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救我,娘……”
暗卫将安渝五花大绑捆在刑柱上,旁边摆好各种刑具,温文君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挡在男子身前,“渝儿,渝儿,你们要对他做什么?啊?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
南宫以辰看着皇甫泽不悦皱眉,“你怎么会提前将安渝带来?”
皇甫泽翘着二郎腿坐下,十分骄傲且略带挑衅,“姐姐告诉我的。”
那日温景卿附在他耳边说让他将安渝从牢里提出去秘密关押,年年碰到的妇人极有可能是温文君,而他只需密切注意二皇子府进出的人就一定可以将人抓住。
南宫以辰脸色十分不好,“八殿下打算怎么审?”
“姐姐说了温文君身上不能有伤,免得让人以为是屈打成招,姐姐还说要从安渝身上下手……”
皇甫泽三句话不离温景卿,南宫以辰脸色越来越黑,周身的寒气让旁边的暗卫汗毛倒立。
凌七后退一步,好强的杀气。
暗卫将温文君拖到椅子上绑好,南宫以辰和皇甫泽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
接着暗卫提着滚烫的开水倒在安渝的腿上,用一把铁刷将烫烂的肉一层一层刷下来,重复几次就看见安渝白森森的腿骨漏出来,安渝疼的浑身抽搐,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人用凉水将安渝泼醒,安渝刚醒钻心的疼又再次让他晕了过去,就这样一次一次的重复。
“不,不要,不要伤害渝儿……”温文君拼命的往安渝方向移动,接着又被人抬回原位。
“安夫人还是不要挣扎,你若是伤了,安公子要承受的可比这惨痛多了。”
皇甫泽纯净的声音就像是清泉滑过石上,悦耳动听,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显得有些阴寒。
“娘,让他们杀了我吧!杀了我……”
“渝儿,渝儿,是娘害了你……”转头像皇甫泽哀求,“不关他的事,你们放了他,放了他……”
温文君见两人无动于衷,与其看着渝儿被他们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说完将头使劲往地上撞,被南宫以辰一把提起来,“本王没心情看你们表演母子情深,说是谁杀了安若?”
“娘,让他们杀了我,杀了我啊!娘……”
“我说,我说,你们松开我。”
暗卫刚将她绳子解开,温文君疯了一样扑向刑柱,看着安渝血肉模糊的腿似有疯癫之状。
“是我,是我杀了她呀!没想到吧!安若以为他嫁给皇甫昱就可以和安府划清界限,做梦!”
“她已经是皇子妃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为渝儿求情都不愿意,渝儿是她亲弟弟啊!”
“所以你就杀了她?”
温文君五官扭曲,笑容凄厉,“对!我杀了她,她活该!若儿…若儿……哈哈哈哈!她死的时候还瞪着我呢!”
忽的爬到皇甫泽脚边,抱着他的腿,“是我,都是我做的,你放过渝儿,放过他。”
皇甫泽一脚踢开她,他自幼没有见过母妃,可宫中人人都说他母妃是极温柔之人,从此他便认为天下的母亲皆是如此,此时看见温文君只觉得她连做人都不配。
凌七是孤儿,自小跟着南宫以辰,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温文君简直颠覆了他对母亲所有的幻想,“安若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温文君眼睛通红,恶狠狠的盯着凌七,近乎咆哮的吼道,“亲生女儿?不,她不是……她是给渝儿铺路的垫脚石,为什么被处死的是渝儿不是她?她应该为了渝儿去死,该死的是她,是她……”
凌七真想一掌劈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甫泽将温文君带回大理寺,此时温景卿正跪在堂上接受最后的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