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爷,这个力度还合适吗?”
“嗯嗯..。”
“阿这...这力道合适吗?”“
”好累呀...大爷,您说话啊。”
......
床上,雷恩加尔舒服到眯起了眼睛。
此时的他正趴在床上,背上有只不断蹦跳的少女。
这女孩刚进门就被吓出了眼泪,面容严肃的猫老大,在收集完眼泪后无事可干,就只能让女孩按摩。
正经的。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永生教徒的力量,雷恩加尔三米多的体格,少女素手按上去、真没什么感觉。
想有点反应,只能让女孩放肆地蹦跳,借用全身重量用力踩下来,才有一丝破后而立的畅快感。
身体素质太强,也是一种遗憾。
而隔壁房的布兰德,听到这些声音后,满脸怪异。这个临时改造的旅馆,也不可能有专业的隔音材料。
雷恩加尔这家伙,不会是真的...下手了吧?
两人一同在地下生活了近三个月,一起吃苔藓、蛙腿,一起下水洗澡、一起倚墙而眠。他知道的都知道,他不知道的也差不多知道。
......
还是下午,就这么放肆真的好吗??能不能等到夜幕降临??布兰德辗转反侧,睡不着。
在地下世界累了三个月也睡不着。
“咚咚咚,咚咚咚...。”
“嗯??”
布兰德跟做贼一样拉上窗帘,然后走到门后一阵深呼吸,还用手掌捂着嘴哈气,确定没什么异味后,面带微笑地打开门。
门外。
人呢?
一只不到一米的小家伙,他仰起头。
“您需要一份青荷糖吗?我妈妈亲手做的,很好吃的,只要三十铜币。”
布兰德:“......”
他拿出三枚金币,想想又拿出刚刚开房、老板找的零钱,零零碎碎一把银币,递给小家伙后,直接越过他的小脑袋,把整袋青荷糖拿走。
“哐!”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
最期待的时候来,最气人了。
布兰德爬上床,用枕头捂住脑袋。
神啊,让我先睡个好觉吧。
楼梯拐角,刚上来一个身材丰硕的长发女人,她看到乱蹦的小家伙,笑着低下头。“小弟弟呀,刚刚有个很高的叔叔,他在哪个房间啊?”
“啊?那个叔叔...。”小家伙抱着怀里的银币,小脸朝后拐。“呐呐,那个窗边的门,敲开他会很生气,但人其实很好哒。”
女人摸摸他的头,从怀里掏出几颗糖,塞进小家伙兜里,就起身前往窗台。
没有脚步声。
......
侧房。
雷恩加尔睁开眼睛。
“鱼腥味。”
......
小孩已经下楼,女人化成了水,悄悄潜进布兰德的房间,她能感受到这男人的气场,至少吞噬了六只深海种。
这种缠绵着人血与深海意志的身体,对鲛人族来说,是大补。
“为我的同胞们,献上黑魂。”
女人在门边化成人形,她不再是丰硕的人类少妇,而是面色青白、双耳化作鱼鳍的异人种。
“死吧!”
鲛人裂开利爪,狠狠地扑了上去。
......
被窝里,布兰德缓缓张开眼。
掀开被子,坐起身。
左肩上长出一只湛蓝色的诡异触手,这是浮光水母的嫁接体,能捕捉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气味,淡到利齿鲨都无法发觉的血迹,它都能摸索出来。
这个鲛人,之所以能潜入进来。
只因为,她是女人。
活的女人。
......
三个月的不见天日,最后几天他差点看猫都眉清目秀。现在?一个不知死活的鲛人族、雌性,跑来刺杀他这个刚回地面、神经极其敏感的深海杀手??
他随意拨开鲛人利爪,从空间袋里掏出一节蟒筋,这东西不能吃,但可以拿来抽人、捆人。最粗部位足有近十余公分,竟直接撑开鲛人嘴,塞进去。
“唔唔唔......”
还没等鲛人反应过来,布兰德手心裂出一道缝隙,里面探出一节发光的生物怪灯。
这是鬼灯鱼的首脑,能精神诱导弱小者的思想。让鱼群往左游,就没一条敢右。它张开嘴让鱼群进来送死,小鱼们只能带着恐惧去死。
而布兰德给出的暗示是,不准水化。
水化就没意思了。
多余的蟒筋捆住双手,布兰德慢悠悠地下了床,转个弯儿,走到鲛人背后暗暗发笑。
......
......
“昂?”
雷恩加尔抬起头,面色疑惑地听着隔壁。
怎么回事?
少女正好踩累了,在雷恩加尔背上休息。忽然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地扑上去,捂住大猫的耳朵。
别听别想别学坏。
这猫要是学坏了,以后就不会点她了。就算点,自己这小身板也承受不住。
......
而楼下。
一群坐思良久的路人,正静悄悄的霍奶茶,老板的手艺不错,料的分量也很足。这儿,还有新鲜的热闹听。
好在老板的耳朵不是很好,不然该赶人了。
一大群人就这么在街边伫立,像极了朝拜圣塔的信徒。只能说异界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稍有起色的八卦,都会被当事人无情压下。
现在碰到一个下午就干事的猛男,就像是前世的民国就有人在大街上拥吻一样,超前了一个世纪。
不过,像布兰德这种针对鲛人族的做法,恐怕是领先几千年,甚至万年直至永久。
再饥渴,也不能成为那个男人的信徒啊。
那是常人能忍受的荆棘道路吗?
......
布兰德搂着那名鲛人,深情地共入梦乡。
怀里的鲛人知道,这个男人如果想杀他,直接动用手心的嫁接体,比什么都快,也比什么都稳健。
可他没有,只是训斥自己不准水化,然后做了这么一件荒唐事。
她听奶奶说,只有跟真心相爱的人,才能彻夜相拥。
那自己这算什么,身为偷袭一方的猎物,被反抗的猎人深拥了,这也是爱吗?奶奶不在这里,奶奶也解释不了。
鲛人抚摸着布兰德的脸,面色复杂。
两方青额轻轻倚靠,她也闭上了眼。
......
一个小时后。
布兰德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面色有些复杂,在这盈蕴着月光的小房间里,心的颜色都在变化。
夜无同色,布兰德眯着眼。
瞳仁发色,被那皎月抽合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