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在陈家的办公室里放下电话,心头惶然。
她的小白月光系统没有对她的大脑意识接应,男主许鸿芳也忽然消失了。
现在,她稳住内心的波动,从办公室走出来。
“小姐,您这是要回去饭店吗?”还是那个女职员过来关心她。
“恩。”褒姒带着制式化微笑就一个字回答。
“上午董事长打来电话说,让您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这个女职员是总经理秘书,各种电话内容她基本上都掌握了。看来,陈家是做了大致上的交代。
褒姒停住脚步看着她,本以为这女秘书会和饭店前台那些人的揣测一样,看来,是她想多了。横竖,他们这些人是领着陈家薪水的,对她这个小姐还不至于见外。
“谢谢告知!谢谢你。”褒姒换了个真挚的笑脸给对方。
申公馆。
褒姒才一下车,清俊儒雅的申执月就在大门口等她,他瞧着褒姒的眼神和昨天不一样。
褒姒低头一看,呀,遭了!忘记换下洋服穿上棉布佣人服了。
她穿的洋服长裙下摆是最时行的鱼尾,巧妙地勾勒出优美身形,虽然手上还攥着那件遮盖佣人衣服的大风衣,但这和平常她进入这个大门时候完全像变了个人。
正巧,前庭二楼的窗户里有两个人影正看着褒姒,她只扫一眼就能想到那是申执月的父亲和他父亲的姨太太。
她来这里习惯了要走侧门的,脚步就要往侧门而去,申执月立刻追上来。
他看她的目光没有一般人探究,似乎很欣赏她也很尊重她:“小佩,哦不,陈小姐,你穿这样就别过去后院了!”
“哦,我是忘了换衣服。”褒姒转过身,不敢继续走到后院了,这里一经过那个拱门就是一道界线。
“不换,正好,上我的车,和我去吃饭!”申执月就走在褒姒的身旁,保持着六十公分距离。
“......”褒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起从申公馆大门向外走。
许鸿芳没有消息,白月光系统失去反应,褒姒的佣人衣服没有换,回到饭店她也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
“小白,小白,我说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褒姒在个人意识当中焦急地呼唤白月光系统。
她在心里叫了几分钟的小白,一旁开车的申执月看着她有些失神的样子,以为她心情不好也暂时不说话。
[宿主娘娘,小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到喘息不得,只要你来到这个人身边我就这情况。]白月光系统表示出极度的痛苦。
“我现在是找不到男主的踪影,你又是这样的,唉!那你就先休息吧,我再做打算。”褒姒没有想那么多,听了白月光系统的痛苦呻吟她就感到烦躁。
[恩呜,呜......好吧!娘娘,你自己多保重啊。]小白月光显得没有力气说话。
“陈小姐,到了!我们先吃饭,然后,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百乐门跳舞吗?”申执月殷勤地转到车前面右侧,亲手为褒姒打开车门。
“可以!谢谢你的邀请。”褒姒不想压抑住心里的情绪,她想放开了轻松玩。
“我听说你在伦敦念书的,那里怎么样?会比美国好玩吗?我去过美国一次的。”
“看来你专门对我做了调查的。”褒姒带点防备地问申执月。
申执月笑容坦诚:“当然啊,我老表半个月前忽然给我大概地说了你的情况,一开始说真的,我对你没有兴趣。”
“哈哈哈!正常。”褒姒切了一块牛排慢慢地吃了。
申执月一口洁白的牙齿,又继续直言:“因为,我们广东人在上海,不是轻易地相信别人的,上海人太精明了。”
“恩,你认为我骗人吗?”褒姒放下刀叉,两手轻松支撑在桌面。
“对,我以为你就是普通的一个上海小姐,为了追逐电影明星的梦想包装成什么留学回来人,总之,我老表说你是伦敦大学的我不信。”
“呵呵!这也需要造假吗?”褒姒对视这个申执月,看他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可爱英俊又白皙健康。
他神色略微黯然:“我一从香港回来,交了几个女朋友几乎都是我不喜欢的,她们说话太市侩。而那些说话得体的呢,有些人又非要装出很高贵的姿态,最后也让我厌烦了。”
“看来,你的恋爱遭遇也挺多的!”褒姒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越看这浓黑的眉毛和清灵透彻的大眼睛,总是感觉一种很熟悉的样子。
“就是那个梦露,她原本就是我在百乐门认识的女孩,她的想法很多,也懂得一些英语却非要撒谎。”
“因为她职业就是,和社会上的流氓拆白党没有什么区别,唯一区别的是拥有真实的美貌和一颗真心,这颗真心既然能给你,当然也就能给别人!”修读过英伦文学的原身记忆,能让褒姒迅速给予对方一个解析。
申执月忽然一怔:“一语惊醒梦中人!谢谢你呀,真的,我太感谢你了,陈小姐,我来到上海这两年,我就没有遇到你这样的朋友。”
“不用客气!你是金导演的表弟,因为这点,我们之间也不用太多的客套。”褒姒直觉这个申执月与许鸿芳相比,简直太嫩了,心里没有多少城府。
“因为我没有办法让梦露成为演员,她就立刻和我分手了,这几天连我去百乐门找她,她都不理我了!”
心里烦闷的褒姒干脆把心一横,对申执月说:“那就带着我去一趟百乐门,假装我是你女朋友,让她也紧张你一下。”她是随口说了让这申少爷心情转好的。
“啊?真的吗,我真的能带你去跳舞啊!“眼神瞬间闪烁亮光的申执月,那副欣然不是装出来的。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记得,我只是假装是你女朋友!”褒姒矜持收敛了笑,很正经地说。
“这太好了,我就是争一口气,不能让梦露这个红舞女以为,我离开她就遇不上比她好的女孩。”申执月仿佛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
褒姒笑而不语,申执月有些急切地看了看手表还是那真诚的笑:“恩,我可以称呼你一声佩瑶吗?到了百乐门,我就要假装你和我认识很久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相信我的能力!”
“那么申执月,你有没有二十五岁,我看你还没有吧?”褒姒实在是看不出来他这奶油一样的皮肤,他的年龄很不好猜测。
“我啊,我今年二十七了!”他明眸皓齿含笑而答。
天啊!竟然只比许鸿芳小了一岁多呀,他和他看起来像叔叔侄子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