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嫡母此刻早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站到我旁边,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相信。”
我的母亲此刻已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我甚至有些羡慕她可以不承受着一切。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圣旨,眼泪落了下来,平日里这东西林子轩都许我随意写着玩,如今却是定了我全家的命运。
我看着王统领,然后当着他的面,撕了那张圣旨,一字一句的开口“有本事你让林子轩当面和我说,否则的话,都没用,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我倒是要看看,林子轩的心,到底能狠成什么样子!”
王统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人开口“先带人包围了护王府,其他的以后再说。”说着就走了。
我看着满屋子的宾客,只感觉天昏地暗,仿佛一切都在这一天颠倒了来,只能苦笑出声,我心里仍旧有一丝奢望,想着十几年的情分,而且太后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在沉闷的屋子里呆了三日后,才得到了消息,我的父亲,护王张启任,在狱中畏罪自杀,当今皇上决定鞭尸!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像是疯了一样的想冲出去,但是却根本没有踏出护王府一步,反而是筋疲力尽的昏死了过去。那大概是我这十四年里最狼狈最无能为力的一天。
醒来的时候,我却得知我的嫡母选择了随我父亲而去,我母亲的眼睛哭得像是核桃一般。
我仿佛麻木了一样的点了点头,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了嫡母对我的好。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而且也没有争宠的矛盾,嫡母一向极为宠爱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留给我,眼泪顺着脸庞滑下。
我看着母亲柔弱的脸,知道我现在绝对不能倒下,否则的话,我的母亲,这个柔弱了一辈子的女人是绝对撑不起这一切的,我知道母亲抱着和我一样的心思,才没有随父亲而去。
过了一段时间,来了一队人把我们带了出去,带到了城东的一所小房子里,说是皇上仁善,特意赏赐给我们的。
这句话在我眼里仿佛就是一句笑话,我只是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夜晚,母亲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落下了泪水“舞儿,你父亲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母亲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是母亲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带你回西夏好不好?”
我只是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母亲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陪你去外祖那里可好?”
外祖是指我嫡母的父亲,他们一向视我如己出。
我抿了抿唇,逛了一会才开口“母亲,我想入宫。”
母亲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舞儿,你不会对那对母子还抱有希望吧。”
我摇了摇头,轻轻的开口“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为这个悲剧报仇。”
母亲虽然不赞同,但是还是拗不过我,不出我所料,没过几日便有人来接我入宫。我与林子轩十几年的情分毕竟不是假的,他不可能真的任由我离开。
林子轩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怎的,几日没见我,认不出我了吗?”
林子轩也跟着我笑了起来,然后抱住了我,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发“舞儿,我是真心的,你信我,我必然会给你一个完整的世界,欠你的我会用一生来补偿,你会是最受宠的存在。”
我点了点头,然后缠了一缕他的头发,依偎在他怀里,然后轻轻开口“子轩,太后知道吗?”
良久的沉默过后,林子轩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母后知道,但是没有阻拦,自己却大病了一场,到现在才能勉强起身。”
我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想着怎么才能报仇。
我刚在宫里歇下的第二日,就传出了消息,尚华郡主被封为尚华公主,被送往了西夏和亲。
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选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只是扯了扯嘴角,觉得好笑。
没过多久,他就给了我一个身份,陈尚书的女儿陈芜,并且封我为辰妃,日日宠幸,仿佛要捧到天上似的。
但是我却早就没了当年的心性,只是觉得好笑,然后冷眼看着这一切,寻找着最好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直到后来我发现,也许有些东西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那一日他领我泛舟湖上,却突遇暗杀,我命悬一线之际,他却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剑,自己身受重伤,几欲濒死。
从那一刻起,我就订好了计划。
我有了喜脉,全宫上下头一位,自然是被千娇百宠了起来,林子轩对我这一胎也十分重视,就连平常的暗杀也少了不少。
我一直都知道,那些暗杀都是太后准备的,一个连青梅竹马,保护了自己多年,甚至不惜将皇位拱手相让的恋人都下得去手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吗?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去,我仿佛完成了任务,轻轻的摸着那个孩细腻的脸庞,这孩子长的像极了父亲。
我抱着那个孩子登上了高高的城墙,看着林子轩紧张痛苦迷茫悔恨的神色,轻轻的笑了笑,然后一跃而下。
也许这是最好的报复,不过我也不知道了,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醒来,在父亲死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死了,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我入宫的第一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却下不去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报复只能用别的方式进行了,他爱我胜过性命,却又亲手毁掉了我的幸福,真是可笑。
昨夜出了一件振动京城的大事,季家家主季雁南居然一夜之间暴毙了,一时之间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而季雁南刚刚过门的妻子慕氏却在一时之间拿下了偌大的季家,成为了季家真正的掌权人。
这件事情很快就压过了之前的风头,让人不禁赞叹此人怕是谋略不输于诸葛。
也有不少人在猜测,这季家家主暴毙怕是与这刚过门的新娘子有着密切的关系,说不定正是这妻子谋杀了丈夫,谋夺家产的一件古今奇事。
不过这一切与豆角可是没有关系的,豆角只是在这京城里长大的一个小小的孤儿,所幸父母留下的家产丰厚,也能够让她衣食无忧了。
但是她也不甘于就这样,自己开了一家纸马铺,专门卖一些香烛贡品,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至于为什么要开这么一家在常人眼里看起来显得不详的店铺,正是因为豆角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得见鬼神。
可是豆角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因为她生怕别人把自己当做鬼抓起来烧死。
在很小的时候,豆角亲眼看到过一个神婆被人抓起来,用火活活的烧死。
打那天开始,她就开始不断的做噩梦,发高烧,三天三夜之后才正常了起来。
但是到打一天开始,她很少再敢与人交流了,经常一个人躲在黑暗的屋子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直到后来开了这家纸马铺,看到逐渐疏远的人们,豆角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季雁南的事情之后,豆角沉默了很久,提了一篮子的香烛与冥币,找了一个没有人看见的地方,烧了一夜的香,流了一夜的泪。
没有一个人知道,豆角其实偷偷的喜欢着京城首富季雁南,那种小心翼翼的爱慕,卑微到了骨子里。
豆角刚回到自己的纸马铺,就感觉自己身后吹来了一阵阴风,小心翼翼的转头去看,却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豆角没有看到这个男子的影子,就知道这个人是鬼,但是脸上依旧是沉默的,仿佛经不起半点的波澜。
曾经面对鬼,她是害怕的恐惧的,可是后来豆角发现这些鬼根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只因他们没有因果。
那个男子有着一双昨夜出了一件振动京城的大事,季家家主季雁南居然一夜之间暴毙了,一时之间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而季雁南刚刚过门的妻子慕氏却在一时之间拿下了偌大的季家,成为了季家真正的掌权人。
这件事情很快就压过了之前的风头,让人不禁赞叹此人怕是谋略不输于诸葛。
也有不少人在猜测,这季家家主暴毙怕是与这刚过门的新娘子有着密切的关系,说不定正是这妻子谋杀了丈夫,谋夺家产的一件古今奇事。
不过这一切与豆角可是没有关系的,豆角只是在这京城里长大的一个小小的孤儿,所幸父母留下的家产丰厚,也能够让她衣食无忧了。
但是她也不甘于就这样,自己开了一家纸马铺,专门卖一些香烛贡品,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至于为什么要开这么一家在常人眼里看起来显得不详的店铺,正是因为豆角有一双阴阳眼,可以看得见鬼神。
可是豆角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因为她生怕别人把自己当做鬼抓起来烧死。
在很小的时候,豆角亲眼看到过一个神婆被人抓起来,用火活活的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