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温热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个人是真的。
耳边忽然响起了很多声音,霍缚心用力抱住脑袋,手更用力地抓紧了简冉冉的手。
身后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往那漆黑不见底的海里拉。
冰冷黑暗的世界里,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用力地握紧他的手。
哥哥不要怕。
很黑的地方闭上双眼,再睁开就会看见烟花。
哥哥,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我家人会带人来的,到时候我会拉着你一起走。
我手心里有一颗红痣,那不是天生的,是我哥哥用红笔戳的,墨水流进去了,愈合了就一直在那里了。
哥哥,不怕,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霍缚心用力捏紧那只手,用尽全力忍着形式被撕裂的痛苦,强制性睁开了眼睛。
那双漆黑的,带着几分散漫和魅气的眼睛。
简冉冉已经在病床上熟睡了,霍缚心松开手,看清了简冉冉手心那颗妖冶的红痣。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如当年那般灿烂,如同她的主人一样。
“晚安。”
他将脸放在她的掌心,依赖得蹭了蹭,那一刻,好像一直飘忽着的灵魂忽然安定了下来。
天逐渐亮了。
简冉冉缓缓睁开眼睛,她花了好几秒才搞清楚状况,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衣服,结果感觉自己的手异常的沉重。
她探头,他竟然抓住她的手腕,枕在她的手心上睡着了。
他睡着的模样很乖巧,骨骼线条,利落流畅,高挺地鼻子配合红润的薄唇,又有一种幼感,看着奶呼呼的。
果真就像网上形容的那样,又纯又欲。
他豁的一样睁开了眼睛,瞬间改变了整张脸的氛围,眼角眉梢看起来带着几分散漫,薄唇微勾如花瓣绽开,那点惹人怜爱的幼感没了,变得有几分神秘的危险。
“霍缚心?”简冉冉皱眉。
认识霍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霍缚心呆在外面这么久。
“hell?”他对她眯了一样,伸了一个懒腰,而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眉头微挑道,“我们似乎还要参加葬礼。”
他似乎很期待这件事情,不等简冉冉做出反应,就将她强制性推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喏。”霍缚心将挤好牙膏的新牙刷递给简冉冉,然后弄好自己的,半眯着眼睛刷牙。
简冉冉看着镜子里的霍缚心,他的一举一动和霍烨截然不同。霍烨身上那种贵态感很足,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这人宛若神邸,霍缚心却不是,他就像是电视里那种气死爸妈的浪荡子,浑身上都是散漫的,好像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漠
不关心的模样。
“想什么?”霍缚心黝黑的眼睛看着里的简冉冉。
简冉冉瞬间回神,也不回答,认真刷牙。二十分钟后,苏溪带着衣服准时出现在病房外,她将手里的两个纸袋子递给霍缚心,“霍总,您今天只有一个行程,就是参加霍玥的葬礼,江源方面买了不少记者,可能会
在葬礼现场对您发难。另,江灿已经被江源买通关系放了出来,相关证据我们已经保存好,会在合适的场景放出来。”“好。”霍缚心点头,他脸上那几分散漫消失得干干净净,变得有几分冷漠,乍一看几乎与霍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