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营水深火热,天子百姓不得安宁,斡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周坐享渔翁之利,今日的皇宫更是张灯结彩,为二公主庆生。
二公主这盘棋布子多日,今日便要验收了。与紫缨学了两日的舞,但加一起不过半个时辰。活血的汤药也给紫缨喝了几天了,今日的寿宴上,二公主便要除去这个婢女,让别人不敢觊觎元嗣。
正午,元嗣带着备好的贺礼带着两个妹妹入了宫。今日的宴席热闹极了,太皇太后上座,侧位是孙太嫔和八王爷听枫,近前的位置是重臣家眷和皇子公主,中间的是大臣家的命妇,后边的是小官小门户和新入宫的,以及各家侍从。
元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非皇室、非宗亲,但因着辅政大臣和未来的国舅的身份,孙太嫔下请帖的时候,还是没有拒绝。原是二公主先送来了请帖,只请了这白家老大,但被婉言拒绝了。后来孙太嫔身边的人亲自来邀请白府的公子和小姐,不好再拒。
宴席开始,二公主才姗姗来迟,穿的是一身红衣,颇有风采。温婉地坐在了太皇太后的身侧,给长辈请了安,倒是令大家有些诧异,传闻中的二公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今日一见,看来传闻并非真的。
能在太皇太后跟前伺候,布菜添酒乃是恩典,今日的寿星便有这样的殊荣。通常太皇太后也不会久留,酒不过三杯,菜不过四口。教坊司的舞姬跳完了一曲以后,太皇太后便拂袖,起身要走。但二公主按住了祖母的胳膊,撒了个娇,“祖母再留一支舞吧,孙女儿同教坊司最厉害的舞姬师傅学了一支舞。”
元嗣坐在八王爷不远处,是能看得见听得清二公主的,“最厉害的”,元嗣想到了紫缨,还会有谁比她更好,待这饭吃完了,一定要去看她。
紫缨一早起来,觉得有些许的腹痛难忍,但也没太在意,原本她的月事就不规律,近来住进二公主的院子里,吃得更少了,算起来有三十多天没来了,准备了自己的月事带,预防着。
隔壁屋的丫鬟来给紫缨送了衣服,看见那条放在枕边的月事带。丫鬟想起二公主那可怕的嘴脸,威胁她无论如何要确保紫缨的脏血在寿宴上污染这套精致的衣裙,“紫缨姑娘月事来了吗?这东西可使不得,二公主一向挑剔,奴婢们身上来月事了,都不能近前伺候的。姑娘可不能让她知道啊。”说着,将雪白的衣裙交到紫缨的手里,“姑娘,奴婢伺候您更衣,这裙子纷繁复杂,一个人穿不上的,二公主刚才已经催了。”
紫缨来不及辩驳,满满的疑虑,但外袍已经被丫鬟脱掉了,只得无奈地说,“好吧。”
整个上午,二公主的命令,紫缨在另一个院子里,一遍一遍地练习着。终于得到了传诏,低着头缓缓地进入了宴席,腹痛有些强烈,但二公主已然缓缓走来,紫缨摆好了姿势,等二公主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