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妹子呀，我爸让你下周一来的时候你可一定记得穿中式的衣服呀，这样他老人家心情好了也就很快传授他的表演技巧给你的！”

褒姒眼神什么也没有表示，吃菜的时候“恩，好”就这两声，她看到申志成脸上更是黑沉沉了。

他是能容纳各种性格的人，宁晓梅这是故意没话找话说呢。看他对李姒很照顾，她也以迁就的姿态要跟随。但她心胸狭窄，度量小，姒姒就更不能去汇星了。

“志成，我们下午一起去唱歌好不好？也带上你妹子姒姒吧！”她说着就把手扶上他结实的后腰，她今天做了法式美甲，她自己也舍不得忽略她的指甲。

“下次吧！”申志成稍微移开了腿，躲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再也无法适应除了姒姒以外的女人碰他。

褒姒还吃着菜，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像一个普通朋友。

“还是去吧！让你妹妹听听我唱的歌也好。”她自豪她的美声唱法，这么明显只为显示给李姒看。她眼睛里水汪汪地看着他，甚至使劲冲褒姒眨巴眼睛。

心神领会的褒姒显得不明白，她还在吃一个豆干，筷子夹起来慢慢放嘴里咬着吃，事不关己该吃还是继续吃。

“宿主娘娘，你是来撮合眼前这一对的呢！你怎么就顾着吃啊？”白月光系统来规劝褒姒。

“我不喜欢这女人啊，吃，又没有碍着谁。”

“娘娘，那你也太不够善解人意了呀！”白月光来了一通她的风格理论。

“算是吧！”褒姒就是褒姒，她从古至今都是有些反骨的，很少人能真正走入她的内心，包括与她意识相通的白月光系统。

她吃完了，抹干净嘴唇，迎上宁晓梅过于平面的脸庞：“我下午要去上课，宁总记得下次给我机会欣赏歌声啊！”她想溜了。

宁晓梅嘴角抑制不住得意：“恩！那你先忙学校的事情，既然到了我们汇星，就都是自家人了！去吧，好好地上课。”她摆起姿态来已经成了习惯，反正这女孩以后还是靠她赏饭吃的。

说着就不管也不顾及申志成的感受，背包离开这间包厢，下楼快步走。

褒姒一走，宁晓梅立即表示她也要吃，并说依照原样来。申志成只好照办，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们对外就是情侣关系，没有产生过多少共鸣的男女朋友。最初的时候，他以为会像许多艺术行业内的组合一样，他和她能互相弥补事业上的眉角，和一个性格爽快的女生交往不存在太多的问题。但一起相处的这四年，他感觉是他在引导她多很多。而她，作为一个老艺术家的千金小姐，跋扈张扬底下就是松散的责任心。不真实不大方，才是她宁晓梅的灵魂。

“我说，你不是正在减肥控制热量的吗？怎么还点牛肉？”申志成问宁晓梅，他可以逐渐对她失去仅有的半颗心，但他不会不记得她的点滴。

她的恋人她还以为，全副心思都飘到了邻居妹妹和她生病的妈妈那里了，现在看来就如昨晚代驾车的男孩所说:“姐姐，我看你男友可能就是纯粹偿还人情，对你的心思还是在的。”她略带恍惚也装作是惊喜地面孔：“啊！我都快要忘了呢，那就水果综合套餐。”

“好，牛肉既然点了就我吃。”申志成淡淡地说。

本来要和姒姒来一顿心里交流的午餐，和谐而有共鸣。那他只好应付了眼前的人再去想她，下午去一个朋友的影视工作室，他想找一部适合李姒这种古典气质的剧本，跟着追着把角色为她争取到。

整个午间，申志成的心情从开始的心花绽放到此刻的索然无味。后来，他陪着宁晓梅唱歌又趁机问她：“你那个电视剧的宣传靠谱不？就是那个《一笑倾皇朝》你不是预先想借助一个制片的推广刷一波海外票房吗？”

宁晓梅吞下一颗龙眼肉，抿嘴擦干净才说：“那个林制片说，不打不相识，他交定你这个朋友了！回头，你还得去参加一个大型的华商交流会，这样就算是给了他面子也给了我面子好不好？”

“我去！我当时的确是误会他了，而且他也太不经打了，我还当他是那种思想龌龊的男人了，我都当着媒体的面把他骂了一顿。”申志成有些意外。

宁晓梅露这牙齿笑。

“你们男人之间啊，不会那么计较太多的，不会因为一顿拳脚误会而错失大把良好的合作机会。”宁晓梅很刻意地取出剔牙的小盒子，小心地剔牙齿。

“那么说来，你与他合作的事情没有问题了是吧？还是你助理李想富为你跑的路子吗？”

宁晓梅一下子靠他腿上斜着眼睛得意地笑：“恩，也就是他了，才让我这么轻松地出来和你唱歌吃饭约会的！”她一向善于规划公事，很不爱亲历亲为。

他蹙眉思考起来，如果是这样，那他又有新的法子推出李姒了，让她崭露头角的机会又多了一个。

“啊……你对我像雨像雾又像风……”宁晓梅总是喜欢把老牌流行歌曲唱成美声技巧的韵味。还边唱边深情凝视他的眼睛，固执地认定他会喜欢这样的歌曲。

——

申志成陪着宁晓梅唱了两小时歌，又看着她开车离开，当然在这之前还要进行一系列地当街撒狗量动作，这都是这四年他习惯了要承受的。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当是履行仪式，仪式感越强的关系越没有意思。

手腕上搭了一件西装外套需要走一个地方见陌生的，经过公司安排的厂商以外，他去了一个多年好友的工作室，那是个老牌编剧创作小团体。

*

悦己一曲工作室。

一个大别墅里修剪整齐的凤凰树庭院客厅，四面墙的大书房内，申志成的同学苏悦在那里。

“你说，这个女孩是个已经把孤独当成了习惯，还有倔强成就一身傲骨，也很重视情谊对吗？志成。”圆月体态的女编剧根据申志成描述的性格，以及他们手上的李姒照片再次确定。

申志成连声应道：“对！她就是这样的人，除此以外，执行力强，重视别人感受。”他想到她总是会在乎他这个别人男友的身份，为他人着想的这点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