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东街一霸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纪清沉阴着脸,浑身的低气压要是能凝成实质,林栖第一个被射成筛子!
善于察言观色的狐朋狗友反应过来,很好,沉哥还是那个沉哥!至于刚才……可能是,脑子抽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抄家伙!敢羞辱我们沉哥,不给这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以为我们‘东街一霸’是叫着玩的!”
纪清沉抿着唇冷笑,等着看那女人露出惊慌失色的神情。
只见林栖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东街一霸?”
“这什么年代的非主流昵称?”
纪清沉脸色一绿:……
这梁子结大了!!
顾烟亮着眼睛,骨子里的好战因子被激发,冷笑一声,抄起吧台的一瓶酒“砰”的一敲,十分嚣张地抬起下巴:
“想干架是吧?”
“东西南北几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来啊,谁跑谁是孙子!”
场面几乎是一瞬间混乱起来。
……
酒吧门口。
劳斯莱斯幻影“哧”地一声打破喧嚣的夜色,引得众人侧目,车门打开,从里面迈出一条长腿。
皮鞋锃亮,西装笔挺,透着几分禁欲,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散漫不羁。
像是刚从某个正式场合赶过来。
男人随手将车钥匙扔给身后的人,抬手松了松领带,另一只手夹着手机,俯身低进夜色,低哑带磁的音色如同大提琴拨响的第一声,低沉撩人:
“我到了,人呢?”
对面不知说了句什么,他蓦地薄唇一勾,声音添了几分冷冽,似薄冰划过喉咙,笑哼一声:
“很好。”
“给你五分钟,迟到,后果自负。”
酒吧昏暗迷离的灯光打在男人侧脸上,勾勒出一张俊美如刀削的面容,白皙的肌肤,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
他漫不经心垂着眸,单薄的眼皮折痕很深,有种天生的薄情。
禁欲又撩人。
这样的男人,简直人间极品。
干脆利落挂了电话,尖叫嘈杂声纷涌而来,分外刺耳。
“帅哥,一个人啊?”
时祁眉眼倏地染上几分躁意,耐心再次低了一个度,他冷眼睨着眼前身姿妖娆试图上来搭讪的女人,眸里捎着玩味笑意,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女人脸色有些挂不住,低低骂了句什么,连忙走开。
时祁收了笑,面无表情穿过人群,继续往里走。
前面好像有人闹事,动静还挺大。
他唇角一掀,潋滟的眸底划过一抹讥讽。
姓贺的是死了么?
有人在他场子里找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没什么耐心多管闲事,只抄着手闲闲地看了一会儿,然而恰恰就是这一会儿,看出了问题。
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从斜刺里探了出来,攀上他的手臂,这只手意外的干净漂亮,指甲没染过,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伴随着淡淡的青柠香。
时祁眉头一皱,神色一冷,眼底闪过浓烈的厌恶,几乎是下意识想要甩开。
然而下一秒,脑后勺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恍惚间,他对上面前那人懵然的脸的一刹那,他倏地怔在了原地,连疼痛似乎都忘了,眸光下意识一垂,定在她手腕处一道月牙形的伤疤上,垂落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