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温热的浴桶中,方十安第一感觉就是水温合适,再就是很多羞涩涌上心头。
这也不知道是因为水热的原因还是因为害羞臊得慌,坐在浴桶内的方十安很快便双颊通红,满脸血色。
站在一旁准备帮方十安洗头的的阿茶却没想这么多,自顾自拿起放在旁边的皂角液和水瓢开始给方十安洗头。
舀起水来,一瓢一瓢浇在方十安的头发上,虽然感觉到方十安有些僵硬,但阿茶怎么也想不到是换了个人,权当是方十安太累了。
见差不多全都淋湿了,阿茶用手抓了些皂角液抹在方十安头上,然后不停揉搓,但泡沫却是极少。
“阿茶,你先出去吧,我想先泡一会儿。”方十安在阿茶帮他洗完头之后,实在有些难以忍受这种煎熬,于是开口道。
阿茶闻言一愣,但仔细一想,这水温正好,方十安想要多泡一会儿去去乏也是十分正常的。
于是她便露出迷人的笑容开口答道:“是,少爷,那我出去了。”
“嗯,好。”方十安答道。
闻言阿茶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在带上房门前阿茶又道:“少爷,我就在院内,要添水就叫我。”
“好。”方十安闻言赶紧道。
出了房门的阿茶也没走远,只是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她怕方十安唤她时她没听见。
天上硕大的太阳此时渐渐在往人头顶爬,这春末夏初时节的气温也渐渐升高了,这个时间的燥热确实惹得人生厌,要是有乘凉的方法倒还好。
在方十安的院内还好,因为有棵巨大的参天香樟树施以荫蔽。
阿茶此时就在树荫下,没有感觉到燥热的阿茶正用双手撑住面庞,眼神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分可爱。
房间内浴桶中的方十安见阿茶出门去后,赶紧站起身来捞起一旁的皂角液飞快涂抹身体,左搓搓右搓搓然后将其洗净。
赶紧拿过一旁的干毛巾擦干身子,然后蹑手蹑脚的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鞋子穿上。
“阿茶。”方十安一切完事儿后大声叫道。
“哎,少爷,我在。”正发着呆的阿茶闻言赶紧答道。
“进来吧。”方十安又道。
阿茶闻言赶紧站起身道:“来了。”
然后一阵小跑从院内进入屋内。
“是要添水吗……”阿茶脱口而出的话被眼前穿戴整齐的方十安打断了。
“少爷,您这是?”阿茶有些不明所以。
“我洗好了,你赶紧叫人收拾一下吧。”方十安用手指了指屏风。
“哦~”阿茶虽然觉得奇怪,但只能答应道。
“少爷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阿茶心道。
方十安则是松了口气,这要是让她伺候自己洗澡,那肯定顶不住啊。
到时候忍不住拉到桶里就是来上一针就遭了,毕竟前世看的小说里,大多数人练武都是保持童子之身,然后在武道上才能突飞猛进。
想到这儿方十安又是有些气血翻涌,心中其实稍稍有些后悔。
“呸,我是那种人吗?”方十安涌起这个念头后赶紧在心里呵斥自己。
叹了口气,摇摇头,方十安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强行压下自己的欲望。
“对了,阿茶,这衣服你也帮我拿去洗一下吧。”方十安看到方才脱下的衣服朝着正在屏风那头舀水的阿茶道。
“是,少爷。”阿茶闻言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答道。
“嘶……”那巧笑盼兮的模样让方十安直呼顶不住。
“嗯。”表面平静的方十安十分高冷的点点头后大步走出房门去。
他准备去库房拿一枚那所谓的“锻体丹”尝尝,准备是以武道来压制情欲。
快步来到门口,门口的张二胡照常在跟来往的人聊天吹牛。
此时他正背对方十安,丝毫未察觉后面有人。
方十安见状则是觉得有趣,也没出声,只是看着。
“那红袖坊的卿欢姑娘是真的人间绝色,一手琴艺更是超绝,上次我看到……”张二胡话还没说完呢。
张二胡忽然见到面前的人忽然弯腰道:“少爷好。”
张二胡瞬间明了,也是转身朝着方十安行礼道:“少爷。”
方十安心中暗道“可惜”。
“嗯,有什么待会儿聊吧,先带我去库房看看。”方十安朝着张二胡道。
“是,少爷。”张二胡闻言赶紧答道。
说完便直起腰来走在前面道:“少爷随我来。”
方十安见状点点头紧随其后。
另一个仆役则是全程低着头,见方十安与张二胡走后才松了口气离开了方十安的院门口。
“二胡,你去那红袖坊去了几趟了?”走在路上方十安忽然饶有兴趣的发问道。
张二胡闻言讪讪笑道:“少爷,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点月奉,一月能去一次就算不错了。”
方十安闻言笑着点点头,忽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去ktv点个公主都要精打细算,设身处地的一比,他忽然有些感同身受。
“那你方才说起红袖坊的卿欢姑娘怎么就那么熟悉?”方十安见其窘迫不由想再逗逗他。
“嗨,那都是听别人瞎说的,那卿欢姑娘的要价可高,我去红袖坊几次也就远远瞧见过一眼,长得确实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琴艺是不是超绝。”张二胡赶紧解释道。
“哈哈,原来只是见过猪跑啊。”方十安闻言不由笑道。
张二胡闻言被方十安的比喻逗笑了:“哈哈,少爷形容的倒是十分贴切啊。”
方十安摇了摇头,拍了拍张二胡的肩膀道:“下次少爷带你去玩玩,就找那个什么劳什子卿欢姑娘,让她给咱们唱小曲儿。”
张二胡闻言心中很是奇怪,但表面确实笑盈盈的道:“那感情好,沾少爷光,我张二胡也能见见这上流人士的风采。”
“少爷从不沾女色,今天这是怎么了?”张二胡心中暗暗想道。
方十安不沾女色也跟方家的家教有关。
方家的家教历来甚严,从小到大母亲是再三叮嘱过不准去烟花之地,将那些姑娘形容成洪水猛兽,十分可怕。
是以方十安也对那种地方从未有什么兴趣。
再加上方十安本就是十分爱惜羽毛的人,去烟花之地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于是就这样,十五年来方十安从未去过什么烟花柳巷之地,也从未想过去喝花酒。
张二胡有此疑问倒也正常,毕竟一个人的改变也得有个接受的过程。
方十安的改变对于张二胡来说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得了好处是真的,怀里的牛肉和银子是真的。
就在两人聊天吹水还意犹未尽时,库房终于是到了。
“少爷,这就是库房。”张二胡右手指了指面前这栋两层小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