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卿眉梢微挑,勾出一抹冷漠无比的笑,求皇甫昱?此生绝无可能。
“年年去击鸣冤鼓,请包大人来一趟。”
自从上一次安渝的案子过后,原大理寺卿被贬官去了徐州,新上任的是一位名叫包青的大人,此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专断冤假错案,从不徇私舞弊。
由于此事牵连甚广,包青亲自带着官兵来拿温景卿,“温二小姐,得罪了。”
温皓修此时带着岁岁赶来,护在温景卿前面,眸中杀气腾腾,“谁敢?”
包青也不理会他直接让人给温景卿戴上镣铐,温皓修抬手想召守在屋外的暗卫,却看见温景卿对他摇头。
“小姐…不能去,不能去。”
坊间盛传小姐心悦二殿下却被自己表姐抢了先,二人此前结怨已深,小姐为了报复二殿下狠心杀害安若,虽是谣传可百姓深信。
二殿下有意对付将军府,小姐一旦进了大理寺,上了公堂,将军府就不得插手……
“没事的。”温景卿对包青微笑道,“我相信包大人的能力,清者自清。”
她之所以选择对簿公堂,就是不想让父亲和哥哥被卷进来,将军府插不了手,皇甫昱同样不行。
二皇子府早上还是一派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中午就全部换成了白灯笼,丧幡随风飘荡,一天之内将红白喜事都办了。
大理寺。
“你将今日之事从头到尾细细讲来。”
温景卿端跪在堂上,前世今生这种场面倒还是头一遭,“回大人,臣女今日受月霜公主之邀去凉亭回话,期间被人下了迷香晕了过去,醒来时就看见安侧妃已经被杀。”
“传月霜公主。”
“温景卿说受公主之邀去凉亭可是真的?”
皇甫嫣端详着自己的鎏金护甲,敷衍道,“是。”
“她可曾在凉亭晕倒?”
皇甫嫣抬眸看了一眼温景卿,“不曾。”
“谁能作证?”
“本宫的宫女,哦,对了,二小姐身边的丫鬟,那个叫年年的,也看见她往安小姐房里去了。”
由于皇甫嫣的贴身宫女不能为她作证,包青让人将年年带了上来。
“你可曾看见温景卿在凉亭晕倒?”
年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明明看见小姐从凉亭出来去了安若院里,可自己见到小姐的时候她又的的确确是晕了过去。
包青见她犹犹豫豫,惊堂木在案上一拍,“实话实说,不得隐瞒。”
年年见温景卿对她点头,“奴婢不曾看见小姐在凉亭晕倒。”
案子顿时陷入了僵局,最初报信的丫鬟不知所踪,当时仅二殿下和温景卿在场,两人各执一词。
“先将温景卿收监,明日再审。”
包青说完带着仵作去验了安若的尸体,又去二皇子府的凉亭和院里查其他的线索。
温景卿被狱吏押进潮湿昏暗的牢房,酸腐的气味四处弥漫,甚至还有老鼠从茅草上跑过去。
另一边皇甫泽回宫后就去求皇甫渊让他和包青一起办理安若的案子,皇甫渊见他如此上进就准了。
温泽霆和温皓修是温景卿的父兄应当避嫌,只能暗中派人查事情的始末,虽然他们认定人绝不是景卿杀的,但只有找出证据才能为她洗清冤屈。
温老太太听说陈夫人夸赞温景宁之事后对她的态度也比往日好些,陈府是伯爵府又只有陈彬一个公子,日后必定是他袭爵,婚事若能落到温景宁身上,也是她们的福气。
夜深,温家后院。
苏若钦脸色青黑,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吓得温景瑶一怔,“娘……”
“你可知外面如何说你?苛待姊妹,行事乖张,目无尊长,比此前的温景卿有过之无不及。”
温景瑶低头不敢说话,她从未见过苏若钦发这么大的火,可心里也知道这次的事让她名声一落千丈。
“你可知错在哪了?”
“都怪温景宁,我当时就应真当将她推下去。”
苏若钦恨铁不成钢,脸色更加黑沉,“你为何非要与一个废物过意不去?温景宁是你日后路上的垫脚石,你该盼着她好,这样你的路才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