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给令狐公子把把脉。”平一指走到令狐冲面前,伸出一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而后故作惊讶的喊道,“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你这伤可是不浅啊,再不马上治疗可是要出人名的呀。”
令狐冲一脸茫然,迟疑道,“平大夫,应该没有这般严重吧···。”
平一指立即冷起了脸,“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我说有这么严重就有这么严重!”
“但,只需我一碗药下肚,立即便可痊愈。”平一指无比自信。
平一指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令狐冲更相信了几分,顾青青一听自己这一脚差点将令狐冲踢死,心中急不可耐,生怕令狐冲会因此有个三长两短而讹上自己,她忙急切的催促着平一指,“那你还不快去给他煎药。”
平一指屁颠屁颠的跑出屋去,“半个时辰足矣。”
令狐冲朝着那已然推门而去的平一指抱拳感激,“有劳平大夫了。”
屋内,又剩下顾青青与令狐冲二人了,顾青青扶着令狐冲在床榻上躺下,脸上尽是自责之色,“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
看着那急的快要哭出来的红衣女子,令狐冲却是摇头叹笑了起来,“东方姑娘,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别再自责了。”
顾青青并不知道,自己虽然不记得东方不败平生所学的武功招式,但那积攒在其体内的几十年功力却依旧还在,刚刚那下意识的一脚还好是踢在令狐冲身上,若是踢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这一脚怕是就将那人给活活踢死了。
令狐冲内功底子深厚,再加上体内的那几道真气,即便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顾青青那一脚,也只是受了些内伤,却并非如方才平一指说的那般危及性命般严重。
平一指来到木屋周围的药地里,边寻找药材便低声暗笑:教主果真英明,故意打伤令狐公子,再让我借机给他下药,嘿嘿嘿···教主也真是心急,这种事在黑木崖办才安全,看来教主对我还是极为信任的。
平一指迅速寻出了几味治疗内伤的药材,搅碎后放入药罐中煎熬,半个时辰不到,药香味飘出,平一指自信,这一碗药下去,令狐冲方才所受内伤一日便会好个完全。
将煎好的药倒出碗中,他一脸坏笑的从怀中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再从瓶中倒出些许药粉,待药粉完全与药融合后,方才将药端入屋内。
“吱呀~”
屋门被推开,平一指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令狐公子,药来了。”
顾青青扶着令狐冲坐起,并接过那碗冒着难闻气味的中药,“这药真能喝吗?”
平一指朝着这位红衣女子偷偷的抖了抖眉,“自然是能喝的。”
而后又冲她使了个“您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的眼神。
顾青青没有再多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白衣青年一眼,她小心的将药吹凉,慢慢地喂令狐冲喝下。
令狐冲将药全部喝完之后,平一指心满意足的结果空空如也的瓷碗,出了屋去。
最后关上屋门前,还冲那位白衣女子作口型说了一句话:教主,我在外头给您守着,您放心。
平一指拿着那瓷碗,在木屋前头的一块矮石上坐下,不禁自言自语的感叹道:教主还真是爱的不可自拔了呀,希望令狐公子不会负他吧。
平一指将手中的瓷碗放在脚下,抬头看了看那间算不上大的木屋,忽然咧嘴笑了起来,“管他负不负的,待教主生米煮成熟饭,那位令狐公子哪怕是逃回华山也再没用了。”
白衣青年将怀中那蓝色的小药瓶掏出,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还得多亏了你,阴阳合欢散。”
木屋内,靠在床头正准备闭目养神的令狐冲突然感到浑身燥热,仿佛自己身处七月天的烈阳之下,渐渐地,他的脖子和脸全都变得通红。
“啊~~~”令狐冲痛苦的哼了一声,将身上的棉被猛地扯开。
坐在床边照顾他的顾青青见这番情景,顿时手足无措,她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看着令狐冲这副痛苦的表情,顾青青能够想到的也就是令狐冲伤痛发作了。
令狐冲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好热,好热啊!”
他跳下床榻,将自己的上衣一件件扯下。
“哇——偶!”原本心急如焚的顾青青在看到令狐冲那一身的结实肌肉和八块腹肌后突然愣住了。
完美的身材,强健的体魄,只是为何他的身子就跟煮熟的基围虾一般,通红通红?
顾青青疑惑的望着他,不停喘着粗气的令狐冲转过身,也望向了顾青青。
那双原本清澈干净的眸子里充满着火热的欲望,令狐冲似乎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他紧紧咬住牙关,最后竟然挥了自己一拳,他似是想用这种方式令自己清醒过来。
“喂,你别打自己啊!”顾青青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这一上前可不得了,将令狐冲心底里那最后的一道防线给彻底的冲垮了。
“啊!”
令狐冲将顾青青扑倒在床榻上,两只手臂宛如两个铁钳般死死的按在她的双肩上,那原本就透明可见的红色薄衫被轻易撕破,露出紧贴身子的衣襟肚兜。
“平一指!平一指!你死哪去了啊!啊——哇哇哇——”
“令狐冲你别这样!你住手!你清醒一点!”
顾青青歇斯底里的大叫着,试图将令狐冲唤醒。
木屋外的平一指却是赶忙背过身去,双手捂住耳朵,“教主可真有雅兴,都这个时候还在欲擒故纵的计策,不愧是教主。”
“这样也好,到时候令狐公子心生愧疚,哪怕日后得知此事是教主设计,也不会全部怪责到教主头上,毕竟教主有反抗和呼救过的。”平一指的表情无比的认真,“对,到那时候我就是为教主作证的证人,证明教主是真的反抗过,呼救过的,最后无力抵抗方才不得不顺从。”
“教主果真英明神武,算无遗策。”
屋内,令狐冲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胸前,试图将那贴身肚兜也生生扯下。
他已然是神志不清,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
“岳灵珊!”顾青青绝望的喊出这个名字,刹那间,令狐冲停下了手中动作,怔怔的看着被自己强压在床榻,已然衣衫不整的红衣女子。
“啪!”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东方姑娘,对不起。”令狐冲瞬间清醒过来,他转过身去,不敢直视那红衣女子。
顾青青赶忙从床榻上坐起,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正低下头,一副无比自责的愧疚之状,她干脆将那件红色薄衫顺势脱下,拉起床上的棉被盖在身上,推门而出,“这不怪你,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走出木屋,朝着那坐在矮石上,背对着自己的白衣青年轻手轻脚的走去。
紧紧捂着耳朵的白衣青年并未发现身后有人靠近。
“我去你妈的平一指!”顾青青抬起脚来,狠狠地一脚踹在那白衣青年的后背上,这一脚的力道可不比先前踹令狐冲的轻,那白衣青年直接从矮石上飞了出去,飞出十余丈之远,最后挂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哎哟”的嚎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