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带着人走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恋,傅宴生在原地阴着脸站了好一会儿才从这女人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白脸公然怼他的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
傅宴生不相信林栖真的对他没了感情。
毕竟对方喜欢他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她故意找来这么个男人气他,想引起他的注意。
傅宴生想起了前段时间因为谈合作不得不和一个老总的女儿吃了顿饭的事,最后还被媒体拍到了,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和他闹别扭吧?
呵。
他心底冷笑,为了让他哄她这种把戏都整出来了,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能作呢!
自以为察觉到了真相的傅宴生眉眼一舒,面色稍霁,不慌不忙的整了整领口。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没时间和她玩过家家,等什么时候有空再随便哄哄吧。
医生接过检查报告仔细看了一番,皱着眉:“报告显示,傅先生身体指标一切正常啊。”他推了推眼镜,眸色困惑地摇头,“您能否把症状再详细地说一遍呢?”
傅宴生神色不耐,这医生到底靠不靠谱?
他忍着气,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隐去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细节,医生盯着他好半晌,在傅宴生渐趋烦躁的目光中一脸真诚地开口:“不如……您去隔壁心理科室看看?”
傅宴生脸色一沉,眸色阴了下来:“你说什么?”
*
时祁现在无家可归,也联系不上他的家人,林栖无法,只能暂时带他回自己家。
她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林父在钱财方面对她一向舍得,林栖名下光是大大小小的房产就有不少。
将车停好,她领着一脸新奇的时祁,用钥匙拧开门,让开身子:“进去吧。”
林栖有些不自在,她因为从前一心扑在傅宴生身上,洁身自好的很,再加上她几乎没有什么男性友人,这还是第一次领男人回家。
情况特殊,她这么安慰自己。
眼角余光瞥见时祁愣在原地没动,她挑了挑眉,对方回过头来看她,神色小心翼翼的:“姐姐,这是你现在的家么?”
林栖没注意他话里的不对,被他那局促不安垂在身侧的手吸引了注意力,她心底有些好笑,明明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冰山脸,偶尔做出的举动却又意外的可爱。
这叫什么来着……反差萌?
她嘴角一松,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拽进门,时祁没怎么反抗,乖乖地跟在她身后,像一只大型毛绒绒的动物,只一双眼睛落在他手臂的小手上面,抿了抿唇,悄悄地红了耳朵。
进了门,林栖眸光一扫,瞥见玄关处堆着的一大堆购物袋,突然想到什么,胡乱踢掉鞋子光着脚走了过去弯腰查看。
前几天她让助理萌萌准备了一些男人的生活用品,包括衣服鞋子什么的,萌萌还一副八卦的语气追问,被她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这丫头虽然八卦了点儿,做事还是挺靠谱的,她粗略翻了翻,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
林栖勾着手从里面翻出一双还未拆封的男士拖鞋递给他:“喏,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