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水灵灵的眸子,在闪烁,那是欣喜,可是她紧接脸色一变,很害怕的样子,不敢相信,着急道:“你来干什么?不是不让你找我吗?”
一见面,就这样一句,郝知心中不是滋味,但有什么事离开这儿再说。郝知脸一沉,拉上白苗苗,往外走,堵气道:“不干什么,我是神经病,废这么大劲来找你,行了吧?”
“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一声不吭就走,为什么?还有,我不是说不让你回来吗?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出了事怎么办?”
郝知自知有点儿多情,但现在来都来了,堵气走人?那太不是男人了,带白苗苗离开这儿吧,之后她去哪儿,不会再多过问一句就是。
不过白苗苗却是反手一拉郝知,把郝知拽到房间,顺势把门一锁,只见她还生气了,道:“是,我不听话,那你就听话了?不是和你说了,不要来找我,怎么那么不听话啊?我看你就是个大傻子,超级大傻子。”
郝知还一肚子怨气呢,还嘴道:“你才傻。”
“不许说我傻,你才是个超级大傻子,你不是不敢来这儿么?这大晚上的,你就不要来了,你说你来干什么?”白苗苗数落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因为怕你出事。”争吵之下,郝知说了出来。
顿时,白苗苗一怔,愣住了,水灵灵的眸子,闪烁,只见眼眶里边点点泛红,有泪水在打转。突然,她张开双手,一下抱住了郝知,动作温柔亲昵,但嘴上还在埋怨,道:“叫你不要来,我不会有事,你不听话,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这一抱,郝知所有的怨气烟消云散,只觉来对了,很庆幸来对了。
“喏。”
郝知顿了顿,把包装好的项链递了过去,说道:“这我给你挑的,你看看,喜欢吗?”
白苗苗的眸子微红,看着精致的包装盒,忽然又笑了,再次抱紧了郝知,一边嘟囔着:“喜欢,我说了,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会喜欢。”
这时候了,郝知也不再矫情,‘嗯’了一声,伸手抱住了白苗苗的身子,道:“下次不要这样了,快担心死我了,一路追了过来。”
“以后……也不会了。”
白苗苗摇了摇头,靠在郝知的肩膀,而后又叹了一口气,因为……
突然。
就在这时,隐隐有车的声音传了来,由小到大,似乎有人开车进来十一区了。
呃?
谁还来这儿?
郝知好奇,这么偏僻的十一区,还有人知道?不过郝知主要是担心,因为十一区诡异,万一再出什么幺蛾子呢?还是小心为妙。
“还有人来这儿?我去看看。”说着,郝知就要出去。
不过刚迈了一步,白苗苗立马拽住了他,神情略有一点儿慌张,道:“不要了,你不是怕么?不要出去了,万一再有什么不好的事呢?昨晚你不是说看到了么?”
这么一说,郝知心里‘咯噔’了一下,还真让白苗苗说的给吓唬住了,不会真是什么离谱的幺蛾子吧?
对了。
这一提,郝知忽然想起来了,看门老人不止一次提到过,晚上十点之前不要出来,等会有人敲门也不要给开。
于是,郝知忙看了一下时间,不看不要紧,一看身子一个哆嗦,因为时间刚好过了十点,也就是说可以认为正好十点,有车进来了。
不会吧。
郝知咽了口唾沫,一阵不安,这么巧合么?老人不止一次提到十点,而现在刚好十点,就有车开进来,还有这个车的声响似乎是公交车,不是什么私家车。
问题是,公交车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十一区,不奇怪吗?
这时,那声音很近了,稍稍的一会功夫,明显是途径蜿蜒曲折的宽阔走道,现在就在下方,就在住宅在前方。
车不动了,但有发动‘嗡、嗡’的声响,似乎在等什么。
不过也就一会,只听车再次发动,而这一次是远离,声音由远而近,很快就听不见了。
这就走了吗?
正当郝知狐疑时,直听外头走廊传来了脚步声,很轻,但真切的听到了。
那个看门老人上来了吗?
郝知一阵不安,对那个看门老人充满了恐慌。
可是稍稍一会后,郝知发现自己错了,出现的不是什么看门老人,而是一个女人,似乎是吧,为什么认为是一个女人,因为透过玻璃窗,隔着窗帘,可以看到来人的影子轮廓,长头发,明显是一个女性,年岁不大。
而就在这时,隔壁的门‘咚、咚’的响了。
那还用去想?肯定是刚途径的那个女人在敲门。
顿时,郝知只觉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看门老人不是瞎说,真有人会来敲门,可问题是十一区极为偏僻,谁有病,大半夜乘公交来这儿,吃饱了撑的?
其次,来人直奔三楼,正常人看到白苗苗的屋子亮着,一定会选择这间屋子,但事实截然相反。
最主要一点,看门老人提过,不要开门。
为什么要刻意提醒不要开门?
一时间,郝知不得已不去乱想,难道说现在出现在走廊的并不是……
突然,敲门声嘎然而止。
只见窗户外,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侧着身子在走廊,似乎要离开,可是走了一半,她忽然止步,看了过来,正对窗户,而后她贴近窗户,似乎要看清里边的情况。
隔着一张玻璃,窗帘,与外头的那个人面对面,要是没有窗帘,窗外的这个人会是什么样的一张面孔?
这一幕,郝知直看的胆寒,大气不敢出。
不过有白苗苗在,郝知必须振作,必须镇定,现在不清楚来人是什么,但肯定不能开门,因为就怕个万一。
郝知小心翼翼,把白苗苗挡在身后,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不要害怕,也千万不要出声,万一外头的那个真不是人呢。
这时,只见门外的那人,弯了弯腰,头部再次贴近玻璃看了看,动作真的相当明显。
郝知咽了口唾沫,心中发怵,不会察觉到了吧?
忽然,门外的那人动了,但不是离开,而是折返了回来,再次敲了敲门,这一次敲的正是白苗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