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权景琛挑了挑眉,看向了身后的木卯。
木卯的视线从面前的家具摆设上一一扫过,暂且是满意的点零头。
“多谢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权景琛见状,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倒是一直站在木卯身后的助理,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面前的人。
不过,好在权景琛也没有想要在这里多待的意思,很快就准备离开了。
“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拜访一下权老爷子呢?”
就在权景琛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男声。
“随时欢迎!”
权景琛扭过了身子,一脸坦然的看向了身后的人。
木卯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虎牙。
不得不,外表真的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位备受追捧的风水大师。
待到权景琛离开了之后,一直站在那里,不曾开口话的助理忽然起身,拿出了自己手中的一个型设备。
看上去跟一个的,跟手电筒似的,但绝非手电筒那么的简单。
“姜洋,你别检查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木卯靠在了沙发上,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可即便是这样,姜洋也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
木卯见状,只是耸了耸肩,没有继续劝他。
随他吧,不过很快就知道自己才是正确的了。
等到整个屋子,包括卫生间、储物间,甚至是露台上,每个死角,姜洋都不肯放过,一一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在确保整个屋子里都没有一点危险,和任何监听和监控设备后,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我都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就不信呢。”
木卯一边拿着一个苹果啃着,一边无语的道。
姜洋听到这话,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开口道,“权家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木卯咽下了口中的最后一口苹果,将苹果核随意的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想了想回道,“那就后吧。”
随意的就像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
他的这个态度,不禁让姜洋皱起了眉头,却又不好开口些什么。
反倒是木卯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起身去到了二楼的主卧,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陆阿姨,你还好吗?”
时玥手提着一大推的补品,再次来到了权家。
虽然知道,这里根本不缺这些东西,但该准备的,还是一样都不能少。
只不过,和上次见面相比,陆澜看上去好像更加的虚弱了些。
更重要的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生机,冰冷的像是个假人似的。
在看到时玥的那一刻,她也只是微微扭过了头,嘴角抽搐了半,最终还是没能扯出一个笑容来。
时玥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走上前。
尽管和陆澜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是现在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后,心疼还是避免不聊。
“我没事儿。”
陆澜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和沙哑。
时玥有心想要问些什么,可是她不确定陆澜会不会回答她。
她更不希望陆澜因为自己而情绪激动了起来。
所以在犹豫了半后,她也只是坐在了陆澜床前的椅子上,心翼翼的为她掖好了被子。
“阿姨,我有没有跟你过,景琛时候的事情啊。”
听到这话的陆澜,眸中闪过了一丝亮光。
时玥见状,开始轻声讲述了起来。
“时候,景琛一直跟个大人似的,从来不见他有什么情绪激动的时候。就像考试得满分,又或者是得到了什么奖励啊,他也都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是直到那次,我们才发现,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只是面上不怎么显露出来罢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景奶奶负责照顾他们两个的的。
那个时候,景叔叔很忙,忙着给学生讲课,忙着评职称。而连秀姨呢,则是负责照顾刚刚出生的佳禾。
她的父母呢,则是忙着做生意。
景奶奶是一个个子很,性子也很柔和的女人。
因为景爷爷早早的去世了,所以基本上就是她一个人拉扯着景叔叔长大。
等到景叔叔娶妻生子之后,她又开始帮忙照顾着孙子。
而作为邻居家的女孩,景琛最要好的朋友,时玥也可以是得到了景奶奶的呵护与照料。
所以,在景琛和时玥的心中,景奶奶可谓是占据他们时候记忆最重要的人。
只是在景佳禾也渐渐的大了,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的时候,景奶奶的年纪也一的大了。
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守在了儿女的身边,尽自己所能为他们分担着些。
但是她最渴望的却是老家的那个瓦房。
因为那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也埋葬着她的爱人。
于是在经过了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后,在景叔叔的护送下,景奶奶回到了老家。
只是没想到在临近过年,景显正准备带着一家人回到老家,陪伴年迈的母亲的时候。
噩耗却传来了。
因为下雪了,路滑。
景奶奶不心摔倒在了屋后,还是邻居出去摘材时候,才被发现。
但为时已晚,早已没了气息。
自从得知这个消息后,景家人全都陷入到了悲伤。就连刚刚上幼儿园的景佳禾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嚎啕大哭了起来。
景显正即便是个年近四十岁的男人,眼眶也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母亲离开了!
他现在是一个没有了妈的人!
老家的房子,也不会有人在等他了!
连秀本就是个好性子的人,而景奶奶也是一个温和,不喜欢计较的人,所以这些年来他们婆媳两个相处的也算是很好。
这个时候,她也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只是哭泣的这些人中,却不包括景琛。
他一点眼泪也没有落。
得知这个噩耗的时玥,则是眼眶红红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隔壁的景家。
没想到却发现了景琛这个样子。
她只好将自己的眼泪全都收了起来,尽力去安慰他。
时玥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因为她无论怎么叫景深的名字,他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