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到了,金余和伊谧早早就定好了旅游路线,打算叫上Hubert一起去凤凰古城玩几天。一到暑期凤凰古城就人满为患,金余早早就定好了住的地方,计划好了行程,开心的等待出行。
出发当天,三个人在高铁站集合,检查行李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Hubert!”
金余当时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林冬蕊!
怎么又是这个扫把星!
金余眉头紧皱,伊谧当然看出金余不高兴,拉了拉金余的胳膊,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后。金余站在伊谧身后,心理一直在咒骂林冬蕊,当然也把Hubert的祖上问候了一遍。
林冬蕊一溜小跑到三人跟前,身后还有个粉色的行李箱。金余一看就明白了,嘴里重重的说了声“cao!”只是这声“问候”淹没在了高铁站嘈杂的人声中。
林冬蕊拉着Hubert的胳膊,嗲声嗲气的说:“你怎么出去玩也不带上我,Hubert,你不是答应我妈妈要照顾好我的吗?”
听的金余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好早上吃的不多,不然怕是要吐了。
林冬蕊看到伊谧身后的金余,主动走过去,拉着金余说:“金余姐姐,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金余强忍着胸中的恶心,挤出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说:“没事儿没事儿,又不是热水,小事儿。”说着把林冬蕊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
“那我能和你们一起去玩吗?”林冬蕊可怜巴巴的说着,还冲金余使劲眨眼,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拜托啦,我保证不惹事!”
Hubert也说:“要不,我们带上小蕊吧?”
金余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伊谧看着金余像紫薯一样的脸色,赶忙说:“好了好了,车一会就来了。”说完她看着林冬蕊说:“你买票了吗?”
“买了买了,我有票。”
金余知道伊谧本来是想拦着林冬蕊的,可是现在这架势,怕是拦不住了。
“行了行了,那就一起吧。”金余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不过我就定了两间房,咱们怎么住?”
正在这时,检票口开了,四个人跟着拥挤的人流上车坐下。
伊谧说:“对啊,现在是旺季,我们提前了一个多月才定了两间房。本来算着Hubert住一间,我和金余住一间,刚好的。”
“那我和Hubert住一间吧!”林冬蕊兴奋的插话说。
伊谧白了她一眼,说:“你别说话。”
林冬蕊不高兴的说:“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因为你是突发事件,你是个累赘。”伊谧毫不留情的说到林冬蕊脸上,“所以你闭嘴,你除了服从安排别的什么也不能干。uood?”
林冬蕊刚想反驳,Hubert说:“小蕊你别说话。”
“这样吧,我和金余住一间,小蕊和伊谧住一间,OK吗?”Hubert说完,看着剩下的三个人。
“No!”林冬蕊尖叫起来,“不行!金余为什么和你住一起!我不同意!”
“Shut up!”伊谧恶狠狠的看着林冬蕊,吓得林冬蕊直接闭嘴不出声了,只是委屈巴巴的看着Hubert。
“我也不同意。”金余懒洋洋地说,“我不想和你一起住,我这次是带你们去玩的,你别折腾我,我晚上要好好睡觉。”说完,金余扭头看着窗外。
Hubert有点不好意思,他可没想到金余居然这么口无遮拦。
伊谧坏笑。
林冬蕊气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也不敢说话。
“那咱们没法住啊,我是为大家考虑嘛。毕竟只有你跟我一起住过啊。”Hubert说完,揽过金余的肩膀,看着她说:“那不然我只能睡河上了。金余小姐就可怜可怜我吧!”
金余掰开他的手,说:“行吧,那我就委屈一下,谁让我是个大度的人呢。”
林冬蕊这次对金余看着倒没有恶意,一路上风平浪静。但金余总觉得不踏实,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她跟伊谧说:“亲爱的,我总觉得不踏实。这一路上你帮我多留意着那个林冬蕊吧,我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好烦。”
“你放心,你不说我也知道。”伊谧说完,笑着说,“这种小丫头片子,鬼点子多着呢,确实要小心。”
金余路上睡着了,迷糊中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凤凰古城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大二的学生,不是假期,因为课不多,所以她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自己一个人简单收拾了行李,背了个双肩包就出发了。
因为不是旺季,所以人少,金余挑了个临水的民宿,晚上的时候去酒吧听现场,当时的乐队叫什么来着?忘了,也不知道他们后来红了没有,只记得主唱的嗓音很独特,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沙哑的恰到好处。
那时的金余还小,从酒吧出来回住处的路上还被搭讪了,吓得她一溜小跑就回了住处。如今想来,当时的自己一定看起来像个涉世未深的小鸭子一样可笑吧。如今世界变了,人们向往的可能已经不是细水长流的感情了,年轻人奉行何种信条呢?金余有些迷糊,半睡半醒晃了一路。
当四个人真正踏进古城的时候,已经时值黄昏了。就像金余当年独自旅行时一样,穿过那条窄窄的巷子,映入眼帘的便是繁华拥挤的古城和沱江了。在金余的脑海里,那段路就像是个鹅颈瓶,入口细长狭窄,里面别有洞天。第一次来的时候,着实吃惊了一番。
金余这次定的地方依然临江,可以从卧室直接看到沱江,这个季节的沱江相当漂亮,只是蚊虫多了点。暑期的古城人多到令人发指,金余一行人把随身带的行李放好,各自休息。金余站在窗口往外看,江边有几个男孩子光着屁溜在洗澡嬉闹,江边的石板路上有两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在卖银饰。时间在这里好似静止了,这样的场景金余上次来似乎也看到过。
Hubert 躺在床上休息,看金余呆呆地站着,翻身从床上起来。
“看什么呢?”
“没什么。”
Hubert 从后面抱着金余,也朝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去。
“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也是这样,只是人少了好多。上次我来的时候不是假期,没有这么多人。”金余说着,把头倚在Hubert肩上。
“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可能有病。”金余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Hubert揉揉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我爸妈离开了之后,我就觉得吧,虽然我常常想他们,当然也难过。但是有时候也会觉得很轻松,突然就少了好大的压力。但是我每次这么感觉的时候,心里又充满了负罪感,觉得自己这样想实在是十恶不赦。以致于我常常纠结到呕吐,索性后来不再想这些了,连我爸妈我都很少主动回忆了。”
Hubert 听着金余的话,依然充满心疼。对他来说,金余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不粘人,完全不,有自己的性格,独立而特别,但总是让他那么心疼。而且虽然自己和金余在一起了,但是他总觉得她并不属于自己。似乎他们两个人是恋人只是他自己这么想,金余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
Hubert看着面前的金余,眼神里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