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夜的缠綿。
两人太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而且今晚的颜婳极为主动,给了薄衍很大的刺激。
他平时太过克制冷静,唯独在她面前,他会变成一头失控的野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如果不是怕她身体承受不住,他可能会要一整个晚上。
薄衍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浓密纤长的睫毛还在轻轻发颤,眼睛里全是湿漉漉的水光,脸颊绯红,气息还带着不稳地喘。
他看着她的眼神渐深,大掌伸在她背后,抚着她细腻光洁的肌肤。
颜婳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心口被一股甜蜜与幸福填充着。
空气里带着两人欢愉过后的荷尔蒙气息。
男人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顶,看着她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他嗓音低沉暗沉的开口,“满足吗?”
颜婳脸蛋热烫的朝他胸膛里埋了埋,“我腰都快被你折腾断了。”
薄衍捏住颜婳小巧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又吻了一会儿,向来淡漠的眼神温柔宠溺的看着她,“你回来的那天,我脑子里当时有个疯狂的念头,将你做死在床上。”
颜婳眼眸迷蒙水润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细长深邃的凤眸里还带着情慾未褪的猩红,额头上覆着一层细细薄汗,轮廓线条流畅,俊美性感到了极点。
颜婳忍不住在他冒着淡淡胡茬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老公,睡觉吧!”
薄衍搂着颜婳的大掌紧了紧,“你睡,我看着你。”
到底是有些疲惫了,颜婳乖乖的躺到了他身边。
薄衍关了灯。
宿舍里陷入了一片昏暗。
颜婳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薄衍却睡不着,听着身边女人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他心中依旧害怕和紧绷,生怕自己睡着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又见不到她。
大约过了半小时,薄衍撑起身子,他没有开灯,伸手摸到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药。
倒了几粒到掌心,刚要放进嘴里,一只柔软的小手伸过来,紧接着漆黑的空间被灯光照亮。
颜婳从薄衍手中拿走了安眠药。
“婳婳,没事的,我吃几片。”
颜婳紧拧着纤致的秀眉,她一言不发,直接将药扔进了垃圾筒。
“婳婳。”
颜婳双手一勾,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压到了床上。
她纤柔玲珑的身子,压到了他的身上。
看着他凤眸里的红血丝,她心疼不已,“我说过,要将你的失眠症治好。”
薄衍单手扣住她细软的腰,低低地笑,“你没回来前吃安眠药都没有效果,现在好了不少。”
颜婳咬住他性感的薄唇,“反正就是不准吃。”
“不吃睡不着。”
颜婳不说话,直接咬了他下唇一口。
淡淡的血腥渗进他的唇齿里。
薄衍捏了捏她的软腰,“不让我睡,还想我弄你?”
他带着淡淡薄茧的大掌在她腰窝抚莫,指腹有些粗糙,摸得她身子微微发颤。
眼见他的大掌要伸向她的腿根,她连忙制止他的动作,“不做,也不吃药,我唱歌给你听。”
薄衍舔了下被她咬破皮的下唇,“保护好嗓子,你明晚还要开演唱会。”
“我没事的,薄衍,让我帮你治疗好不好?”
看着她浸着水雾好似麋鹿的眼睛,他心头一阵发软。
“我试着睡,你别唱。”
颜婳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离开,“你不听我回去了。”
见她要起床,他将她拉住,“这么晚了,你回去做什么?”
“你不听我就要回去。”
“婳婳,我是怕你累着。”
颜婳重新扑进薄衍怀里,鼻头酸酸的,眼眶红了一圈,“薄衍,跟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累。”
薄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将灯关掉,修长的手臂将她搂进怀里,嗓音低沉暗哑的道,“唱吧。”
颜婳见他妥协了,心中漾起丝丝甜蜜。要知道,他以前就是个老古板,决定了的事,谁都没办法改变的。
这些年,为了她,他变了许多。
虽然还是有些让她看不透,又比较寡言深沉,但这世上,又有谁是十全十美的呢!
颜婳靠在他肩膀上,深吸了口气,唱了一首新发的歌曲宝贝。
她声音空灵清澈,寂静深黑的夜里,带了一丝情慾过后淡淡的沙哑,她唱得细腻、婉转、优雅,大气,好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
薄衍不太喜欢流行歌曲,以前很少听颜婳的歌,只知道她声音轻柔软糯,每次床上的声音让他蘓麻宛若触电,这还是正儿八经第一次听她唱歌。
和她在床上那糯糯细细让人骨头都蘓了的声音不同,她的歌声里带着一种能让人沉醉的美妙韵味。
颜婳连着唱了好几首,薄衍吻了吻她的唇,“老婆,睡吧。”
他没有睡着,她也不肯睡。趴到他胸膛上,她贴着他的耳朵,又轻轻地唱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薄衍在她空灵美妙的歌声中,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吃药或者极度疲倦中,睡意来临。
颜婳听到男人渐渐变得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很害怕,他的失眠症一直持续下去没办法得到改善。
又过了半个小时,颜婳轻轻动了一下,想将自己的脑袋从他手臂上挪开,不然他明早起来手会酸。
但是才动了一下,就被他紧紧搂住,“婳婳,别离开我……”
他那样低哑又惶然的声音像是来自灵魂深处,颜婳心脏抽抽地疼了一下,尽管被他紧按在脖子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推开他,张了张嘴,又开始轻唱起来。
为了能让他睡得安稳,一直到天亮,她都在轻唱,没有停下过。
……
薄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颜婳已经不在身边了。
已经很久,他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就连嘹亮的军号声都没能将他叫醒。
薄衍从床头坐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
他摸了下身畔的枕头,早已没有了温度,颜婳不知离开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