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一脸懵逼地望着玛格丽娜,一旁的布偶猫朝这边望了一眼后便继续睡了下去。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了。
凌萧疲惫地叹了口气,示意玛格丽娜先躲起来,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打开了家门。
“谁啊?”凌萧虚着眼问道,他可不认为有谁会来找他。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男子,他身后还躲着一个时不时朝这边望着的小女孩。
男子将礼帽压下,把一旁足以遮住半脸的微卷斜刘海摆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好,这是你家的孩子吗?”
“不是。”
凌萧正想关门,男子的手突然伸来拉住了门板,依旧用着那有气无力的嗓音说道:“拜托了,这一条街都没找到她的家长,她也什么都不说……”
就在凌萧准备笑着进行逻辑强暴的时候,男子身后的小女孩突然开口了……
“爸爸,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小女孩委屈巴巴地说道,“你不能因为妈妈走了就……”
凌萧摆出强硬地笑容,将小女孩一把扯了进来,头也不回地带上了门板。
“十分感谢。”男子咳了两声,将斜刘海再次撩起,悄然转身离去。
回到屋子后,凌萧蹲在小女孩面前,眼神逐渐冰冷:“我怎么记得我见过你?”
看着小女孩那十三四岁的脸庞,以及贫瘠的身材,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凌萧脑海中逐渐出现。
“上把还一起玩游戏,这就把我忘了?”小女孩学起凌萧虚着眼说道。
“阿斯沫儿?”凌萧翻了个白眼问道,他当然记得上盘的队友大概模样……只是,穿着便装的阿斯沫儿与他脑海深处的一个形象相似度近乎100%……但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回想起她的模样。
就如同被记忆删除一般。
“你可以这样叫我,”阿斯沫儿掩着嘴笑道,随后朝着凌萧靠了上去,“不过呢……我更希望你叫我‘色欲’。”
凌萧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一不留神崴到脚坐倒在了地上,他无语地自言自语着说道:“不会吧,真有色欲会是幼女的?”
阿斯沫儿舔着嘴唇笑了笑,扑到了凌萧的胸口上说道:“不信吗?试一试不就……”
“给我看你腰上的印记。”凌萧一手将她推开,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么快就想看我了呢?”阿斯沫儿满意地笑了笑,双手扯着衣摆准备掀起。
处于本书的安全考虑,凌萧按住了她那蠢蠢欲动的双手,轻轻掀开了她的衣角。
这个时候……玛格丽娜从房门后探出了那满怀好奇的脑袋……
“凌先生……你……”玛格丽娜笑容逐渐消失,用着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凌萧,“你难道是恋……”
“不,没有。”凌萧放下手,起身走向玛格丽娜。
真是可爱地让人想捏死呢。
玛格丽娜望了一眼扎着卷马尾的阿斯沫儿,不过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毕竟……天然呆切开都是黑的。
“大姐姐不喜欢我吗?”阿斯沫儿委屈巴巴地说道,那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里瞬间闪烁起了泪光。
凌萧无奈地翻了个死鱼眼,他似乎明白了一个规律,只要其他原罪使和玛格丽娜碰一起铁定会起争执。
正当凌萧准备制止二人的时候,没有关紧的阳台门突然吹来了一阵冷风,将阿斯沫儿那松垮的上衣轻微地吹起了一点……
腰间那稚嫩而白皙的肌肤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四翼双头鹰的标志。
玛格丽娜一脸懵逼地刚想说话,凌萧像是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把捂住她的嘴,冷冷地对阿斯沫儿说道:“玛梦,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阿斯沫儿吐着舌头朝凌萧扮了个鬼脸,身上逐渐笼罩起梦魇的黑烟,变回了那副妖娆的模样。
但今天的玛梦与以往略显不同,她的那袭点缀着黑点的红裙换成了一身半透明的蕾丝薄纱,那对肤如凝脂的长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胸前的挺翘也被完全衬托了出来。
玛梦那头黑发随意地扎着,血红的眸子中满是占据的渴望。
凌萧暗暗咽了口口水,尽力使视线移开她的身子,但眼睛就像不听使唤般锁定在她的肌肤上。
“啊啦?欧尼酱愿意染上我的颜色了吗
?”玛梦舔着嘴唇笑道,血红色眸子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
“阿斯沫儿是怎么回事?”凌萧将话题从男女关系岔开,想尽办法保持着自己下半身的“矜持”。
凌萧当然知道这是玛梦的恶趣味,不过阿斯沫儿作为色欲原罪使的问题依旧疑点满满,以及脑海中那朦胧的印象,或许能从玛梦口中套出一点信息。
“她啊……”玛梦趴到凌萧的怀中,用那极具诱惑力的娇唇轻轻含住了凌萧的耳郭。
凌萧朝身后的玛格丽娜打了个手势,示意不用担心。
“就是色欲原罪使呐……”玛梦在凌萧的侧颈轻轻“啵”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印。
“不过呢,她可不是一个人呐……”玛梦说着,身影逐渐淡了下去,凌萧脚边也凝聚起了重重黑雾。
“什么意思?”凌萧追问道,但玛梦显然不准备提供任何多余的提示了。
“十年前的事情……”玛梦在身影最后消失的那一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将主导这场游戏的成败。”
玛梦的话如同触电一般直击凌萧的神经,脑海中涌现走马灯似的过往冲击着凌萧的大脑,一声闷哼过后不堪重负地倒了下来……
当天深夜,一个穿着西装,套着血红色风衣的男子提着一袋子东西缓缓走进了一个小巷子中,推开了一扇破败的木门。
“我回来了。”他拖长声音说道,嘴角的裂痕在摇曳的烛火下分外显眼。
一个棕黑色头发的少女露着略显病态的笑容拥向了他,撒娇般地在他的怀中蹭着,瞳孔中闪烁着的红光显得格外诡异。
在二人的前方,一个穿着一身破烂黑袍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沉默不语,脚边放着两把裹满黑色破布的弯刀。
他咧开割裂的嘴角假意笑了一下,将血红风衣脱下随手挂在墙上的钩子上,将手中的袋子随意地抛到了桌上。
在昏暗的烛火下,依稀可见,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