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bert从背后抱住金余,金余没有动。
“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上次你和我说的话我都记得,可是这么久了,你改变主意了吗?”Hubert轻声问。
金余低着头,她根本没有想过会再见到Hubert,她以为Hubert会习惯没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再出现了。她握着Hubert的手臂,转身抱住Hubert。
“Hubert,我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不清楚事情,只有离开你的时候我才是清醒的。”
“不清醒有什么不好的。”
Hubert深情的亲吻金余的双唇,他那么热烈,就像一团火。金余怀念这感觉,怀念Hubert身上的气味,怀念被他用在怀里的感觉。
“金余~”
两人正吻到深情,突然被一声呼唤打断。
两个人赶紧分开,金余紧张的应了一声“哎”。
“门也不关,一楼没人啊,你怎么还没走呢?”严格说着,从楼下上来。
他看到Hubert也在,愣了一下,转而礼貌的说:“你好。”
“你怎么过来了?”金余问他,“你不是回北京了吗?”
“我刚下飞机,想看你走了没有。”
严格看着Hubert,问他:“你怎么在这啊?”
Hubert说:“我来看看金余。”
“你们还没吃饭吧,一起吃饭吧。”严格问他俩。
金余赶紧点点头,说:“行啊,一起吃饭吧,刚好有些饿了。”
她把水杯和碟子端起来,“你们两个坐一下,我把这些收拾好咱们就走,很快。”
金余脸就像个红透了的番茄一样,也不敢抬头看严格,生怕被严格看穿了。
吃饭的时候严格问Hubert住哪,Hubert说住在自家老房子。
金余忽然想起,Hubert已经很多很多很多年没有回家乡了,他爸爸如今还在这里,他应该也是回来看他爸爸的吧。
“对了,你爸爸现在怎么样,身体好吗?又结婚了吗?”金余问他。
“我爸还好,身体也挺好的。再婚了,对方阿姨人也很好,我看他们两个人蛮好的,起码有人互相照顾。我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这次见他我都觉得不太认识了。”
这顿饭吃的真是别扭,金余头一回觉得好吃的也不香了。她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都不敢看严格的脸。
吃过饭,Hubert告辞,严格送金余回家。
好像这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就应该是严格送她回家,而且也一直是严格送她回家。
金余一路上低头走路,严格走在前面也不理她。
“那个……我……”金余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严格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金余抬头看着严格的脸,趁着柔和的路灯,这张脸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映在光明里。
“我今天要关店的时候,遇到Hubert,就一起聊了一会儿。”
严格转身继续走,金余有点着急,她喊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严格转身很严肃的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道:“你希望我说点什么。我的心意跟你说过了,而且我相信你不是感觉不到。所以现在你想让我说什么?”
金余语塞,是啊,她凭什么让严格说点什么呢,她有什么资格!
她不过是一直在滥用严格的爱罢了!
严格也不回头看她,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你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金余没有生气,也没有赌气,她就是平静的说了一句。
严格背对着她,说了声“好”,掉头往自己家走去。
路灯下就剩下金余一个人,她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可笑,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刚走到小区门口,后面突然有人叫“啊”,她下意识回头,结果被人捂住口鼻,顿时晕了过去。
等她在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恶心头晕。她睁开眼就看到黑漆漆一片,适应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大柱子下面,嘴上有胶带粘着。环顾四周,应该是个烂尾楼,四下还漏风,冷嗖嗖的。
她知道是有人绑了自己,她没声张,悄悄看着,发现远一点的地方有两个人,两个男人,身形中等,都在175cm左右,两个人都带着鸭舌帽,其中一个好像在打电话。
金余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所有认识的人,能绑架自己的,可能是严格生意上的“敌人”,也可能是林冬蕊,还有可能是图财的歹徒。
她看到那人挂了电话,两个人嘀咕了一会儿,往她这边走来。
金余赶紧低下头,装作依然昏迷的样子。
“这丫头片子怎么还没醒啊?”其中一个人问。
“可能抹的药多了吧,老二你倒了多少啊?”
“我就倒了一点啊,你不是说不让多倒吗。”
看来这个老二是跟班的,金余心里想着。
这个老二又说:“山哥,咱们要一直在这等着吗?”
那个山哥说:“咱俩得在这看着,老板说明天早上过来,让咱们别出岔子。”
“俺有点饿了。”老二说。
“那你去买点吃的吧,老子也饿了。再买点啤酒啥的,别张扬,买完赶紧回来。”
老二拿钱走了,就剩下山哥和金余。
山哥就地坐下来,就在金余对面。
金余假装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带这个口罩,只露着两只小眼睛。男人见他醒了,说了句:“醒了!”走过来把她嘴上的胶带撕掉。金余还是第一次被胶带粘着嘴,撕掉胶带的时候,可比蜡纸脱毛“爽”多了,疼的她“呲~”一声。
男人见她倒是安生,也不大喊大叫,也不说话,觉得好奇,问她:“你咋不叫唤呢?”
金余说:“你既然敢让我出声,就说明这是个即使我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地方,那你说我叫个啥,保存体力不好吗?”
山哥倒是意外,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淡定。
金余看着山哥的身型,盘算着自己如果把绳子划断,能不能打得过。凭着她那点三脚猫的跆拳道功夫,打一个估计都够呛,如果那个老二回来了,怕是跑不了了。好在这些楼用的都是方形柱子,有棱角,她一边在背后偷偷磨折绳子,一边跟山哥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