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神女回过身来,说道:“其实那并不是一座山洞,而是一个法器,名为仙子鉴。而且断魂谷唯一的出路就在仙子鉴镇压的地方。”
“原来如此。”宁哲恍然大悟。
看着飞舞的流光,宁哲说道:“既然我能来到这里,就说明我有来到这里的道理。我会想办法破除这里的禁制,麻烦白雪前辈出去之后告诉我的同伴,不要让它担心。”
“兴许你真的能够破除禁制,你安心的在这里寻找办法吧,你的同伴我会好好招待的。”白雪神女微微一笑,身体轻轻飞起,渐渐的消失在流光之中。
“真是如诗如画的奇女子。”宁哲砸吧砸吧嘴,随即埋下头苦思起来。
虚无界,无尽的流光,神秘的陆地,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宁哲认真的思考着,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头绪。
然而他自己却没有发现,那一缕缕七彩的光芒正在慢慢地渗入他的身体,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就这样,宁哲坐在陆地上,看着一个个小动物跑来跑去,露出无奈的笑容,实在是找不到破解此界的办法。
“咦,为何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好舒服啊。”宁哲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这才发现那些七彩流光正慢慢地渗入身体。
看到这样的奇景,宁哲大叫一声,震惊的说道:“怎么回事,这么多光芒都被我吸入的话,不会把我撑死吧?”
“白雪前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白雪阿姨?白雪前辈?神仙姐姐”宁哲杀猪般的嚎叫着,白雪神女还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宁哲身上的神奇变化,白雪面露惊喜之色,激动的说道:“或许你就是破除虚无界禁制的钥匙!”
宁哲紧张的看着白雪神女,疑惑道:“什么意思啊?我会不会死啊,我怎么就成钥匙了,我不想再死一次了,救救我啊!”
看着宁哲那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白雪神女皱了皱眉,语气也略微的冷起来,说道:“别那么夸装,这里的光芒不仅不会害死你反而能给你带来好处。”
“呃,究竟是怎么回事?请前辈详细道来,晚辈洗耳恭听。”宁哲恭敬地站在白雪神女面前。
白雪神女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哼道:“油嘴滑舌的小子,和十年前抛弃我的那个负心汉一个模样。我记得他曾说过,想要破除仙子鉴之中虚无界的禁制,就必须要有一把能够吸尽这里所有七彩光芒的钥匙。我在这里寻找这把钥匙这么多年,却没想到这把钥匙也可以是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我?”宁哲瞠目结舌,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显得有些麻木。
白雪神女说道:“你别害怕,我说过这些光芒对你来说没有坏处,而且还能带来好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流光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所演化而成,如果你能尽其吸入,你的体质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宁哲看着周围无尽的光芒,苦恼的说道:“这些光芒看似无尽,何时才能全部吸没啊?”
“别气馁,你不也很想离开断魂谷吗,现在有了办法,总比没有希望好啊。你放心吧,我会在这里给你护法。”白雪神女安慰着宁哲,神色也缓和了一些。
宁哲点了点头,叹道:“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没有其他的办法。”
宁哲倒也干脆,说完话直接躺在了地上,闭着眼也不管多少光芒被自己吸入体内,竟然慢慢地睡着了。
玄妙的虚无界,无数的七彩流光如流星一般缓缓而落,这样的景色美轮美奂。
白雪神女静静的坐在宁哲身旁,默默地守护着他。
此时宁哲已经沉睡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光芒流进他的身体,他的身上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最明显的是他的头发,此刻他一头长发已经渐渐的变成了彩色,嘴唇的颜色也红如烈火。而他的皮肤却越来越白润。
时间慢慢的流逝,他的皮肤变得异常白皙,甚至接近透明了。
又过了很久,已经能清晰的看到他体内已经变成彩色的骨头、筋脉与血管。
当宁哲从睡梦中转醒,在他睁开双眸的一刹那,竟然从他的眼睛中射出一道道鲜艳的彩光。
宁哲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吓得他大喊大叫,就犹如见了鬼一样。
“这就是吸入这些奇怪的光芒后所发生的变异吗?”宁哲轻轻的捏着自己的皮肤,感觉到丝丝凉滑,就犹如摸到了清凉的河水一样。
白雪神女静静的关注着他的情况,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听着白雪神女的脚步声,宁哲的心里就越乱,忍不住问道:“前辈,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白雪神女凝视着宁哲的身体,皱眉道:“我的确发现了一点端倪,你现在这个样子和我以前见过的一个种族很像。”
看着宁哲疑惑的样子,白雪神女解释道:“那个种族所有人的皮肤都和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那个种族叫做七彩神光燕鸟族,他们很特殊,每个人天生都具备一种神奇的能力。”
宁哲撇了撇嘴,咧嘴道:“这个种族这么长的名字,真不好记。”
白雪神女瞥了他一眼,严肃的说道:“这个种族的人很特别,但是他们天生具备的奇特能力需要一些外在的因素才能激发出来。而且在激发出他们的能力之前长得都和普通人一样,只有激发了特殊能力之后才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
“您是说,我是这个种族的人?”宁哲说道。
白雪神女轻轻点头,宁哲翻了个白眼,摇头说道:“我绝对不是什么鸟族,我来自地球,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类了。”
“那这样就奇怪了,你说你不是七彩神光燕鸟族的人,那么为什么会有他们的特点呢?”
宁哲无语的说道:“您怎么就认准我是那个什么鸟族了,就不能是这些彩光与那个鸟族有关吗?”
“对呀!”白雪神女重重的点着头,接着说道:“是我太钻牛角尖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不过我还是不解,虚无界中为什么会有关于七彩神光燕鸟族的力量呢?”
“先别想那些没用的了,现在当务之急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将这些光芒全部吸光,按照我现在的这个速度估计一辈子都等不到出去的那天了。”宁哲沮丧极了,无奈的看着一道道的光芒被自己慢慢地吸入体内。
对此,白雪神女也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宁哲更加的沮丧了。
“啊,难道是老天要惩罚我吗?”宁哲仰着头对着上空大喊了一声,似乎是回应他一样,周围的流光竟然突然加快流转的速度,疯狂的向着他的身体涌来。
宁哲与白雪神女都惊呆了,纷纷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宁哲无语的看着七彩流光疯狂射来,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膨胀的感觉,他捂着胸脯,大口喘着气,对着白雪神女痛苦的说道:“前辈救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
白雪神女也露出慌张的模样,神情不再冷漠,此时的样子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儿一样不知所措。
“孩子,你忍一忍,我尽量想办法!”一滴滴冷汗从她的额头上落下,眼珠乱转显得很是焦急。
此时,流光飞射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形成一道漩涡将宁哲卷入其中。
光芒乱窜,已经看不到宁哲的身影。宁哲的身体已经被七彩光芒完全覆盖,密不透风。
身在漩涡之中的宁哲发出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显得极其凄惨。而白雪神女已经无能为力,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并不断地忏悔着:“孩子,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因为一己私利而害了你,我不会原谅自己的,永远都不会”
就在她不断自责的时候,宁哲突然发出一声大吼,七彩炫光形成的漩涡顿时破散,露出了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只见他全身都是血迹,血肉模糊甚至都看不到他的五官了,样子恐怖至极,就连实力高深的白雪神女看到了都感到浑身寒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宁哲从空中慢慢的飘落下来,坐在了地上。他挥舞着双手,大喊道:“周围怎么都是红色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的身上为什么这么湿?”
白雪神女走了过来,颤抖着手摸了摸宁哲的脸颊,却摸了她一手的血。
看着宁哲的惨状,白雪神女颤声道:“孩子,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宁哲摇头道:“我感觉自己全身都麻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看不到任何东西,似乎连嗅觉都失灵了。”
“你别怕,我来帮助你。”白雪神女轻轻的安慰着他,慢慢地挥舞着双手,空中的气流渐渐寒冷下来,一道道银色的光芒自她的双掌中挥出,慢慢地滑入宁哲的身上。
这些银光缓缓的将宁哲全身的血迹擦除,露出了宁哲的原貌。
他现在身上到处都是小血点,而且正快速的向外涌出血液。白雪神女也看得心惊胆战,她迅速施法凝固了宁哲的皮肤,防止血液继续流出。
宁哲眨了眨眼,渐渐的看清了周围的景色,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疑惑道:“刚刚发生什么了?”
白雪神女将宁哲刚才的样子讲述出来,听得宁哲自己都感到后怕。
“这么恐怖,也就是说刚才我全身的血肉都崩裂了?”宁哲呲牙咧嘴,吓得他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不过白雪神女却是长呼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挺了过来。”
然而这句话刚刚说完,周围的流光竟然再一次疯狂的涌来,宁哲哀嚎一声,身体又被七彩漩涡卷了进去。
七彩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七彩流光不断的射入漩涡之中,此时空中出现一道奇景,七彩流光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疯狂的向着这道漩涡飞射而来,这道漩涡也在飞速间逐渐变大,形成一个巨大的彩色光球。
当彩球壮大到一定的程度,再也吸收不了一缕流光,没有进入彩球漩涡中的彩光竟然迅速破灭消失,只剩下这一个彩球横在半空。
白雪神女惊讶万分,如此奇景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彩球之中,宁哲已经麻木,他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也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但是他的全身就像喷泉一样汹涌的喷洒着鲜血,鲜血自空中飘洒,红的鲜艳,形成一片血雨,令人触目惊心。
宁哲身上的肌肉也渐渐干枯,看起来就像一张白纸紧紧的贴在骨骸之上,犹如一具老尸。
空中洒落的鲜血渐渐消失,因为宁哲身上的血液已经完全干枯。就在此时,彩球中的彩光突然涌入宁哲的身体。
随着彩光的进入,宁哲身上的肌肤也慢慢的恢复了光泽,且肌肉越来越饱满。
宁哲也慢慢地恢复了知觉,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拥有着无穷的力量,他渴望着发泄,于是发出大吼。
吼声犹如山崩地裂一般轰鸣,震得下面这一片陆地都发颤。就连白雪神女也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躲出了一段距离。
怒吼之后,宁哲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好受多了。不过七彩流光还没有被他完全吸收。就这样,宁哲安静的盘坐在这些彩光之中,等待着这些光芒全部进入自己的身体。
白雪神女虽然有些担忧,但也不敢在此时打扰宁哲,便只能在远处默默的关注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空中的流光也终于全部消失,露出了宁哲的身体。
只不过当白雪神女看到宁哲此时的样子后,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
宁哲拥有了神奇的力量,也自然而然的学会了飞行之术。他此刻立在半空,正一脸得意的看着在下面的白雪神女,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但却长出了一身彩色的毛,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尾巴的彩色猴子。
宁哲看到白雪神女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很是疑惑:“怎么了,她为何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