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小胖哥在打什么主意。
咧了咧嘴,发出无声的轻笑。
李世民看了一眼那把戒尺,眼中也露出了羡慕之色。
他娘的,这东西能给朕玩玩就有意思了。
李世民咂咂嘴,捏着下颌胡须,思索着要怎么才能从李治手借走这个戒尺。
一时间,偏殿里面沉默了下来。
好一阵之后。
王德到来,打破了宁静。
“陛下,韦挺韦侍郎求见。”
李世民眉头一拧,点头道:“嗯,朕知道了。”
说完。
他朝孔颖达拱手道:“冲远先生若是无事,正好可以教授承乾他们一下。
朕去见见韦挺,看看他想说什么。”
孔颖达拱手道:“陛下且去,不用在意微臣。”
李世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
孔颖达笑吟吟的回头:“晋王殿下今日这一首诗,只怕会令整个京兆韦氏都坐立不安了。”
李治纯真一笑,故作不知:“先生为什么这么说?我就是灵光一现,随意的吟了一首诗而已,怎么会令韦氏坐立不安。”
孔颖达轻捻胡须,笑容更盛。
这晋王殿下虽然聪慧,有急智。
但终究只有四岁,对这种事情还没有太直观的认知。
这样也好,否则他若是连人情都如此练达了,那如何能凸显出教育的意义?
“殿下可知这天下世家以什么立足?”
不等李治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天下门阀诗书传家,最重名声。
一个世家只要名声还在,便有复起的可能。
可若是名声受损,则是需要数代人的努力经营,才有可能重新站起来。
殿下这首诗通俗易懂,如今跟郧国公联系起来,只怕不需三日变回传遍关中。
一月之内只怕幽州那边,都会诵读这首诗。
京兆韦氏会因为韦圆成此人,随着这首诗的流传,成为天下笑柄。
韦氏的名声不说全部毁了,至少在任何场合,只要有人吟诵这首诗就相当于在打击韦氏的声望。
这个影响,需要韦氏数代人努力,才有可能消弭。”
听他长篇大论,李治听得昏昏欲睡。
哪有那么复杂,不就是一个渔轮导向嘛。
古人真恼火,屁大的事都要解释半天。
听孔颖达说完,他朦胧着眼睛拱了拱手。
“多谢先生解惑。”
孔颖达却误会了,以为他没怎么听明白。
但他并不失望,反而及其高兴。
这就是赤子之心啊!
“殿下天资聪颖,世所罕见。
还是别去理会这种小事了,还是专注于经义经典更好。”
李治连连点头:“嗯嗯好,我记下了。”
孔颖达又叮嘱了两句,跟李泰和李承乾讲解了一下论语释义之后,才施施然的告退。
“哇!这老头终于走了!”
李治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李泰挑眉:“雉奴不喜欢冲远先生吗?”
李治摇头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这老头太罗嗦了。”
李承乾也点头道:“孔先生是挺罗嗦的。”
李治站了起来:“哥哥们,要出去玩吗?”
李承乾摇摇头:“我还差九遍论语。”
李治一把将他拉起来:“论语个啥呀,那是父皇做给那老头看的。
现在那老头都走了,你还傻呼呼的写什么呢!”
说完。
拖着李承乾就往外走。
出门玩什么的,当然得找两个背锅侠了。
毕竟咱这么熊孩子容易闯祸。
而没有谁比李承乾这个太子,更适合背锅侠这个角色了。
刚刚走到偏殿门口,李世民就背着手走过来了。
李承乾脸色一白,就连小胖子李泰都吓得浑身肥肉一颤。
李治却朝李世民咧嘴一笑。
“父皇,我和大哥四哥出去玩!”
李世民咂咂嘴,点头道:“嗯,去吧,别再闯祸了!”
李治咧嘴,拖着李承乾向前走。
直到走了好远之后,李承乾和李泰才大喘了一口气。
“刚刚吓死我了!”
“我差点以为父皇要抽我们。”
看着两个怂货的样子,李治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么怂,让我很忧伤啊。
“太子哥哥,青雀哥哥,你们不觉得自己太怂了吗?”
李治咂嘴。
李承乾苦涩道:“雉奴啊,你不懂。
当你见到某一个人就会下意识的响起某种很可怕的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无论你说话怎么厉害,见到他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变怂。”
李泰连连点头道:“对,雉奴你是不理解哥哥们的苦啊。
父皇太狠了,记得次我闯了祸,被父皇打得好几天都下不了chuang啊。
太子哥哥也差不多,被父皇抽得都不敢沐浴沾水,浑身都是伤痕,母后都落泪了呢。”
李治咂咂嘴。
看来历史记载也不能全信呐,老李头也是个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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