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女人,本以为可以卖个好价钱的。”
在西国,买卖人口也很猖獗,有不少来旅游的外国女孩儿失踪,据说就是被抓走卖进了国际卖集团。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薛东篱在暗中冷冷地望着他们,如果不是还要救孙天禹,这两个人不可能活着走出死巷。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但西国的原始丛林之中,却弥漫着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息。
那座传说中的异能者监狱如同一只上古猛兽,蛰伏在一大片香桃木、月桂树和棕榈之中,仿佛随时都能暴起,择人而噬。
薛东篱站在一棵月桂树上,远远望去,见那监狱四周竟然安装了电网,密密麻麻的电流将整座监狱的天空包裹起来,一只鸟失去了方向,飞了过去,不小心撞在电网上,刺啦一声,被电成了焦炭。
薛东篱摇了摇头,毕竟灵气才刚刚复苏,这个时代的人能力有限。
在上一个异能文明,异能监狱周围布置异能湮灭带,一旦走进去,所有异能都会失效。
即便如此,那样的监狱她也来去自如。
这座监狱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
从树上跳下,她从容地走入黑暗之中。
她通过监狱外面的十几道关卡,如入无人之境。
关卡中的哨兵们一点都没有发觉,已经有人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此时,监狱之内,典狱长的房间呈现全黑色,是用一种特殊的金属打造而成,这种金属名叫黑金,是刚刚才发现的一种新金属。
这种金属储量稀少,但可以隔绝异能,全球的顶级富豪们挥舞着钞票,只为了能打造一座这样的避难室,一旦有异能者来刺杀,就能救他们的性命。
典狱长坐在真皮沙发上,他是个红发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杯红酒,脸上满是享受之色。
他就是西国唯一一个级异能者,名叫史密斯,代号“国王”。
在西国,他的权力和地位,比国王还要大,他的妻子就是国王的亲妹妹,而他的长子才十一岁,已经被国会定为下任国王。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那男人很年轻,大概二十七八岁,金发褐眼,似乎有炎夏人的血统。
“国王,这次多亏你的帮忙,我们才能够抓住77号。”那金发褐眼的男子道,“我代表顾先生,向你表达谢意。”
“谢就不用了,19号,我希望顾先生能够信守承诺,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国王说。
19号露出迷人的微笑,他的容貌也很英俊,有些像大名鼎鼎的影星基努里维斯年轻的时候。
“当然,顾先生向来一言九鼎,级基因液我们会送给您。”19号说,“不过也请国王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人没有抓到。”
国王说:“要是那个女人不肯来,怎么办?”
“只等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后,她还没有出现,我们会带77号回岛。”19号说。
国王颔首,道:“真有些期待,这个女人能杀掉你们三个异能者,想来也是个强者,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希望她不要太弱。”
19号轻笑了起来。
这其实是一个陷阱,就为了等孙天禹身后的那个女人出现。
虽然薛东篱杀死了36号等人,但他们有特殊的通信设备,早已经将消息传递了回去。
甚至他们还拍下了录像。
只是那录像之中拍摄下来的女人身影是模糊的,无论怎么修复也看不清。
若是能查到对方身份,他们早就杀上门去了,何必这么麻烦?
“就算她再强,只要她敢来,就注定要败在国王的手中。”19号恭维道。
国王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薛东篱已经进入了监区,这里是男监狱,里面只有男性异能者。
此时正是放风的时间,脖子上戴着禁灵颈环的异能者们正在操场上活动。
薛东篱打算去打听一下情况,往自己身上施了一个幻术,变幻成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异能者,来到角落里蹲下。
这里蹲着好几个男人,都是不怎么强的,而操场上是监狱强者的地盘,他们不敢过去找晦气。
薛东篱递给一个同样瘦小的男人一根烟。
在监狱之中,烟无疑是硬通货。
那个瘦小男人接过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露出享受的表情。
“谢谢。”他很年轻,估计不到二十岁,面容还有些稚嫩。
薛东篱问:“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年轻男人说:“我根本就没有犯事。我在学校里被校霸欺负,觉醒了异能,打断了那小子的一条腿。那小子家里有权有势,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说着,他狠狠地抽了口烟。
薛东篱之所以找他,也是因为他目光澄净,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你呢?”年轻男人问,“你犯了什么事?”
“我杀了三个人。”薛东篱道。
年轻男人一脸不敢相信。
薛东篱道:“那三个都是坏人。”
年轻男人抽着烟,脸上都是愤愤之色:“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外面那些有权有势的异能者,吃香喝辣,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
“别忘了,这里是西国,这不是很正常吗?”薛东篱道:“对了,听说前几天又进来一个人,被单独关押了,他干了什么啊?”
年轻男人道:“天知道,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儿吗?”薛东篱问。
年轻男人指了指几道墙壁里面的红房子,道:“就是那儿,专门关押重犯的,据说进了那里,就再也出不来了。”
薛东篱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忽然头顶上的阳光被遮住了,打下了几个人形的阴霾。
他们抬起头,看见几个彪形大汉,这些外国人长得都很高大,有的经过强化之后,简直像一座小山。
年轻男人的脸色有些发白。
“爱德华,你交了新朋友?”说话的是个满脸胡渣的男人,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年轻男人,也就是爱德华脸色苍白地道:“杀神,我,我和他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