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满脑门子黑线,原以为张恒多多少少会知道点儿关于十一区的事,可谁知一无进展。
一无进展也就算了,因为十一区的确问题很大,要是一两天就可以问出来,也不必去麻烦张恒了,不过找个靠谱点的算命先生不难吧?可惜这件事也一样毫无进展啊。
“好了,就这样。”
郝知果断挂了,不再和张恒扯皮,真的是,不就见了一下白苗苗么,至于迫切的想找个好姑娘谈恋爱吗?早干什么去了?
郝知摇头苦笑,对张恒实在很无语。
这时,公交车还在晃晃悠悠,而时盼盼一直靠在窗户的位子,她侧着头,看着窗外,安安静静。
“唉。”
看着这一幕,郝知叹气,谁能想到,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已经不在人世。
很快,夜幕时分,整个天空似拉上黑色的帆布,遮挡了阳光。
车窗倒影着车内的景象,但唯独少了一个人的影子,在时盼盼的车窗上,不见有她的五官。
半个小时以后,下车了。
一下车,旁边就有一个网咖,‘网咖’二字发着光,在这条不是很繁华的街道,很显眼。
看门老人一落地,直直的向网咖走去。
顿时,郝知一愣,稍稍后恍悟,不会就是这儿吧?
事实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性,因为众所周知,网咖是上网的地方,看门老人总不会长途跋涉这么远是为了上网吧?
想想都不可能。
当然了,如果来这儿是为了上网,那郝知也没什么好说,只能是无语问苍天。
这时看门老人已经进去了。
“走吧。”
在身后,郝知说了一声,拉上时盼盼,快步跟上。
网咖这种地方,不是什么新鲜地儿,郝知自然去过,而且多是高档次的网咖,不过那是两年前的事了,因为去网咖是为了和朋友一起开黑,现在忙事业,自然就不去了。
这家网咖一般般吧。
一进门,它是一个外厅,在两边各有一排电脑,但上座率少的可怜。
找其原因也简单,上边不是挂有蓝底白字的牌子吗?
牌子上的一行白字:高消费区,每小时/10远。
十元一个小时,那是有点儿贵了,因为去网咖的消费者多是学生,一个学生就那么一点儿生活费,普遍百十来块,来这儿蹲几个小时,一般生活费就么得了,不省着点儿花,后几天怕是粥都喝不起了。
不过看着牌子上的‘远’字,郝知相当无语,这老板是小学生毕业吗?还是说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元’字还能给弄错了,写一个‘远’字,真是服了。
当然,郝知就单纯的吐槽一下而已,一个字,不碍着人家做生意。
有外厅,自有内厅。
内厅在右侧,与外厅隔有厚厚的玻璃墙,其中通口在前边一些。
还有前台也在外厅,对面就是。
这时,郝知在想,要不要意思一下,开台机子,这么明目张胆的走进来,实在是不好意。
不过不是郝知不好意,而是因为有看门老人才不好意。
来这儿上网的多是一些学生,即便不是学生,那也是干干净净,打扮得体,可咱们这位老爷子,那打扮实在不敢恭维,和流浪的叫花子一样。
另外郝知现在不清楚,看门老人是为了上网,还是为了时盼盼的事,即便是后者,咱也该低调一点儿,是不是?毕竟这儿人有点儿多,这么醒目不好办事。
稳妥起见,还是开几台机子,反正花不了几个钱,再说来网咖最正常的事就是去前台。
不过稍稍一会后,郝知知道自己多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门老人以及时盼盼再次处于隐身状态,不会被外人察觉到。
其实,正常情况下,他们三个早该引起注意了,不是吗?
郝知不是那种万众瞩目的体质,时盼盼长相是可爱,但也不会过于吸引人,再说她现在和正常人一样。
可是别忘了,还有看门老人。
这位老爷子可不一般,瞧瞧这一身的‘打扮’,瞧瞧这一身的‘气质’,回头率肯定杠杠的,但凡出现,绝对是‘璀璨夺目’的主。
然而自进来网咖有一会,那前台的妹子‘我行我素’,根本没注意这边,刚刚有过去两个学生,旁若无人从身边走过,显然没注意到他们三个。
不,那不是没注意到,而是看不到。
这不稀奇,又不是第一次隐身,郝知不奇怪,只是纳闷,什么时候又处于隐身状态?
这时,通口到了,在右侧,看门老人就这样走了进去。
郝知快步跟上,拉着时盼盼。
这一边是内厅,还是很大,一眼望去,好多个区域,分有什么竞赛区、开黑区等,目测电脑有一百来台,还是不少的。
还有内厅的上座率要比外厅好太多,相信最直接的原因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便宜。
这儿可能是四块钱一个小时,可能是五块钱一个小时,对比之下,在外厅玩一个小时,可以在这儿玩两个小时。
要是不卡的情况下,学生党肯定更喜欢这儿。
不就是内厅比外厅吵一点儿么,有什么大不了,那班里还更吵呢。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郝知可以肯定,看门老人来这儿是为了时盼盼。
双目直视正前方,可以看到,在前边的一个开黑区,有五台电脑,其中一台是空着的,另外四台有人在玩,四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个个打扮潮流,还染着头发,和小流氓一样。
四人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出口成脏。
这时,郝知盯着其中的两个人,那脸一点点的阴沉,不会看错了,就是这两个混蛋,在去年欺负了时盼盼。
忽然,郝知感觉拉着时盼盼的手让她拽了一下。
郝知忙回头一看,只见时盼盼双目露着恐惧,一脸害怕,她摇着头,不再敢上前。
一阵沉默,郝知明白,再次遇见当初欺负她的人,她还是会很害怕,就像之前遇见那个男生一样。
这种恐惧刻在她骨子里,烙在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顿了吨,郝知蹲下身子,安抚道:“不怕,我们不过去,好不好。”
“嗯。”
时盼盼点了点头。
“乖。”
郝知微微笑,安抚了一会时盼盼。
在这个过程中,只见看门老人已经走了过去,正杵在那两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