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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用过早饭顾和平就来接苏芸,二人到了皇宫太医院,里面有早就准备好的死刑犯。
此时那死刑犯的脚筋跟三皇子一样被挑断,正咬着木棍哼哼,看到来的是个小姑娘忍不住的翻白眼儿。
那死刑犯心想:看来他这脚是好不了了,用一只脚换一条命,值得!
结果一刻钟之后
“还是让我死了吧!啊”
苏芸无语
她也不想让这人这么疼的,可谁让古代的麻药不行呢?
结果才将断筋的两头拉出来缝了两针,这人就不想活了,那乱蹬的脚差点踢到苏芸,这还是被几个太医按着的结果,这要是不按着怕是要站起来跑了吧?
“县主,这难道是麻药的药量不够?”
一位太医忍不住问苏芸,这还好是犯人,这要是三皇子可如何了得?
“不是量的问题,是质的问题,这麻药本身就少几样药材,效果才不行,而且,即便是再好的麻药我缝筋的时候还是会有感觉的,你们先照着这个药方配制出我说的麻药吧。”
那犯人疼的直抽抽一边叫喊道“能不能有了新的麻药在给我接呀,啊疼死我了。”
可怜的犯人都疼芸过去了,这又疼醒了,正好听到苏芸说的最后一句。
撇了他一眼,苏芸手下不停,就剩几下就接好了,现在停下?开什么玩笑?
接好筋,又将筋周围的经络和皮肉也接好,这才收手。
起身在小青端过来的脸盆里将手洗好,本来以为这就完了,苏芸刚想说等着观察就可以了,
结果一转身,看到顾和平身后陆续又有四个犯人被洗好带来。
苏芸p
“县主,这里还有四个您看您是休息一下再继续还是?”
顾和平顶着苏芸阴沉的脸,越说越小声,这也不是他愿意的,这不是德妃听说了皇上让锦芸县主先练手,这才特地召见他,让他多挑几个人的。
苏芸白了他一眼,等一个时辰后,我先休息一下!
顾和平可不敢打扰苏芸,立刻先将人给领了下去。
这时那几个帮忙按住人中的一个太医出言道“县主,三皇子脚筋断了多时了,不如先将那几个犯人的脚筋挑断,然后一天接一个看看效果如何?”
苏芸仔细打量说话这太医,看上去五十来岁年纪,脸色倒是没有多少褶子,一看就是保养的不错,留着长须直到胸前,刚才也是他看的最为仔细。
此时他竟然能站出来说这话,也不怕别人说他残忍?
果然,就有人跳出来指责他,这人便是刚才问苏芸是不是药量不够的太医,这人也是五十来岁,不过明显保养的比之前的太医要更好,而且面白无须,只眼角有颗泪志。
看来这太医院的太医没少假公济私,不然就凭他们的俸禄能保养的这么好?
只听那太医道“郑太医,为医者,仁心也,你说这话也太残忍了些,即便他们是犯人可也是人,你怎能如此残忍。”
一边说一边不忍心的摇头。
而提出建议的郑太医同样也反驳道“吴太医,医者仁心,这老夫也知道,可县主之后给三皇子接脚筋,三皇子的情况与他们现断现接不同。
三皇子的脚筋断的时间比较长,这已经过了好长时间没有接续,怕是会有萎缩的现象。”
听他这么说,苏芸倒是对这老头儿有些好感了,在苏芸看来,医者不是除了仁心之外,还要忍心。
只有忍的下心,才能狠的下心去钻研医术,如今这古代钻研医术用的都是老鼠,而她所在的新末纪用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她就曾经亲自去给那些西医,中医生做过小白鼠,不过给的报酬也很高就是了。
吴太医则不以为然的看了眼苏芸,眼里有轻蔑又有些嫉妒的道“县主的医术刚才我们也见到过,以县主的医术定然是没有问题的,怕是你想要趁机跟县主偷师吧?”
郑太医被说成偷师的,这个帽子他可不能戴,立刻反驳道“县主没有背着我们便是不在乎我等是否学去,否则何不避着我等?”
众人一听觉得是这个理,便都看向苏芸,苏芸点点头道“这又不是什么不外传的手艺,你们要学就学好了。”
“县主大善!”
“多谢县主教我等。”
“县主老夫有一问题不太明白,可否请县主解惑?”
郑太医打蛇随棍上的开始提出问题,他可不想跟吴太医做些无谓的争执。
“自然,你们有问题都可以问,我能解答的都会解答。”
德妃宫里的宫女来找苏芸的时候,就见苏芸坐在一群太医的上首,正在为太医们解惑。
宫女也不知该不该去打扰,她这样子正好被顾和平见到,询问了下原来是德妃要见苏芸,想必是为了三皇子的脚。
“县主,德妃娘娘有请!”
顾和平出声打断这些太医们的提问,将苏芸给解救出来,因为最后太医们问的问题都超出了接筋的范围,就连刚才锦芸县主给麻药佩服,这些老家伙都要留在太医院。
苏芸倒是无所谓,这些东西即便被学去又如何,说不定还会因此多救一个人呢。
只是德妃要见她?
她还真不想去,这宫里的女人,就像那些只研究医术的太医,而她们研究的是宫里存活手段,这么多女人都研究怎么宫斗,这手段和弯弯道道的不要太多,让她实在是怵的慌。
走到顾和平身边小声问他“我能不去吗?”
顾和平没想到苏芸会问他这么个问题,顿了一下,轻咳一声小声道“怕是不能。”
苏芸白他一眼,走到那宫女面前道“走吧!”
还好今天她可以带一个侍女跟着,而跟着她的是桂花,桂花的大力气,一力降十会,也省的出了什么事要她自己动手。
苏芸虽然算不出自己的运势,但她能算出前来领路的小宫女怕是今天就活到头了。
若是没有什么事发生,那自己就不会见到她印堂发黑,算出她的死期,看来回头要跟周允帝说下,她来太医院就好,至于他的后宫,自己还是不要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