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祁低低嗤笑一声。
真以为这破珠子能趋利避害逢凶化吉?
他眸光落在林栖露出的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腕上,漫不经心地想:
算了,当替他完成最后的心愿。
他嘴角一斜,俯身抓住她的脚腕,眉眼甚至有些不耐,动作却意外的小心细致。
他将原来那根银色链子取下收好,指尖挑着一抹红,轻轻扣上。
时祁手撑在床边,懒洋洋偏头打量着那串红珠。
细细的红色与冷白的肌肤营造出一种视觉上的诱惑。
又纯又欲。
他盯着看了两秒,喉咙里滚出一声笑,眼里明灭起伏,他直起身子,沉默片刻,轻声开口:
“岁岁平安。”
“笑笑。”
屋外风声骤远。
*
次日林栖醒来,她拥着被子坐起身。
屋外稀疏的日光透过扶桑花枝,在白色窗帘上投落下斑驳光影,空中浮尘起伏,安静而美好。
林栖花了一会儿的功夫醒神,突然察觉到脚腕冰冰凉凉的触感,她蹬了蹬被子,一只脚露了出来。
细碎的红垂落脚腕,划过一抹晶莹的弧度,她眸光倏地一顿。
秀气的眉渐渐蹙起。
她抱着脚腕,仔细打量着那根脚链。
这玩意儿……是她戴上去的?
林栖瞬间有点惊悚。
操。
她不会有梦游的习惯吧?
另外……
这串红珠子似乎有点眼熟?
林栖抱着脚丫神游天外,思绪一点点被勾起,逐渐清晰起来。
那串被拍出八百万的遗红珠!
不怪林栖印象深刻,主要是八百万买一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珠子,这么壕无人性的事儿,败家如她都干不出来!
牙尖顶着上颚,她缓缓“啧”了一声。
破案了。
这屋子里除了她还能有谁?
不过,时祁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他不会去干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了吧?!
她被自己的脑补惊到,掀开被子下床,开门路过时祁房间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身影,她转身到客厅里搜寻。
屋子里空荡荡的。
林栖皱了皱眉,往厨房走,路过冰箱时瞥见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她上前摘下。
飘逸狂放的字体快要挣脱纸上。
“饭在锅里,出门一趟。”
林栖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干了坏事就躲着不见她?
门铃突然响起。
林栖一顿,转身走到玄关前,正欲开门时,她忽的一顿,弯腰在猫眼那儿看了一下,就瞥见顾烟那张放大的脸,挤眉弄眼做着鬼脸。
林栖一脸的嫌弃挡都挡不住。
她开了门,顾烟扑上来:“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就说姐妹儿够不够意思,临走前特意来见你最后一面!!!”
林栖被撞的后退几步,她撇开脸去推顾烟,一脸无奈,“干嘛说的这么煽情?你不就是去国外玩两天吗还最后一面……你先从我身上下来!重死了!”
顾烟咬着牙去掐她的脸:“好你个林栖见色忘友啊!果然是有了人陪连闺蜜都不稀罕了!你说,我哪儿重了?!我能有时祁重?”
林栖无语:“你和他比什么?”
顾烟从她身上下来,坏笑着看她:“难道你还没试过被他压的感觉?”
林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