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赵白安已全然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监狱的门口,正躺在一处陌生的环境下。
这是一个卧室,卧室的周围并没有太豪华的装修,或者说简陋也不为过,就连床铺躺上去也不是很舒服。
赵白安一头雾水地慢慢起身,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赵白安一个激灵警觉地看向了门口,结果就看到了她熟悉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她似乎非常高兴,蹦跳着向着她这边走了过来,伸出了手在她眼前不停的晃悠了几下。
接着就是一声尖锐的叫声:“爸爸妈妈!你们快来呀,大姐姐醒了!”
赵白安对眼前的状况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接下来的状况也是令她大跌眼镜。
在小男孩的喊叫过后,她之前见过的那对青年男女也出现在了房间里,而且还情绪激动的向着深深鞠了一躬。
赵白安原本十分警惕,但是青年男女的举动却真真的吓了她一跳。
“你你们又干什么啊?”
青年男人并没有回话,反而是女人激动地对她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孩子。”
赵白安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的遭遇,她貌似是遇到了一场车祸,本以为自己已经完蛋了,但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她下意识的开始寻找起自己身上的伤口,可奇怪的是她身上居然连个蚊虫叮咬的伤口都没有。
赵白安越想越不对,她轻弹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大腿,结果也没有发现什么骨折与断裂的情况。
她现在是满脑子的问号,又将头转向了面前的青年男女:“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次是男人回应了她。
“那天在监狱门口,我原本带着老婆孩子,还有我丈母娘和我老婆弟弟的女儿,去等着我老婆的弟弟出狱。”
“可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得到了刑期拖延的消息,所以我们当时都懵了,只是一味的想缠着那个警察弄清楚状况,却忘了孩子的事情。”
“不过还好,幸亏你救了他。”
男子说完之后直接向着站在赵白安身边没多远的小男孩摆了摆手。
小男孩看起来非常懂事,他顺着男人的手走向了他们身边,然后如他们刚才一般深深地鞠了一躬,对着赵白安表示感谢:“谢谢,谢谢你,大姐姐。”
一家三口都是这副样子,让赵白安整个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赶紧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三人的身边,将小男孩扶起,然后客气的推诿说:“你们别这个样子,那天换做别人也会这样做的,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寻常人的反应而已。能成功救到人我真的觉得很高兴,不过,我想知道的是,我怎么会在这儿?”
女人回应道:“恩公,那天那个车并没有撞到你,它在最后的关头停了下来,而你就晕了过去,我们也带你上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是惊吓导致的昏厥,不需要住院,而我们又不知道你家住哪里,所以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赵白安这才恍然大悟,不过想想那天的情景,她还真的觉得有些后怕,可也直到现在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只是怎么感觉脑袋还是晕晕的呢?是睡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女人见赵白安似乎不是很舒服。
“我的脑袋怎么感觉晕晕的呢?”
女人闻言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恩公,那天车没撞到你,可在你晕倒的时候头磕到了路边的石子,所以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
“什么?”赵白安惊呼出声。
对女人的说辞她有一点不能接受。刚刚还觉得劫后余生,现在怎么突然间有了一种喝口凉水都塞牙缝的感觉呢?
不过她还是不得不去承认眼前的事实,正说着话呢,她又开始觉得头昏眼花了。
赵白安略显无奈地转身,本想向着床边走过去,谁知道不争气的脑袋一晕,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这对小夫妻吓坏了,纷纷围上赵白安。
“你怎么样?要不然我们再去医院吧。”
“恩公,有没有事啊?你要真的觉得不舒服,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医院。”
赵白安缓了一下,然后挤出了一个笑容回应道:“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你们能陪我回到床上去吗?”
小夫妻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她慢慢的向床边走去。
赵白安又回到了那张不太舒服的床上,在强烈的晕眩之下闭上了眼睛,女人替她盖好了被子。
迷迷糊糊之中赵白安本想睡觉,可是耳边突然又传来了一阵纷乱的声音。
“咚!啪!”
赵白安重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是当时在监狱门口看到的另外一个小孩。
小女孩慌张地看着地面,赵白安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原来是一个碗打碎了。
而一旁的小男孩正欲用手去捡地上的碎片。
赵白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出声提醒那个孩子,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就被小女孩的爸爸抢先了。
“纪秋,放那儿,别碰!”
小男孩乖巧极了,说不碰就不碰,马上收回了手。
纪秋?
赵白安很确定自己刚才听见了对她而言十分熟悉的名字,转瞬间,她心里面莫名产生了无数的猜测。
这男孩是谁?怎么会叫这样一个名字?
纪秋
非常熟悉,自己认识他吗?
赵白安再一次陷入了无比的混沌之中难以回神。
刚刚收拾好碎片的男人看见她那个样子,以为赵白安是不舒服,赶紧又凑上前关切地询问:“你怎么样了?如果真的不舒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说完,他朝自己的妻子使了个眼色,两人想要把赵白安从床上架起来。
“我没事我没事,你们先把我放下。”赵白安回过神来,赶紧制止。
两人一起松手,赵白安重新跌坐在床上,只不过刚才的一晃动之间她又开始有点头疼了。
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缓了片刻之后,抬头疑惑地询问看着她的青年夫妻:“你们刚才管那个男孩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