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乌乡解封习武至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季节来到了四季最寒的冬季。
大伙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服,抵御着刺骨的寒风。
在乌乡南边的一座小山,山顶处寒风冽冽,刮过脸庞会传来丝丝刺痛,就如哪刀子一般。
既然现在已至卯时,旭日也已开始了工作,但依然无法驱散这刺骨的冰寒。
秦昊身着薄薄的便服,挥舞着无意中获得的漆黑唐刀,劈砍点撩,招式衔接之间行云流水。
每一刀都是力道十足,挥舞在空中时,耳边传来,砰,砰,砰,的破空声。
于此同时,乌乡迎来了几位外乡的客人。
一驾马车,迎着风雪,从远处缓缓的驶来。
马车的车厢装饰华丽,车厢顶端用着一块棕色的兽皮盖住,看上去应该是棕熊的皮毛。
车厢周边花着华丽的花纹,门前挂着一块蓝色的棉布。
一位头戴棉帽,身穿棕色棉衣的中年男子,在操控着马车行进。
行驶至乌乡县长身旁,中年男子用手捞开棉布,对着里面说道:“关大人,乌乡到了。”
一个身穿兽皮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从车内走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年纪的问题,他已经有些谢顶,圆滚滚的脑袋看上去光溜溜的。
一双眯眯眼,很好的隐藏住他的眼神,配上他那肥头大耳的样子,给人看上去似乎很和善。
他走下车后,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再向着乌乡县长伸手道:“你好啊,县长,我是平西洲监察使谷德。”
乌卫握住他的手说道:“您好,谷大人,您一路长途跋涉,想必已然劳累受寒,不如先去我为您准备的院子,坐着聊如何?”
“那就劳烦你带一点路了。”
“请跟我来。”
乌卫将将两人领到宅院,再派人安置好马车后,与谷德在大厅开始谈起了正事。
乌卫倒好半杯刚刚烧过不久的茶水,递给了坐在对面的谷德。
“谷大人请用茶。”
“谢谢。”
他接过茶水,用杯盖卡住茶叶,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再小饮一口后说道:
“乌县长应该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吧?”
“当然,是因为此次的县级评定吧。”
谷德将,原本用来暖手心的茶杯放下,看着乌卫说道:
“乌县长应该也知道,我们大宋是以武立国的王朝,武道是我们的根,朝廷把它看的十分重要,
用每一个地方的武道繁荣程度,来规划一个地方的等级,过去五十年乌乡由于特殊的原因,不在评定的范围之内,
如今乌乡已经解禁,也是该进行一次评定了。”
乌卫有些着急的说道:“乌乡毕竟才刚刚解封三月,哪怕修炼的再努力,是不是这时间也太短了一些。”
谷德挑了挑眉毛说道:“乌县长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不是来与你商会,而是在通知你,武道评级是规定,是大宋的法律,只有优胜劣汰,没有情面可言。”
乌卫面色难看的说道:“难道就真的一点点宽容都没有吗。”
谷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与中指不停的揉搓道;“法律是没有情面的,但是我有,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乌卫大脑不停的运转着,衡量要不要交一笔钱给他,借此来保住乌乡的县名。
毕竟在大宋,县与镇的差别太大了,所谓镇顶多只能算是一个聚集地,都不会被记录在大宋的档案里,到时候就跟要跟以前一样,什么都要靠自己。
没有官府,不被照看,出了事情,只能跑到几十里外的云县官府报案。
最重要的是,如果让乌乡失去了县名,他乌卫如何对得起,乌氏一族的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哪些把自己,推上县长之位的父老乡亲们。
但如今乌乡刚刚解封,一切都需要从头建设,这都需要大量的钱财,如今,还不知这人的胃口,不如我先试探一番。
“哪谷大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话就直接明说了,你也知道,
在被禁武的这些年,乌乡可谓是与世隔绝,就连出事找官府,都需要跑去,
十几里开外的云县,实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钱孝敬您,不过恰巧我看您似乎喜欢戴金项链,而我家里还有一条祖传的,
我把它给您,然后您对乌乡的评测稍微宽容一些,您看如何?”
谷德揉搓着中指上的玉扳指,思索了几秒后说道:“你先将哪项链拿来我看看再说。”
“好好好,请您稍等,我现在叫人去拿。”
乌卫走出宅院去找到小林问道:“打开武库获得的金银珠宝,还有剩下吗?还是都处理掉了?”
“还剩有一部分。”
“哪就好,等下你去帮我拿一条,大小适中的金项链过来,我要拿去给那个谷德。”
乌林讶异的问道:“拿给他?为什么呀?”
乌卫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年底到了,大宋又开始了地方评级,
我们乌乡才刚刚解封三月,如诺真的参加评选,必定会被降级为镇,不复再有县名,
唯一的办法就是贿赂他,让他给我们放低标准,才有机会可以留下县名。”
乌林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的说道:“要是换作当年,他们何敢欺我乌乡,整个平西洲,都得看我们乌乡的脸色,现如今却虎落平阳被犬欺!”
乌卫拍了拍乌林的肩膀说道:“好啦,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乌乡最后一丝面皮被践踏,你快去拿项链吧。”
“嗯。”
秦昊刚刚冲洗完毕,打算去休息一会,就听见乌捕风风火火的吼叫声:“秦昊!秦昊!快出来,我发现了一件大事。”
秦昊右手拍在额头,郁闷的自喃道:“不是吧,我刚刚休息,这货就跑过来找我了,要不要那么巧。”
郁闷归郁闷,但秦昊还是走去门口,给乌捕开门。
“干嘛?你突破了?”
“不是不是,是乌乡要准备发生一件大事情了。”
“大事情?什么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