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这个金发青年额头眉心处那枚紧闭的竖瞳,其中隐有金芒流闪,仿佛蕴含了无穷的力量。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枚竖瞳可是黄金狮子王的杀招,目前至今为止,还无人能在其睁开第三只眼睛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黄金狮子王!”
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呼。
站在雅间门口的张三丰,也将目光投了过去,他在这个金发青年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横的力量,而且与先前巫妖王所说的一样,与佛门之力似乎一脉相传。
“看来传闻果然不假,黄金狮子王与佛陀之间的关系很深,依贫道来看,黄金狮子王甚至可以说是佛陀的传承弟子。”张三丰的声音在萧晨耳畔响起。
“前辈,佛陀现在还活着吗?”
萧晨忽然问道。
“不知。”
张三丰微微摇头,关于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接受了这个世界张三丰的记忆,也没有关于佛陀的消息。
毕竟佛陀进入长生界要早于他,修行之路也比他走得远,上古时期就已经是半祖境界的高手了,除非他晋升到半祖境界,那时冥冥中自可感应到同级别的高手。
但是以佛陀的修为境界,除非是异界祖神不惜余力的出手,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死的。
巫妖王身前的乌黑色光芒不断破碎,最后堪堪才算抵挡住黄金狮子王的璀璨神光,身形也向后退了两步。
“你是想死吗?”
黄金狮子王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巫妖王道:“这里杀你不太方便,要是想死的话,跟我到外面一战。”
言语虽轻,却透出狂傲的霸气,要知道巫妖王可不是寻常异族王者,他可是至人境界的天王,可在黄金狮子王的眼中,好像完全没有把巫妖王当回事。
而巫妖王甩了甩手,沙哑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急,现在还不是你我之间一战的时候,日后定会有那个机会,若是能把黄金狮子王的灵魂收走,想来可以直接让我突破至彻地境界。”
“那本王等着你。”
黄金狮子王找了个椅子坐下,显得气定神闲,战王景蒲似有话想要说,可看着黄金狮子王生人勿近的表情,索性也不再去自讨无。
这时,外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对于那场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争议,张三丰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夜叉族人是绝对胜不了不死门的年轻修士。
果不其然。
十招未到,仅仅过了七招,不死门的年轻修士背后展开不死神翼,紫光灿灿的神翼一震,身形就划过长空,崩碎了一片空间,将那个夜叉族人身形困住,随即右掌化刀横削而出,直接把那个夜叉族人的脑袋斩掉。
无头尸体从半空中坠下,又被一道魔光湮没,彻底化为飞灰。
而那个不死门的修士也没有回到楼中,直接把那名夜叉的脑袋挂在了烟雨楼之上,之后不死神翼一抖,消失在了这里。
四周一片寂然。
连着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夜叉族和人族之间的梁子越来越大,到了现在就算不是不死不休,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而在烟雨楼内,神圣巨龙王挥手将被萧晨打伤的夜叉族人抓起,金色的光芒如水波扩散,向着他体内涌动而去,把这名夜叉从必死的境地救了回来,不过就算如此,那名夜叉也受到了重创,灵魂差点就直接崩溃。
“多谢巨龙王相救。”
那名幸存的夜叉急忙伏地施礼。
神圣巨龙王和夜叉王乃是盟友的关系,出手解救这个夜叉族人也是举手之劳,想必旁人也不会在意。
“夜叉王什么时候会到?”一旁的蚁族王者开口问道。
“最迟就是明天。”夜叉族人急忙回道。
神圣巨龙王笑了几下,看向一旁的张三丰,道:“下可听见了,夜叉王明日就会赶到,还望下早做准备。”
张三丰身旁的萧晨传出一道精神波动:“一个小小的夜叉王而已,根本就不用前辈出手,我就可料理了!”
“人族果真是高手辈出,方才就是下出的手吧?”神圣巨龙王看着萧晨,“夜叉王在彻底境之下近乎无敌,就凭你也敢如此狂妄?”
“那又如何!”
萧晨的精神波动中充满了杀伐之气,“只要他没有踏入彻地境界,我就能把他宰了,要不你先试试?”
神圣巨龙王也是百族中的强者,在神圣巨龙一族,皇者之下他能排到第二,又岂会惧怕身份不明的萧晨。
可就在他走过来想要动手的瞬间,一抹雪亮的刀光突然出现,神圣巨龙王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手,身上的金袍直接被粉碎,霎时间血肉横飞,在他腰间开了个大口子,一股泉水般的血浪直接冲了出来。
好在神圣巨龙王及时反应过来,身体之上立刻浮现出一层细密的金色龙鳞,同时金光不断的修复身体。
“你是什么人!”
如此惊变,所有人都愣住了,神圣巨龙王惊怒交加,看着退到窗边的袭杀者怒声喝问,这个人把杀气隐藏的很好,几乎完全没有暴露,就像是个普通人一样蛰伏在那里,要不是自己反应快的话,现在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堂堂的神圣巨龙王,他哪里吃过这种亏,身形一闪便冲了过去,那个青年也识得很,看他冲过来撒腿就跑。
紧接着,楼内的异族王者也纷纷冲出去想看热闹。
“前辈,那是晚辈的一个旧友。”
萧晨认出了袭杀者的身份,正是自己昔日的旧友金三亿,如今在九州号称猥琐王,是人族中撑门户的高手之一。
张三丰看着远处天边,道:“一起去吧,想必夜叉王也很快就会赶到,把他处理掉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很快,众人就追到了长安城边缘,远方半空中神光绚烂,强横的力量波动如海浪翻涌,隐约可见数道影迹在半空中激战,那些修为不够的人,只能在烟雨楼中遥遥看去,不敢冒然靠近,免得遭受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