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非念这几天都在府上养伤,君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繁花的少女。
“念儿。”君云端着药碗,坐到了床边。
君非念双眼泛红,一张脸却是惨白惨白的。
从太子府回来之后,她染了风寒,养了几天才终于见好。
只是好像给病糊涂了,自回来开始,一句话也不讲,就呆呆愣愣的看着窗户外。
君云看到她这个模样,叹了一口气,“喝药吧。”
君非念这才收回视线,双手将药碗接了下来。
君云坐在床边,抬手替她将鬓发挽到耳后。
只这么一个温情的动作,捧着药碗的君非念眼睛一眨,泪珠就从眼睛里滚了下来,吧嗒一声掉在了药碗里。
“怎么哭了?”
君非念抬起眼来,她从前虽然没少过太子的欺负,但也没有哪一回,被欺负的这么狠的,“爹,我不想再进宫伺候太子了。”
君云沉下脸色呵斥,“说什么傻话!”
君非念忍耐了几天,到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我凭什么要受他的气?我凭什么要挨他的打?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却比个最下等的奴才还不如——”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哽咽,“他也就是个乱伦的野种,以后当不当的成皇上还另——唔……”
最末一句话刚说出来,君云就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君非念忽然被止住声音,抬起头看到君云铁青的脸庞,自知说错了话要挨打的时候,君云却低声对她说了一句,“以后这样的话,万不可再说,不然被抓人抓住了话柄,爹也保不住你。”
说完,君云收回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又将她歪斜的药碗扶了扶,“喝药吧。”
“爹……”
“他以后一定会是皇上。”君云语气笃定。
君云是皇上宠臣,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事已有定数。
“你受的委屈,爹心里都清楚,只是,这委屈现在不受,以后……爹就要和你一起受了。”
“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云没有多说,只看她将一碗苦涩的药汁喝完,就带上门出去了。
……
君非念风寒初愈,就又被送进了宫里,她到的时候,太子正在书房里,和二皇子正在谈论什么的模样,二皇子身旁,跟着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
三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君非念进来,向太子行了个礼,“太子。”
太子正眼都没瞧她,只同那二皇子身后的人说,“我以前听人说苏丞相之子才华斐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太子过奖了。”
“哪里是过奖,太傅都没有夸奖过谁,你还是头一个——”
见太子不理她,君非念默默的退到了墙边。
二皇子是听到她声音的,转头望过来一眼,想提醒太子,但太子正和苏云翳聊的热络,他插了句“皇兄”进来,太子也好像没听见一般。
君非念虽然陪伴太子四年有余,却从未得过他一句夸赞,现在见太子满是溢美之词的夸赞他人,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她这一眼,正好和那个光风霁月的人物对上视线。
那人早就注意到了她,只是一直在和太子谈话,不好打断,现在刚好提醒他,“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