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愤怒地道“不明白?那我就再提醒怒一下,李家、魏家,甚至是卢家,我们卫家与这么多家族结仇,哪一次少了你的身影?你和卫柏真是我们的好兄弟好妯娌啊,为了把我们拉下来,好自己上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陈夫人的脸色慌张了起来,有些事情她做得很谨慎的,陈蓉知道的少之又少,为什么方春玲好像什么都知道?
卫夫人道“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别忘了,我有个好儿子,他比你们这些宵小之徒聪明多了,早就将你们所做的那些事调查得清清楚楚!”
陈夫人见瞒不过了,软了下来,道“大嫂,毕竟兄弟一场,我们是做了很多错事,但也帮了你们不少啊,当年卫桐的事情,我们可是出了大力的……”
“闭嘴!”卫夫人怒喝!
卫桐是卫老爷子的第四子,也是卫苍霖的父亲。
卫桐在老爷子的四个儿子中最为优秀,小小年纪都在公司里担任要职,威望很高。
据说老爷子曾想过要将家族的重担交到他的手上。
但是卫桐在三十岁那年空难而死,老爷子伤心欲绝,病了很长时间。
卫夫人目光凶狠,死死地盯着她,说“小心祸从口出!”
陈夫人被她盯得发毛,又想到了自己丈夫正在监狱里受苦,自己也要失去养尊处优的生活,一咬牙,豁出去道“别忘了你们能有今天,有我们的一份功劳,当初你们也答应过共享富贵。现在你们坐稳了江山,就想过河拆桥?我告诉你,休想!如果你们一意孤行,就别怪我把当年的事情全都抖出去!”
卫夫人不说话了。
当年他们为了除掉心腹大患卫桐,害死了一飞机的人,如果真抖出去,不仅他们完了,卫家也完了。
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夫人以为她怕了,心中得意,当年的事情是他们手中一辈子的把柄,要是卫松敢对他们不利,就大家一起死。
卫夫人沉默了一阵,语气软了下来,说“依依,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话?你先回去吧,等你大哥回来,我劝劝他,先把卫柏放出来。”
陈夫人露出了得意之色。
任你们再嚣张,还不是要对我服软?
“希望阿柏今天晚上能回家吃晚饭。”陈夫人道,“不然我可不保证能不能保守秘密。”
说罢,她转身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卫家。
卫夫人脸色阴沉似水,拨通了卫松的电话“阿松,出事了。”
这天晚上,卫柏果然回到了自己家。
他家也是一栋独立的别墅,规模虽然比不上卫家,却也算得上豪华。
陈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在门口放了一只火盆,说“来来来,跨过火盆,去去晦气。”
卫柏问“儿子呢?”
“他说在外面有事,要晚点回来。”陈夫人道。
卫柏不满,道“他能有什么事?又去跟他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了?”
“行了。”陈夫人道,“你才刚回来就别骂他了。今晚我们一起好好吃顿饭。”
卫柏看着老婆,满脸喜色,道“真没想到大哥会放我出来,看来他还是顾念兄弟之情的。”
陈夫人冷笑一声,道“他哪里会顾念兄弟之情?是我上门去闹,用卫桐的事情威胁他们,他们才答应不起诉。”
“什么?”卫柏脸色试色一变,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怎么能提那件事?”
“怎么不能?”陈夫人哼了一声,“这可是我一辈子的把柄。”
卫柏气得大骂“忘了当年的事我们都有份。”
陈夫人无所谓地说“他们才是主谋。他们不逼我则罢,要是逼我,咱们就与他们同归于尽!”
她又安慰自己的丈夫“要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快回来?不知道要在里面受多少苦呢。”
卫柏叹了口气,眼中也露出了一抹凶光“没想到大哥这次居然做的这么绝。”
“他们再厉害,也逃不过我的五指山。”陈夫人得意地道,“外面有汽车引擎声,应该是儿子回来了。”
她高兴地打开门,果然看见卫轩宇将车停在大门外。
“轩宇。”陈夫人笑着喊。
卫轩宇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却忽然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浓烈而强大的气浪将他和车一起被掀飞了出去。
他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痛,艰难地从车中爬了出来。
耳朵一阵接着一阵轰鸣,他浑身是血,看着面前的这座豪华别墅。
此时,别墅已经完全陷入了火海之中。
“妈!爸!”他无力地叫着父母,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想要走进火堆中去救他们。
“别去!”邻居听到爆炸声,都跑了过来,拉住他道,“火势太大了,你进去也没有用。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大叫“爸!妈!”
他的声音撕心裂肺,听的人肝肠寸断。
那一瞬间,他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咔嚓。
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丹田之中爆发了出来。
这股力量将拉住他的邻居给掀飞了。
他站在着火别墅前,身上氤氲着一层金色的淡淡光芒。
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能够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涌动。
他曾听人说过,人在极度的绝望和悲痛之中,有一定的几率觉醒异能。
难道……他这是觉醒异能了吗?
“小伙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卫轩宇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男人,那男人用兜帽盖着脑袋,只露出略带黑色胡渣的下巴。
“你是谁?”卫轩宇警惕地问。
“你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黑衣男人说,“你想给他们报仇吗?”
卫轩宇握紧了拳头“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你动的手?”
黑衣男人露出神秘的微笑,道“跟我来。”
卫轩宇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在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