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我这还有一些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
时玥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丝愧疚。
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我们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时玥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要怎么跟他解释呢。
自从上次姚倩来找了自己,她就总是想要帮权景琛做些什么。
但是权家除了权景琛,她唯一认识的就是权霖了,于是在夏星的帮助下,她很巧的和权霖偶遇了。
之后呢,就很顺利的向他打听一些事情,有关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就比如说权景琛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权霖呢,也十分的配合,为她带来了一些当年的资料。
可是现在的时玥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虽然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她还是如约去到了两个人约定好的地点。
“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权霖看着面前的时玥,有些奇怪的问道。
时玥犹豫了半天,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走来的声音。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杯水已经泼在了她的脸上。
时玥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的权霖就已经恼了,愤然站起了身子。
“你疯了吗!”
权霖愤怒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眼神中的震惊和厌烦都明显可见。
那女孩子身材娇小,但是一双恨天高,却让她的气势强上了不少,一头秀发随意的披在了身后,黑色的修身短裙,更是显露出她姣好的身材,但是一张娃娃脸却中和了一下她身上的娇媚,两种不一样的魅力,却十分的和谐。
“我疯了?”那女子嗤笑了一声,讽刺的看向了权霖。
不过她的视线很快就从他的身上移开,看向了面前的时玥。
时玥在听到刚才她说话声音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几分。
这应该就是上次权霖宴会上原本应该邀请的那个女伴吧。
只是她泼自己水是为什么?
那个女孩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时玥,嘴上带上了一丝讽刺的笑容,“也不知道权霖看上你什么,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
“唐枚!”
权霖的声音中带上了丝愤怒。
唐枚,也就是来找茬的这个女子,在听到权霖的动静后,扭过头,冲着他挑了挑眉,“你不用这么大声,我能听得见。”
“你不要在这里没事找事了,赶紧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去。”
权霖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了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他现在都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唐枚忽然轻笑了一声,“真是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
时玥听到这话,不由的皱起了眉毛,解释道,“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啊。他都因为你跟我分手了,你还敢说和你没关系。”
唐枚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爆发了出来。
她看向时玥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心中就是认定了她抢走了自己的男朋友。
虽说她和权霖交往,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是权家人,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喜欢他。
只是在权霖的眼中,自己肯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只是贪图他们权家的地位和名声罢了。
想至此,唐枚不由的自嘲一笑。
时玥在听到她略带着丝疯狂的声音后,下意识的看向了权霖。
权霖的目光有些闪躲,像是有些心虚似的。
时玥的心中一惊,但更多的却是懊悔。
真的是因为自己,他们才分手的吗?
唐枚定定的看着权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会后悔的!”
说完,人就跑开了。
于是除了服务员,整个咖啡厅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对不起!”看着正在拿着纸巾擦拭衣服上痕迹的时玥,权霖的声音中也带上了浓重的愧疚。
却只见时玥只是抬起了脑袋,摇了摇头,“其实应该是我跟你说抱歉。”
谁料权霖在听到她这话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消息似的,立即就变了脸色,“你不要说了。”
时玥被他这举动搞得一愣。
他这是怎么了吗?
“我都知道,所以你就不要说了。”
权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失落。
他是权家人,从小就见惯了那种勾心斗角。对于时玥的那些小心思,又怎么会不懂呢。
只是不想让自己懂罢了。
时玥见状,只能是抱歉的开口道,“对不起!”
权霖听到这话,硬生生的将自己心中的苦涩给压了下去,然后强扯出了一抹淡笑,“你说我们这样你一句对不起,我一句对不起的,是不是有些搞笑。”
虽然时玥很想给他一个面子,但就是笑不出来。
“你还喜欢他吗?”
良久之后,权霖的目光看向了时玥,语气中充满了认真。
时玥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想再欺骗他了。
权霖忽然嗤笑了一声,果然还是喜欢他的。
即便是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依旧还是喜欢他。
不仅是她,还有他们,全都喜欢他。
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时玥看着神情有些不是太对劲的权霖,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声,“权霖?”
听到自己名字的权霖回过神来,然后抬头看向了她。
而此时的权景琛正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季然递过来的这份文件,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
他手中的这份文件是一份卷宗,就是当年受到歹人指使,将自己从医院里偷走的罪犯录下的口供。
据他所说,当年是有人找到了他,说是让已经收买了医生,只要孩子一出生,就会有专门的人送出来,他只要把孩子带走就可以了。走得越远越好,他当时是把孩子带到了缅甸那一地带,随意丢给了一户人家收养。
事成之后,他就拿着那个人给的钱挥霍了起来,可是却再也联系不上当初指使自己的那个人了。
一同被判刑的还有当年的医护人员,只是他们说的和运送孩子的那个人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有一个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但是自从事成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了,也没有了他的影踪。
他们更不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姓什么,叫什么,长成什么样子。
对于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线索就到这里断了,判刑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从犯,而真正的主谋,并没有落网。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为什么自己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京市呢。
他又是怎么从缅甸回到京市,又被现在的养父母收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