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后的训练中,白驹只是在竹斋内按部就班的训练我的剑术和法力,白驹对我法力的速进和能对抗融合黑熊和野猪头两兽的强大气息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自此以后再没见李玉的身影,豆得儿也来的很少。
一日白驹要去天庭履职,我一日无事便去竹斋不远的梅林去闲散一下心情。
这里的梅林花枝灼灼,周遭虽是白雪皑皑,但没有梅花的清冷却有着花团锦簇的绚丽,飘着清香。
我行走在这生长着各色梅花的梅园,欣赏着鹅黄粉嫩暖红的梅花瓣蕊。
这片梅林很是浩大,我走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走到梅林的边缘。
我腾空飞起跃云端在空中向下俯视这片梅林,但见这梅林中的间隙有个一头白发飘洒的玄衣男子在梅林中漫步,他身形颀长,白发及腰,一双修长的手指攀梅枝轻抚了一下枝头的花蕾轻轻攀折了一枝下来。
他將手中火红的梅枝送鼻翼轻轻嗅了一下,捏在手里垂下双手在雪地缓步而行。
间歇中似乎咳嗽了一下。
我降下云头跟着他,他飘飘在梅林中穿梭,行走了一会儿,玄衣男子来在梅林深处的一处石屋宅子中,宅子不大,石头累积的院墙内造有几间石室。
石头的院墙高大,墙缠满绿箩长藤,长藤长着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的细小花蕾。
男子越过院墙飘入石室,我搜寻四周,见这宅子无有出口,只是碉堡一般铁通一般。
我待要学那玄衣白发人一样想越入院墙,但见我只要一靠近院墙这墙的密密麻麻的细小花蕊就会微微张开细小的花瓣,手掌大小的叶片会在藤蔓伸长像手掌一样似乎要抓住什么。
我降落地面,在梅树折下一枝梅花抛向院墙,跃身飞向云端。
我看见在梅花枝将要抛入院墙之中时,石墙的藤萝突然涌动像河面覆盖密集的绿藻一般掀起绿浪扑向梅枝。
顷刻间,梅枝被无数手掌般的绿叶抓住包裹起来,绿藤的细碎乳白色的小花蕾张开花瓣,花瓣内长有无数的细小的尖牙一吸一掀的扑向梅枝,只听得绿箩藤内被包裹的梅枝细碎断裂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藤萝安静下来,只是还保持着紧紧的裹着梅枝的形态。
石室内走出那个玄衣白发的男子。
我这时才看清这男子相貌绝美,长相与豆得儿相似,只是眉宇间有一抹血红色的印记缈入发际。
只见他来至院中看见院墙的情形四下环顾伸手一挥将院墙的绿萝恢复成原貌。
绿萝展开,一抹碎沙随风飘散在空中,我知道那是我折下的梅枝。
玄衣男子目光游移抬头看向我踩在脚下的云端,唇角微微一扬,双目炯炯有神有道气息射向我的云端,我脚下的云团顿时炸裂,我从云端向地面跌落,待我再要飞身跃另一朵云时。
一双手接住了我向下坠落的身躯。
我定睛看向这双手的主人竟是那玄衣男子,只见这男子低头看着我,双目凝视,眼中透着惊喜。
降落地面,我慌不迭的挣脱出他的怀抱,看着这个奇怪的男子。
“我叫淸落,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玄衣男子看着我温和的说。
我审视的看着他,玄衣男子并不在意我的眼光,突地一笑,前抱住我越入了石头院墙进入一间石室内。
玄衣男子将我放在石头室内的中间,我环顾一下这间石室,只见这室内的石头墙挂了许多石镜,一面主墙整面石墙是一面硕大的石镜所造。
这些镜子好生熟悉,好似跟黛姬的那面随身携带的石镜貌似一样。
我仔细看着这些镜子,心里充满疑惑。
“你为什么要挂这么多镜子?”我问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微笑着看着我说:“以后你就叫我清落,我知道你叫朔月,这些石镜可以让我足不出户就知天下所有事情。”
玄衣男子对我说:“你跟我来。”
我跟着玄衣男子身后走进石室深处转过一道悠长的走廊发现这几间石室是相通的,走廊只是连结几个石室的过道。
转过过道来在石室的后门,走出石门眼前一片开阔。
立在面前的是一片泼天瀑布从九天之仙峰倾泻而下,泄入山脚下一个深潭,深潭周遭野花遍布,再远处是一片庞大的密林。
我眺望那片密林总觉得似曾相识,密林的遥远之处似乎有一股冷冽之气隐隐传来。
我侧头看看一直盯视着我的玄衣男子:“清落,那密林的远处是什么?”
玄衣男子听我唤他眼里流露出一抹惊喜:“那密林尽头是一处极寒之地,你若想去看看哪天有空我陪你去。”
我看向玄衣男子总觉得他似乎身有许多谜团,玄衣男子见我看他对我温柔一笑。
我看向墙石镜,见外面天色似乎已是不早,暮色下沉。
“我该回去了。”我对玄衣男子说:“天色已是不早了。”
玄衣男子微微一笑:“你不回去也无妨,那白驹不能拿你怎样。”
“你知道白驹?”我问玄衣男子。
“当然,这天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就连曦云山王母霞衣藏在何处我也知道,何况这些米粒儿的小事。”玄衣男子得意的瞟了一眼墙石镜说。
我点了点头,问玄衣男子:“这整个三界都在搜寻王母霞衣下落,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去取了来,难道你不想拥有王母霞衣?”
“王母霞衣如今是三界人人想到的至宝,可惜谁也抵挡不了那霞衣的万道金针,我也一样,所以纵然我知道它在哪里也只能望衣深叹。
除非是有缘之人才可得到这王母霞衣,能自由驾驭的了它。否则知道它在面前也于事无补,谁又敢贸然拿自己的命去试那金针呢?”
我听了玄衣男子的话吞了一口口水,不再谈论霞衣的事情,玄衣男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张情绪晒然一笑,避开话头问我:“你要回去吗?你要回去我便送你回去。”
我讶异看他一眼,他既知王母霞衣的利害,那么必然也知道我九尾白狐的血的价值,惊讶他竟肯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