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曾经说过你要找一个答案，现在可有什么消息了？”

正月十五，方程终于忍不住，将压在心头的问题问了出口。

他不知道若是他还不说，还会不会有什么殷思然，陶越之类的人再认识乔芋，吸引乔芋的目光。

方程一直都是个内敛的人，也喜欢步步为营，并不会什么都挂在嘴边去说。

但在对待乔芋的事情之上，他却不能保持平时行军打仗的那份沉着冷静，也出现了很多冒失。

乔芋没有回答，反问道：“方程，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灵异之事吗？”

在乔芋的认知里，她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但确确实实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不得不去相信。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占据了这个昭阳长公主的身体，反而，当她发现自己确实就是这个昭阳长公主的时候，那时候才是感觉最惊悚的。

昭阳长公主的记忆于乔芋来说是根深蒂固，然而现代的那些事情也绝不是一场梦，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一切。

方程和以前的乔芋一样，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但他也知道，乔芋不会突如其来的提起这个话题，便说道：“这世界还有很多都是我们不能接触到的事情，或许真有也是说不准的。”

乔芋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才慎重的说道：“说的也是，方程，人有很多时候会身不由己，你想要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想的，但我没能寻找到我要的那个答案之前，即使我们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乔芋并不想一直吊着方程，只是其中的一些事情，她却不能忽视。

这种太过惊世骇俗的事情，在乔芋不能保证方程的可信度的时候，她也不会全盘托出。

以乔芋长久的观念，她一直都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完全可信的人，值得自己去告知一切。

方程忍不住问道：“那件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乔芋还是那副认真的模样：“涉及生死，祸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只能言尽于此。”

现在的乔芋并不那么着急回到现代，否则也不会来到这北方在与攻略无关的事情上耗费这么长的时间。

她只是想找到一个调和的方式，让这个面板不再变的和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意改变一个人的命途。

方程点了点头，表示明了：“我会等，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我确定，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除非你喜欢上了别人，否则我会一直等下去。”

方程原来也不打算找一个人凑活过，他的妻子，必须是个优秀的人，见到乔芋，知道了乔芋的谈吐，和乔芋交手，了解了乔芋的武功之后，方程觉得，这才是他心目中一直寻找的爱人。

不算一见钟情，源于欣赏，日后每天都更喜欢多一点。

乔芋有些哽咽，她从来不是一个特别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一个人：“方程……”

在这个世界上，对乔芋好的人有很多，但那些都和方程这种有所不同，这是乔芋第一次体验到爱情的感觉。

只是他们的前路太多的拦路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越过这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