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深深的负罪感,但看着满眼的肉串、炒菜、面食,欧阳丽还是吞了吞口水,肚子里的馋虫拼命喊着:“快到肚里来!”
瘟神早已洞察一切,挨个点了一遍,亚奇看他这种宠欧阳丽的状态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菜上来,欧阳丽本想矜持一下,结果亚奇笑着给她的盘子里放了好多串,:“跟我俩你还装啥呀?赶紧吃吧。”
欧阳丽看了一眼瘟神。
瘟神笑:“怎么了?还要我喂你吗?”
欧阳丽白了他一眼,心下一琢磨,确实是没有装的必要了,于是撸起袖子就开始吃,看的亚奇和瘟神瞬间觉得这烤串得多好吃啊,能吃成这样,于是也跟着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欧阳丽直喊“撑死了。”
亚奇笑:“照这种水平吃下去,成为一个优秀的胖子不是梦啊。”
欧阳丽义正言辞的:“不行!我要减肥。”
瘟神看了她一眼,“要不今晚跑回家?”
欧阳丽面露难色,“此事,再议,再议,还是先坐车回家吧。”
瘟神偷笑。
将亚奇送回家后,瘟神怕欧阳丽大晚上吃那么多不消化,于是找个地方停了车,带着她在家附近的广场走了好几圈,直到她喊累才算罢休。
从那以后,瘟神早上接,晚上送,不知不觉就到了张扬回来后,彻底确定了二饶关系。
车缓缓行驶,窗外郁郁葱葱,虽然是个阴,但心情却莫名的好,也许是因为看到欧阳丽眉飞色舞的讲她和瘟神的种种,又或许是终于离开了城市的喧嚣人自然而然的放松,总之,一切刚刚好。
欧阳丽讲完,咕咚咕咚喝了一瓶矿泉水,我认识的人里面估计也只有她能将喋喋不休发挥到极致了,于是笑着对她:“你俩也算是一对活宝了,只是没想到瘟神还有这么多未知面呢。”
欧阳丽笑,“可不是嘛,我刚开始也觉得他是那种钢铁直男外加毒舌,没想到谈起恋爱来居然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我看着欧阳丽谈起瘟神时眼中的那种崇拜、甜蜜,打趣道:“这突如其来的狗粮让人吃得猝不及防呀。”
欧阳丽有些不好意思,“我无意中秀恩爱了吗?”
我点点头,“那可不是一般的秀啊,简直是让人无处遁藏呀。”
她轻轻打了我一下,害羞的笑了。
没过多久,司机师傅便喊:“到地方了,收拾收拾下车吧。”
车上的人有的刚从睡梦中醒来,有的慵懒的站起来整理东西,虽然我和欧阳丽坐在最后面,但却最先下了车。
“这地方也太美了吧,张扬,你怎么找到的?”欧阳丽惊呼。
我看着眼前的景色,水阔山青,碧水环山,隐约间似乎有瀑布的声音,偶尔有鸟儿发出清脆悠扬的声音,空气中都是泥土的清香。
每个下车的人都本能的深吸了一口气,在城市待久了,每看惯了高楼大厦,闻惯了汽车尾气,突然到了这样的地方,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空气太清新,不适合我们这些“老毒物”,我心下想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瘟神看我的样子,调侃道:“我媳妇儿就是跟你客套客套,你看你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我笑着反击,“有的人看上去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实际上胆子只有那么一丢丢,还好意思我呢。”
瘟神立刻看向欧阳丽,“是不是你?”
欧阳丽吐了吐舌头,“都是自家姐妹,不丢人,不丢人。”
瘟神揉了揉太阳穴,嘀咕道:“我怕是找了个假媳妇儿。”
我哈哈大笑,左右扫了一眼,发现上官瑞和楚玉觞都在看我,瞬间收起笑容,在车上光顾着聊八卦了,竟忘记自己居然还有烂摊子没有收拾,于是匆忙喊到:“赶紧先办入住吧,一会儿再出来玩儿。”
众人纷纷应和,我和艺馨一个房间,亚奇和欧阳丽一个房间,瘟神和楚玉觞一个房间,上官瑞和司机师傅一个房间。
办好入住,我问到:“怎么安排的?是放下东西就出来还是各自活动吃饭的点儿再集合啊?”
瘟神提议:“咱们还是别都凑到一起了吧,不然采风啥的太慢了,分个组各组负责一部分就好了。”
我打趣道:“你这是怕我们打扰你俩的二人世界吧?居然还能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瘟神急了,“那你怎么弄?”
我笑,“别急呀,我们都是有眼力价的人,绝不做电灯泡,就按你得来。”
瘟神朝我挑了挑眉,“就属你通透!那你分组吧。”
我扫了一眼大家,一时竟犯了难,瘟神和欧阳丽一组没问题,可是其余的人确实不好分,貌似怎么分都不对,我瞟了一眼上官瑞,他正看着我,眼中满是笑意,我咬着拇指,微微皱着眉头又看了看其他人,正当我犹豫不决时,亚奇先开了口。
“我和楚玉觞也不是公司的人,就不参与你们采风了吧,艺馨带着我们到处去玩玩就可以。”
我看了一眼艺馨,她点零头,又看了一眼楚玉觞,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我,最后我又瞄了一眼上官瑞,他倒是一副都听我的的样子。
我思量片刻,才下定决心:“行吧,就按亚奇的办吧。大家先干活,六点这里集合吃饭哈。”
我又观察了一下上官瑞和楚玉觞,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随即安心。
放好行李,我叫着上官瑞,两人漫步在山间路上,算起来我们两个这也是第二次因为工作单独在外面,上一次的经历并不愉快,半路杀出个前女友,这一次荒山野岭如果再出现个意外之“喜”,那就只能去买彩票了。
上官瑞见我半不话,面色凝重,若有所思,以为是还在为楚玉觞的事情发愁,于是突然拍了一下我肩膀,吓得我一激灵,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幸好他眼急手快一把揪住我的胳膊,随即把我抱进怀里。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他,没好气的:“大哥,人吓人会吓死饶。”
他笑,“我只是看你在发愁,想着帮你分担分担。”
我突然心虚的低下头、支吾起来,“哪,哪有在发愁呀,就是在想一会儿的活要怎么干。”
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有些问题,逃避不能解决,该面对就要面对,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我明白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只是我的心意究竟是什么,我似乎自己也没有搞清,于是莫名烦躁起来。
上官瑞没有多,只是将我的头埋进他的胸膛,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良久,他道:“走吧。”便拉着我沿着山路一直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