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过后,最近林栖很忙。
因为要准备设计大赛的初赛。
她把自己困在画室里,经常一困就是一整天。
要不是还有时祁督促着一日三餐,她连吃饭都能忘记。
每次时祁进屋,都能看见一地的废纸。
全是林栖舍弃的草稿。
这时他就会默默将这些废纸全部收集起来,放到箱子里储存好。
林栖画画的时候喜欢光着脚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裙摆被颜料弄的很脏,她浑不在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动静一无所知。
有时候时祁也会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安静地坐着自己的事。
二人互不干扰,沉默的气氛中却自有一种默契在流转。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裙摆被染上一点颜色,就连白皙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沾了一点颜料。
栗色头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浅淡的金色,她绑了个丸子头,小揪揪随着动作一动一动的。
“嚯,终于画完了。”林栖伸了个懒腰,一转眼就见时祁静静盯着她看,眸光莫名。
“怎么了?”她怔怔地发问。
时祁勾着唇笑了一下,指了指脸颊的地方。
林栖下意识抬手擦了擦,却忘了手上还沾着颜料,结果就是越抹越脏。
偏偏她还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好了吗?”
时祁手指抵着唇,忍不住偏头笑了一下。
林栖脸色一窘,耳根染上浅淡的红,忍不住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时祁慢悠悠站起身,朝她走近,然后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
二人靠的很近,几乎只隔着两个拳头远的距离。
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林栖下意识想往后缩,却又觉得这样的动作未免有种示弱的感觉,于是她生生止住,挺直了腰杆,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只放在地板上的手微微扣紧。
时祁抬起一只手,盯着她飞快颤动的睫毛,喉结滚动,慢吞吞笑了一下:“怕什么?”
他懒洋洋地道。
“我哪儿怕……”林栖下意识出声反驳,蓦地话音一顿,身子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带着浅浅温度的指尖落在她的侧脸上,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
林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像是心脏过了一阵细微的电流,酥麻的快感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连心脏的跳动好像都快了半拍。
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心里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为什么以前碰到十七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异常?
林栖屏住呼吸,就见他垂着眸,动作随意,却很温柔,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她的脸颊。
林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疑惑,为什么他要自己动手而不是选择告诉她位置在哪儿?
这样好像……有点怪怪的。
过分亲昵了。
“好了。”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时祁收回手,不紧不慢地道。
林栖松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摸了摸脸颊,下意识问了句,“擦干净了?”
时祁的目光微顿,有些心虚地挪开,他慢吞吞地道:“好像……更脏了。”
说完,还抑制不住地笑了声。
林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