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天瑶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炉灶不停的拨弄里面的炭块,这群妇女又懵逼了。
“搞什么啊?米都下锅了,还在炉灶里戳什么戳?”
“难道这就是熬出好粥的秘诀?”
“屁,我就知道粥要好吃必须得买好米,别的都是无用功!”
“对,这粥都下锅里了,拨来拨去的不照样熟,能顶啥用?”
“你们知道啥?她不这样装模作样的戳几下,这2000块钱好意思拿?”
“有道理!”
这锅比马天瑶平常摆摊用的锅大很多,所以熬煮的时间要更长一点。
看了十来分钟,这群长舌妇终于看不下去了,慢慢的都散了。
约莫四五十分钟,系统的提示声让忙碌的马天瑶精神一振。
恭喜宿主熬出二品白粥!请再接再厉!
恭喜宿主熬出二品小米粥!请再接再厉!
“二品?”
马天瑶起身一看,果然,两锅粥都熟了,重新蹲下身小声笑道。
“呵呵,果然!看来这熬粥之道,食材是一方面,但火候和炉灶作用也很大啊,想不到这大铁锅熬出来的竟然提高到二品,不知道换了木头烧出来的,是不是能达到一品?”
这话也就是说说,用木头熬粥?这不是废话吗?现在农村不比当年,虽然没通天然气,但家家户户都已经用电磁炉了,即使偶尔用炉子的,也都是蜂窝煤。
啪!噼啪!
身后突然响起的鞭炮声吓了她一跳,扭头去看,原来是接亲的车队回来了。
她刚笑了两秒就嘀咕开了。
“不对啊,这车队才40多分钟就把亲给接回来了?不是说女方家很远吗?就算在县城接亲也得两小时吧?”
这话音刚落,她的嘴巴就和眼睛一样大了。
离得远又吵,所以听不到婚车那边说什么,但她很清晰的看到,婚车上下来的新郎面红耳赤的和齐国庆争论着什么,然后扯掉了胸前的礼花,狠狠的踩了几脚,拨开人群回屋了。
围观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后面接亲的司机纷纷也从车上下来了。
齐国庆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什么鬼?新娘呢?这婚不结了?”
别说齐国庆了,围观的所有村民、亲戚朋友全都傻了,这谁都是头一遭碰到这种滑稽事。
还从没听过谁结婚结一半不结了的。
马天瑶关了鼓风,给锅盖留了个小缝,刚准备也围过去吃吃瓜,就叫齐国庆努力的挤出一丝笑脸,朝着所有人挥了挥手,这意思似乎想让这些人先吃早饭。
这时候谁敢再插科打诨,连同那些接亲的司机,纷纷朝棚里来了,之前那几个妇女凑过去帮着盛饭。
各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马天瑶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她所担心的是,就这么点人,够完成自己的任务么?另外齐国庆还会给尾款吗?
司机加一些帮忙的亲朋,总共就坐了两桌,马天瑶闲着没事,故意坐在两桌不远的地方,期待能吃个瓜。
结果司机那桌根本没人吃饭,几个男的摇头晃脑的点着烟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桌亲朋好友更是人人不动筷子,就跟死了爹一样,坐的端端正正,偶尔还有三两个摇头叹气。
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三分钟,马天瑶注意到,亲朋这桌有个胖子,这三分钟已经吞咽了八次喉咙。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叹息了一把,然后趁机端起了碗喝了一口,原本他是想浅尝辄止,喝一口就算了。
结果他也没想到这粥竟然这么好喝,刚把碗放到桌上,又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其实此刻他的内心也是郁闷的,他心说
我哥结不了婚我的确很难过,可这粥也太好喝了,好喝的遭不住遭不住啊
咕噜!
一碗粥就这么被胖子给干了,而且还发出了难听的呼噜声响,桌上其他人纷纷怒目而视。
一个年长的妇女哼了一声骂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人都难受死了,你就知道吃,怪不得你这么胖!!!”
胖子尴尬的把碗推开,然后义正言辞的咳了咳。
“婶,我堂哥这婚事我其实非常难过咳,那个我难过的还想再吃一碗”
说完端起旁边那人的碗又开始咕噜起来。
常言道,饭香不香别人不知道,但有些人吃起饭来那真叫一个香,完全能把别人看饿了你信不信?
胖子就是这样,咕噜咕噜喝粥的声音让桌子上的人烦躁之余还有些饿,熬了两分钟后,一个年长的老头先熬不住了。
学着胖子的样子,狠狠的叹了口气,然后顺势端起了面前的饭碗喝了一口。
这一气呵成的样子一点都不显的尴尬,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装的非常伤心难过的样子,端起面前的碗开始喝起来。
喝一口,还得放下碗狠狠叹口气,继续装作很伤心的样子,然后再喝一口,心里想的却是这粥怎么能这么好喝?
这气氛可就的古怪了,桌上七八个人一口接一口的喝,喝完后叹气,然后再喝,一个个表情跟死了爹一样,一句话不说,光是个不停的叹气喝粥。
这天结束后,所有人都想着这么一句话
那天我很难过,可这粥实在太好喝了,我难过的喝了好几碗
司机这桌见这边喝粥的气氛如此诡异,一个个懵逼了三分钟,然后一个人扔掉烟头喝了一口面前的小米粥,瞬间就嗯了一声。
“这小米粥绝了!!!”
其他人疑惑的也端起自己的喝了一口,瞬间,所有司机都被征服了。
“好喝!怪不得人家五块钱一碗,值这个价!”
“这口感似乎比草甸子镇卖的还要好一点,我之前喝过草甸子镇的,味道没这个好啊!”
马天瑶心说这不是废话吗?镇上卖的是三品,今天这粥可是二品,就算味道有细微的差别,那也是差别!
看到两桌人开动,她激动的开始观察起任务数的变化。
就在只差十来碗就能完成任务的时候,婚车后面传来了哭喊声,一个穿白婚纱的女孩子提着白纱裙哭天抹泪的过来了。
两桌吃饭的人立刻就懵逼了。
“我曹,什么情况?新娘怎么自己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