便就立刻站起身来解释:“不是这样的,小白你听我解释!”
我冷笑一声:“你话里的意思已经表明的如此的清楚了,几不用说是我自己多想了吧?”
远处的山头逐渐冒出了日光,像是新鲜的鸡蛋黄,带着片片腾起的云雾萦绕在虚空之中。
我面色沉凝的将那地方望着,心想琢磨着为什么还不开早饭?
宸王急得在我旁边直打转转:“小白,你知道的,我并非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们那日进去皇城之后可是让将军府的那群叛徒给发现了?”
我听着这话,脑子里面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自己和夜浔在宸王府救下那个即将被拿去训练獒犬的女子。
那件事情原先是夜浔不想管的,因为他不清楚那女子的出场,是不是就是那群藏女们的阴谋还是什么。
但是很无奈,我这个人就太是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也正是因为我的妇人之仁,将那个女子带去了朗哥家的密室里面。
这才导致了她腹中的那个妖胎的出世,想想现在这所有的事情就好像都是因为那个妖胎出世而弄成了这幅模样。
我又没什么底气去跟宸王两个人置气了,说实话,他这些眼线失去联系的缘由,倒是跟我还是有脱不开的干系。
虽然没有是我亲手造成的,但我也在那其中起了不少的推动的作用。
思及此,方法才慢慢当当的一肚子气,顿时便就消散下去了。
我转过身,看着宸王无可奈何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嘛,我很想知道重点!”
看我这态度的突然转变,宸王霎时脸色就一变,他憨笑着看着我:“其实小白,我又将事情想要求你帮我!”
我心中一跳:“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宸王又恢复成了之前的那副凝神皱眉的模样:“小白,这件事情或许对你来说很凶险,你可得想好了在答应我!”
我的天,你说都没说是什么事情,就让我想好的在答应,你倒是说啊!
原来,让宸王支支吾吾的那么久是事情,竟然就是想要拜托我偷偷潜入皇城去给他的兄长传一份书信。
据他所说,让我进城以后找到一个叫盐王爷的盐商,将书信交予他,然后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我觉得这件整体到还是一般的,只是那个叫做盐王爷的人,当宸王好死不死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
我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得很大声。
我当然知道这样是很不对的,但是对不起,这个称呼真是绝妙!
我想了想,长久待在这军营之中也不是个办法,我们无论如何还是得回到皇城中去的。
斟酌了片刻,我答应了宸王的请求。
我们两个各怀心事地回到了军营之中,宸王倒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很是淡然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换了身军装。
相反的我,战战兢兢走向了自己的那间营帐,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幕帐,这才反应过来,夜浔那家伙并不在里面啊!
我鬼鬼祟祟的模样引起了周围走过的不少将士的目光,他们都是以一种鄙夷的模样看着我,没办法,谁叫我是这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子呢?
唯一被人们看成了异类的人。
军营里面很多的地方都被我寻过一遍,皆是不见夜浔的踪影,正当我颓废不堪的时候,我看见了正从后山下来的阿苑。
我就像是看见了救我狗命的稻草一般,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夜浔呢,夜浔在哪里,你有没有看见?”
阿苑脸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激动,神色微微一滞,然后一副很不自然的语气与我说道:“夜,夜大人好像是在后山”
我一听,大喜,正准备飞跑去后山找夜浔的时候,阿苑又突然间伸手拽住了我:“那个,白大人,听我一句劝,夜大人的心情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