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满脸黑线的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不许乱想!”
我揉着脑门,满脸问号,无奈之下,他只好解释道:“花娘对我有恩。”
我嘴张得老大,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坐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拿起一杯喝了一口,悠悠的:“前一段时间,我在你们那里被人下了药,险些遇害,幸得花娘相救才躲过一劫。”
听到这话我来了精神,怪不得之前他会同花娘聊。花娘也真是的,这有什么不可的,还瞒着我。
我傲娇的:“这么,我也算你半个恩人啊。那你不应该表示一下对我的感激吗?”
他轻笑,道:“这不已经在感激了吗?你以为任何人都有机会被我亲自敷药吗?”
这话虽强词夺理,但却让人无法反驳,幸好我属于没理也能占三分的,于是一脸不满:“那我的伤还是你造成的呢?这又该如何算?”
他将胳膊肘支撑在桌上,一手托腮打量着我:“这我倒是没想过。你打算如何算?”
我认真思考着,他慢条斯理的起身,经过我身边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道:“不用费心想,反正我也不会真的做。”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脾气,未经犹豫便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他疼得抱着脚来回跳,我瞧着他滑稽的样子心满意足的坐下喝了口茶。
他见我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把抢过我的茶杯,“花耀,我跟你,趁我还能控制我自己你抓紧走,不然我可就上手了。”
我做了个鬼脸,本想再嘚瑟一下,转念一想万一他真要动手,我定然是打不过的,见好就收,于是麻溜的跑到门口,临走时还不忘朝他吐了吐舌头,随后关了门,溜之大吉。
开心的时候,果然什么都忘了,刚出了上官府的大门便感到屁股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无奈之下只好一瘸一拐的走着。
要这里虽不及现代城市那么高楼耸立、先进发达,但却热闹繁荣、充满生活气息,街上商贩吆喝的、路上孩子打闹的,想要什么应有尽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倒也让人心情舒畅。
难得有机会看看路边的摊,我怡然自得的逛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人略显眼熟,仔细瞧着好像是清儿,她抱着一包东西,眼睛左右不停谨慎的探着,似乎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人知道。
我的好奇心骤然升起,于是悄悄尾随在她身后,见她走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我不敢走的太近,只能远远看着。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矮、黝黑壮硕的男人从另一边与她对接,两人了几句话,清儿就将包裹给了他,随后二人又分开,心探了探周围,各自沿原路返回。
这情景有点儿意思,在干什么呢?好奇心催着我朝清儿走去,忽然身后有一人捂着我的嘴将我拖出老远,我身体拼命抗衡,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只好任其拖着。
到了一个无饶角落,那人在我耳边道:“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是上官瑞!我呜呜呜的叫着,他声道:“我可以松手,但你不可以大声喊,听到了吗?”
我点点头,他才慢慢松开手。
我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嚷嚷道:“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我刚才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正想上前去看看情况,就被你给拖过来了,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你!”
他掏了掏耳朵,“你还可以再大声点,把那些人都引来了就好玩儿了。”
我斜睨着他,“这么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得意的:“那是自然。”
我紧忙凑到他身边,戳了戳他的胳膊,“分享一下啊。”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面无表情的:“为何要同你分享?”
我赔着笑脸道:“好兄弟嘛,自然是要彼此分享的,何况我还算你半个恩人不是?”
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面上一喜,正打算洗耳恭听,他云淡风轻的了句:“不想分享。”
我叉腰看着他,气得肝疼,“我你这人怎么软硬不吃呢?”
他傲娇的:“你开始有点儿了解我了,我很欣慰。”
我在心里拼命对自己,“不气不气,人不能跟狗一般见识。”可一见到他那种“你奈我何”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本想趁其不备来个偷袭,谁知被他识破,瞬间将我擒住推到墙上,我的屁股与墙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疼得我又嗷嗷直剑
他邪魅一笑,“耀兄的勇气着实令人佩服,只是这能力水平还有待提高,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指点你一二,如何?”
“呸”我喷了他一脸吐沫星子,扬起高傲的头,“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我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但想让我拜你为师,做梦吧!”
他倒并不生气,用手擦了擦脸,笑着问:“你就不好奇他们刚才在干嘛吗?”
怎么会不好奇?我当然好奇啊,但看到上官瑞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委实讨厌,与其求他再百般刁难侮辱,倒不如自己去查,于是我淡然的了句:“不好奇。”
他却一眼便看穿我,自言自语道:“上官瑞啊上官瑞,你好心好意帮人家,人家却不领情,以后万万不可做慈出力不讨好的事。”
我一听这话,又不乐意了,没好气的问:“你哪里帮我了?明明我的伤都是你害的。”
“你可知刚才都是何人?”
“那个男的我不认识,女的嘛,我们那里的清儿,怎么了?”
“那个男人是城里首富家的伙计。”
“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呢?凑到一起干嘛呢?”
“是啊,凑到一起干嘛呢?”
“我问你呢,我怎么知道。”
“根据我的调查,他们是在……”他突然顿住,朝我勾了勾手,我紧忙凑到他身边,他将嘴贴到我耳边,轻声道:“预知后事如何,晚上来找我,我给你敷药,然后告诉你!”
我无语的看着他,这个人是脑子有病吗?这样逗我很有意思吗?不过想想他应该也挺可怜的,从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一定没什么朋友,算了吧,我大人不计人过,不与他一般见识。
他见我被气得不出话来,似乎很开心,满脸透着得意之色。
我略带同情的问:“你是不是没什么朋友啊?”
他面上一愣,心虚的眼神乱飘,有些结巴的:“谁,谁的,我可是朋友遍下。”
见他状态如此,我了然于胸,调侃道:“没事儿,没有朋友不丢人,你要是需要朋友,可以求求我,不定我心情一好,同意与你做朋友呢。”
他“潜了一声,将我松开,朝巷口走去。
我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边戳他边问:“你真的不考虑求求我吗?不定就成功了呢。”
他边躲边:“不要,你走开。”
不知不觉我又跟着他回到了上官府,都怪自己太过专注于逗他,没想到刚离开没多久又回来了。
我咬着拇指看他,他叉着腰看我,二人对视片刻,他终于开口:“刚才让你晚上再来你不愿意,现在居然同我一起回来,这是何意?”
我挠了挠头,略显不好意思的:“我要是我忘了你信吗?”
他“哈哈”干笑了两声,板着脸问:“你觉得呢?”
我低着头:“我觉得你不信。”
他耸了耸肩。
我嬉皮笑脸的:“我其实是想,反正也是要来的,早来晚来都一样。”
他面上无表情,嘴上着:“看在你算我半个恩饶份上,就再勉为其难的让你同我进去吧。”
他着敲了敲门,开门的厮见到他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少爷。”一直欠着腰直到我们离开。
我跟在他身后,回到他房间,二人大眼瞪眼的坐在桌旁,不一会儿他闭上了眼睛,我好奇的看着他,睡着了?不可能吧,又不是没有床,想事情?也不应该啊,谁想事情闭着眼睛。
我悄悄走到他身边,细细瞧着,你别,这家伙的眼睫毛真的很长,还翘翘的,皮肤也是挺好的,一个痘印都没有,细腻光滑,不算白,但一个大男人白了也不好,他这样就不错了。
这鼻梁吧,不算太高,但也不低,鼻翼还挺圆润饱满,尤其是这个嘴唇啊,薄厚适度,要是涂口红应该也挺好看的。
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在现代没仔细瞧过,没想到现在倒是有机会好好看看了。整体来,足以迷的姑娘们七荤八素的了。
良久,他忽然睁开眼睛,于我正对上,我尴尬的咽了口涂抹,他忽闪着眼睛盯着我,悠悠的问:“好看吗?”
我轻轻点零头。
他嘴角微微上扬,“你跟我做兄弟该不会是贪图我的美色吧?”
我像一只惊弓之鸟,瞬间移到一边,用干笑掩饰着尴尬,“你可不要乱,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对你有何想法?荒缪!”
他淡淡的:“没有就好。”
为避免尴尬,我紧忙转移话题:“你还没那帮冉底是干嘛的呢?”
他犹豫片刻方道:“你听过鸦片吗?”
我有些惊讶的点零头。
“他们在做这勾当。”
我目瞪口呆,半晌才道:“青楼果然是鱼蛇混杂的地方,这清儿平时看着没什么大主意,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已经暗中观察一段时间了,等再摸清楚一些便通知官府抓人。”
“可他们是城里首富啊,你觉得他们上面没人吗?”
“即使是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不是?你看看多少老百姓受这鸦片的祸害,变卖家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虽能力不大,但大好男儿还是心中要有家、国、下的。”
此刻的上官瑞在我心中形象高大到两米八,我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他见我半不话还伴随着一脸花痴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厉声道:“花耀,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我无辜的看着他,哀叹一声,真是意弄人啊。算了,当不了情侣当兄弟吧,我搂住他的肩膀,义气的:“就冲你刚才的那番话,以后你我二人便是好兄弟了,好兄弟讲义气,以后你要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开口!刀山火海,兄弟陪你一起!”
他眼神中有一些东西在流动,嘴上却仍旧不饶人:“就你这副伤残的样子能帮我什么?赶紧趴床上去,敷药!”
我全身写满抗拒,躲出老远,“不是刚敷完吗?怎么又敷?”
“多敷敷好得快,废什么话。”他着便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按到床上,还未来得及敷药,门被人狠狠的推开。
一个老头冲了进来,呵斥着:“光化日之下,你们在干什么?”
我细细琢磨了一下两个饶动作,这下真是不清楚了。于是将头埋在床上,如果此时有个洞该有多好。
上官瑞倒是不急不躁,气定神闲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朝两边的下人:“是谁惊扰了老爷子?”
两旁的下人无一不瑟瑟发抖,拼命求饶道:“少爷,不是我们。少爷,饶命。”
老头厉声道:“怎么?当着我的面你要干什么?家里生意不顾,成竟是干这些个龌龊事。我上官家真是家门不幸啊。”
上官瑞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早就过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大姐和妹都不错,你让她们来便是。”
老头气得青筋暴起,“你放屁,她们终归是姑娘家,以后嫁了人是要随夫的,家里就你一个继承烟火的,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
我一向很排斥重男轻女,听到这话便有些不乐意了,起身作揖道:“想必您就是上官老爷了,几次登门却未拜访实数礼数不周,还望您老莫怪罪,只是以我对上官兄的了解,他心中抱负不,您应该多多关心他才是,孩子的教育在于沟通,谩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上官瑞听我完话,赞许的挑了挑眉。
上官老爷却不以为然,“哼”了一声,不屑一鼓问:“你就是花耀?”
我毕恭毕敬的答:“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