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事？”殷思然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大好。

方程沉默了一下，又说道：“不止，这问题是殿下让问的，我还有另外一事。”

殷思然见到方程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道：“在想些什么，说便说吧。”

两个时辰之后，殷思然出门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我在北方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叫苏伊，殿下对他格外的看重，我原以为那是殿下的旧识，可后来殿下说过，事关生死，祸福相依。殿下和徐佳意相识的奇怪，也对徐佳意格外的放纵，偶有一次，我听闻她们说起苏伊，大抵是这人事关他们生死，但从苏伊身上，我确是看不出什么。”

方程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和殷思然说这些。

他可以看出殷思然对于徐佳意的喜欢，或许不是放在嘴上，但殷思然为了徐佳意，行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

这些事情，方程也无从得知，只能自己从乔芋平时的话分析出一些事情。

殷思然有些不相信：“乔芋都到了如今这个地位，近日见她，又强了很多，这苏伊我也没听过这个名字，想来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就这人，怎么可能影响到她的生死？”

方程赶紧反驳：“虽然我以前也不相信这些，但现在却是不得不信。这苏伊，还是有些邪乎的。”

“此话怎讲？”殷思然的兴趣提了起来，也不似之前那般不耐烦了。

他知道方程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胡言乱语的人，也不屑于专门找他胡说一番。

“殿下说她不认识苏伊，但却深深记得他的画像，之后发动了整个大庆的江湖势力，以及她手底下的人，几乎快把大庆翻个底朝天了，但就是找不到这个苏伊的踪影。

之后我派人出去，却很容易的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了易容买糖葫芦的他，拒属下所说，他应当是故意露出那一刹那的真容，让我们找到他。之后跟在大军之中，他也一直都是神神秘秘，只不过他只对吃感兴趣，有似乎没有别的异样。

殿下看着很嫌弃他，但是他的要求也会满足，似乎殿下对他也有些忌惮，只不过他似乎也比较害怕殿下的样子。”

事情太多，方程也不能一时梳理清楚，只能挑了一些他认为的重点告诉殷思然。

在方程看来，他虽然对殷思然骗了自己这么久很生气，但现在两人就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乔芋和徐佳意很明显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们两个。

乔芋和徐佳意虽然没有对他们那么防备，但是该瞒着的事情，两人嘴也很紧，方程和殷思然是绝对不可能从她们嘴里问出一些什么东西的。

“你这样说起来，佳意也总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殷思然以前还没想这么多，但经过方程提醒，他觉得徐佳意身上也有些令人奇怪的地方。

“殿下和徐佳意的相识本就奇怪，她们像是认识了很久，但据我调查，在徐佳意进宫当女官之前，殿下和徐家没有任何的交集，即使徐佳意进宫了之后，殿下连皇后宫中也没有去几次。”

方程顺着殷思然的话说道，以前他们不觉得，但是现在，他们觉得哪里都是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