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渊略有诧异,皇甫昱曾多次和他提过温景卿,竟然不是她。
萧贵妃光看神色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温景卿她绝不会开这个口,“皇上你就准了吧!昱儿也不小了。”
皇甫渊头埋在她颈窝闷声道,“那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一夜过后,翌日清晨。
萧贵妃环过皇甫渊的腰将腰带给他系好,又站在他身后将龙袍理正,皇甫渊将萧贵妃拉到身前,“昨晚你也累了,朕上朝后你再去睡会。”
“那昱儿……”
皇甫渊在萧贵妃脸上捏了一下,“朕答应了。”
金銮殿。
皇甫渊高坐在龙椅上,睥睨的看着殿中站着的大臣,“汝河水灾朕派你们二人前去,务必要将灾情控制住,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皇甫言和温皓修上前一步,“臣/儿臣遵旨。”
皇甫渊满意的点头,“众爱卿可还有何事要奏?”
“近日南弦频有异动,微臣以为应派兵前往两国边界,予以镇压,扬我国威。”
“不可,南弦兵力强盛,此次并未对我国发难,若是贸然出兵怕是会破坏两国关系。”
……
皇甫渊看了眼温泽霆,若是温家父子再立战功,怕是会功高震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就先到这。”
太监高喊,“退朝。”
皇甫昱跟着皇甫渊到御书房,“朕听你母妃说你想求娶安阳之女为侧妃?”
皇甫昱上前一步,拱手弯腰道,“是。”
皇甫渊随手拿了本奏折批阅,“你喜欢她?朕听闻去年冰嬉宴时她还和自己亲弟弟传出过流言。”
“儿臣去年冰嬉宴时在安府见过她,那件事是一场误会,儿臣倒觉得安若性格开朗,和传闻中很是不同。”
皇甫渊沉目看了他一眼,“那你的意思就是喜欢了?”
皇甫昱点头道,“喜欢。”
皇甫渊将奏折放下,盯着他道,“成大事者不为儿女情长所累,喜欢她对你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停了一会。
“罢了,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朕就准了,婚期就定在九月初二,你回去准备吧!”
皇甫昱谢恩后退出御书房,转身往韶华宫走。
“你父皇答应了?”
“嗯。”皇甫昱喝了口清茶,“婚期定在九月初二,那时候五弟他们赈灾也该回来了。”
萧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指上的护甲,“你有几成的把握能将将军府拖下水?”
“安阳说粮车出城后会有人将粮食换成稻壳,我已经派人到汝河,一旦当地发生暴动皇甫言绝无生还的可能,温皓修保护皇子不利必然会受牵连。”
“只是护驾不利恐怕不足以动摇将军府根基。”
“母妃放心,儿臣自然还有别的谋划,母妃只管看戏就好。”
皇甫昱阴毒的看着手中精美的瓷杯,他倒要看看温景卿这次能有什么办法破他这个局,最后还不得乖乖求自己娶她,求他放过将军府。
将军府。
温皓修清点好粮车后正欲出发,温景卿将他从马上拉下唤到一旁,“哥哥此行定要万分小心,时时注意粮车情况,每到一城派人将车守好,不可马虎。”
“我知道,你不必担心,在府中安心等我回来。”
忽然一个黑影藏进运粮队里,温皓修背对着车队正好没看见。
皇甫泽从温景卿身后跑过去,在她腰上轻轻环了一下,“姐姐。”
“八殿下。”
皇甫泽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道,“姐姐可有什么嘱咐我的话?”
温景卿想了一下,好像没有。
“愿八殿下此行一帆风顺,平安归来。”
马车缓缓驶出羽渊城,宽大的车厢里铺着雪白的狐皮,皇甫泽掀开车帘不停的往回望,直到看不见温景卿后才将车帘放下。
“八弟在看什么?”
皇甫言穿着水蓝色长袍,墨发用银冠固定,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给人的感觉十分温和,像是天空般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