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滑如脂,肤白如雪,吹弹极破,亭亭玉立。
一个娇小的背影看的六皇子呆呆的愣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来时的目的。
南春“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我跟你说半天话了,你也不回一声,怎么着嘴巴吃浆糊了。”
陈云鹤仍旧是背着身子,将罐子里的蜜汁抹在脸上。“你说这蜂蜜真有美容的功效?他们大魏女子一个个肤白如雪,不像咱们,皮肤糙的跟男人似的。”
一刻钟的时间陈云鹤才收拾妥当,将蜂蜜罐子盖严,用手轻轻拍打脸部,好让蜂蜜快点吸收。
当她回过身来,看到她身后站着的六皇子的时候吓坏了,“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毕竟是女子,女子对待恐惧的方式大多相同。
六皇子怕外面盯梢的听到,连忙捂住她得嘴,小声说别叫。又像外面瞟了一眼,示意她外面有人。
陈云鹤被六皇子捂住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眨眨了眼睛。
六皇子松开捂住嘴的手,陈云鹤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
“不用怕,本王对你没兴趣,我不喜欢平原君。”
陈云鹤气急败坏的问“你叫我什么?”
“自己难道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你好看,长的跟棒槌似的。”
“你。。。。”六皇子衣袖一挥冷冷的说“算了本王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放过你,”
陈云鹤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吧,有什么事?”
六皇子将陈云鹤往身边一拉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今天的酒席有毒。”
“这是女帝惯用的手法罢了,她当年也是用这无色无味的婆罗丹送她丈夫上了西天的。我说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婆罗丹?”六皇子奇怪的问道。
“婆罗丹无色无味而且不能让人立即毙命,在三个月内损害肺部,让人窒息死亡,即使有人去查这件事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肺病。”
六皇子要紧牙关说道“哼,还真是卑鄙,怪不得外界传闻大魏前朝大王肺痨而死,都是她在背后搞得鬼。”
“我一直在怀疑那缅甸黑蚕跟她到底有没有关系。”
六皇子心中一想,眼前浮现出那天的黑衣人,他可以肯定那黑衣人肯定就是南宫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不知该如何对陈云鹤开口,于是又问道“你明明知道那个南宫瑞欣是南宫贺的妹妹,为何还要将她留在本王身边。”
陈云鹤静静的看着他,饶有兴趣的说“虽然吧这南宫瑞欣留在你身边可能是有所途的,但是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她对你有情,毕竟咱们六皇子长的也算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况且她长的那么漂亮,你不吃亏,若是将她接回王府,好好宠幸,带她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她的心还不完全属于你。”
六皇子邪魅的笑了一下,将陈云鹤往墙边一推,胳膊往墙上一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本王还是觉得跟你生孩子比较好,血统正宗基因优良。”语气中充满暧昧,让人不禁脸颊一红,用力将他推到一边。快步走到床边不想理他。
不料六皇子还是不死心,追到床边,问她愿不愿意。她伸手便要打,六皇子紧紧握住。
“咯吱”一声,南春推门进来,刚好看到眼前的一目,脸红的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我等会再来。”说完拔腿就往门外跑。
“不着急”二人齐齐说着。
嗯。。。。好像越描越黑。
好吧,既然这样,以陈云鹤的性格仇肯定是会报的,但不是现在。她也懒得解释。正事要紧。
南春一愣。一脸疑惑。
“把门关上,我有事要问你。”
南春毕竟跟陈云鹤征战多年,警惕性很强,立马机警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紧紧的把门关上。
她快步走到陈云鹤身边,看了一眼六皇子。
“没事,说吧。”
“那解药藏棉布之中,所有将士都提前喝下去,然后才吃了那有毒的糕点,没有大碍。但是解药所剩不多,恐怕再生事端。”
“放心,她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了,她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咱们手里会有解药。正等着给咱们收尸了。”
她又望了六皇子一眼,“不过早日脱身才好。”
“明日进见,我便提起此事,最迟后天回城。”
“既然打算好了,就按计划行事,六皇子你也该回去陪你的美娇娘了,累了一天我们还得休息呢”
“南春你是不是也累了。”
南春倒是会配合,伸了个懒腰,哈欠连天的说,“哎,还真困的睁不开眼了”
说着就把六皇子往门外撵。六皇子看到人家都这么说了,也不能赖着不走。
顺着走廊几步便到自己房间。此时南宫瑞欣已经睡下,屋内只亮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六皇子走到床边,替她拉上了帘子,也是被权贵利用的可怜人罢了,生在这勾心斗角的时代,谁又能独善其身。
六皇子轻轻走到窗边,放眼望去窗外,月影遍地,花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一朵朵夜花悠然绽放,万丈苍穹之上,星月暗淡无光,黑沉沉的夜幕笼罩着苍茫大地,白日热闹无比的街市,人声全无,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街角墙根处隐约传来断续的虫鸣,伴随着几声深巷里的狗吠,划破清冷的夜空,令人毛骨悚然。
一轮明月高挂夜空,偶尔有参差的灰白云朵从旁掠过,圆月时而被闲云掩映,时而完全露出,大地上忽明忽暗,云影重重,犹如覆霜盖雪,如梦似幻,令人眼花缭乱。
思绪飞扬,感慨万千。他又何尝不想隐居山林,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生活。晚风微凉,他怕床上的女子会被吹得风寒,紧紧的关上窗,收回了思绪,还得继续伪装。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见色起意的卑鄙小人。拿起自己的随身用品,向小路子房间走去,看来今晚只能和他挤一挤,其余的明天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