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白苦笑。
面对“长孙无情”的刁难,李剑白看向了李玉琼,眼神带着一丝求助。
可谁能想得到。
李玉琼,不但不帮助李剑白,反而火上浇油。
“我这位六弟,诗词无双,饱读诗书,不弱于七皇兄,何须是助兴,完全可以一人作词四君子!”
这一句话,让全场引爆。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那还好,可能是恭敬,或者夸奖!
但说这话的人时候李玉琼!
竟然让李剑白一人,一时间,做出四首诗,分别做出四君子!
四君子:梅兰菊竹。
一人,作诗四首,分别写出梅兰菊竹!
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度啊!
李剑白脸色阴沉,看着自己这位九妹,心中骂了一声:无耻,竟然有一丝唐王坑儿的风范!
“怎么了?六皇子前几日还在红花秦楼,一夜高歌,如今是怎么了?”长孙有情刻意嘲讽李剑白。
似乎在说,李剑白风流不堪,作风不佳!
李剑白岂能隐忍?
直接哈哈大笑起身,端起一杯酒,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第一首,咏梅,大家听好了。”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刚一结束,第二首李剑白张嘴就来。
“数茎幽玉色,晚夕翠烟分。声破寒窗梦,根穿绿藓纹。渐笼当槛日,欲得八帘云。不是山阴客,何人爱此君。”
一口气,连作两首。
行云流水,犹如背书,一气呵成!
其实,这还真的是李剑白在背书,不过背的是诗词而已。
虽然李剑白没有精通华夏诗词五千首,但是随随便便背几首有关于梅兰菊竹的诗,还是轻轻松松的。
“好,好诗……”
第一时间,七皇子李建功不由叫好。
很显然,此时此刻,李建功对自己这位“六哥”生出崇拜之意。
早在文武殿的时候,李建功就发现自己这位“六哥”很不简单,如今看来,诗词一道,远超于自己。
可笑的是,自己还是儒门最杰出的学子。
听到李剑白接连做出两首,长孙有情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很显然,没想到这个恶贼,竟然如此厉害,超出自己想象。
“继续啊。”长孙有情不信这个邪。
而李剑白抿了抿嘴,有痛饮一杯烈酒,豪气奔放道:“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一首,虽然写的是菊,但是却杀气腾腾!
全场一惊!
因为李剑白这一首诗,太惊艳了,太肃杀了,而且诗中出现了“长安”两个字。
如此肃杀惊艳的诗,却直指长安,让在场众人,不免有些胆颤心寒。
菊,一般都是经历风霜,有顽强的生命力,高风亮节。
而李剑白这一首诗,却满腔肃杀,似乎菊花一开,百花凋零落幕。
“好,好好!”李建功紧紧捏着手中酒杯,显然是被震撼到了,如此诗句,如此意境,千古绝佳啊!
就连虎门将女的长孙有情也不由脸色通红,有些触动,全身发麻。
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劣迹斑斑的六皇子,竟然如此才能。
李玉琼低声自语:“有情妹妹,我这兄长可以吧,没让你失望吧?”
而长孙有情听到了李玉琼的话,哼了一声,口中故装不屑一顾,道:“哼,吟诗作对,头到来不过是无用书生。”
李玉琼摇头轻笑了一番,不再多说什么。
而李剑白则继续第四首,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少年挺直如竹,气势如剑,直插云霄。
这一风范,让在座众人不由暗暗感叹。
全场寂静无声,很显然,一连四首,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四君子梅兰菊竹,在李剑白的绝佳无双诗词之中,极其完美的展现出来,让众人不得不心服口服。
千古绝句,一连诞生四首,试问此时此刻,谁敢上前吟诗作赋?
在这无双四首诗词之下,无人敢争其锋芒,上前无非就是自不量力!
四首作完,李剑白内心之中也不由升起一股豪迈感叹,高举酒杯,对着众人敬了一杯。
众人连忙起身。
有人还在感叹之中,有人还在震撼之中,有人附和客套,有人心有感慨,但丝毫不妨碍李剑白成为了儒雅诗会的主角。
此刻,就连长孙有情也不得不起身,很明显自己的刁难不但没有难住这恶贼,反而是让这恶贼成为了众人翘楚。
十几人一同饮尽杯中酒。
畅快淋漓。
李玉琼也很享受此刻的气氛,因为这种同龄人的互相交流,切磋,饮酒,作诗,都是令人开心的。
能听到各种奇人异事,一些宫外的新鲜事物,没有宫里面的压抑,和束缚。
都是同龄人,有长孙有情,有其他侯府的嫡女,名流才杰,儒家子弟……等等。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
短暂也无所谓,最令人可恶的就是,畅快淋漓的时候被人打断,扫了兴致,乱了心情。
砰!
在二楼就能听到一声“砰”声,似乎有人被打倒在地,桌椅被掀翻,还夹带着几声惨叫。
没一会儿。
楼梯凌乱的脚步声。
一行人冲上了二楼雅阁之中。
是谁?谁这么不长眼?敢来坏七皇子李建功举办的诗会?
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无知者无畏?
在座很多人都很是不解。
“放肆!”
李建功第一时间大怒,一片其乐融融被人破坏,借着酒意,李建功很是不爽!
身为儒家最杰出的学子,李建功从来都是温文儒雅,文质彬彬,从未仗着皇子身份高高在上,反而平和待人。
而现在,很明显有人在打他李建功的脸!
一边品茶的李剑白,也朝着刚冲入二楼的一行人看去,心中已然猜到了什么。
心中动怒,低呼:自己还没有去找他们麻烦,而现在这群人竟然上门找自己麻烦,真是不知死活!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匈奴使团的一行使者!
领头的,乃是匈奴王朝的单于王子。
一下子,二楼,气氛顿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