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触目惊心的一幕,直嚷郝知头皮发麻,阵阵凉意,还真是一个亡灵,一个新鲜样啊,每次都不一样。
郝知忙把白苗苗护在身后,道:“你还是在里边待着吧。”
因为,郝知心里边是没有低的,谁知道这次的亡灵是善是恶呢。
白苗苗摇了摇头,执拗道:“不要,我不要。”
“……”
一阵无语,郝知只好拉上白苗苗,出了门,沿着走廊,向楼梯口走去,不出意外,亡灵应该在楼梯口下方的缓步台。
走廊上面的血色脚印不少,但它是一组组,不是遍地,郝知下意识要避开,谁没事愿意踩这个玩意呢?不过走着、走着,还是还是不小心踩了上去。
忽然间,郝知一惊,脑海中兀自出现一组画面,晚上,很黑的样子,一个七十来岁的老者正在过马路,这时一旁正好有车行驶了过来,向老者撞了过去。
结果是老者死去,车扬长而逃。
就这样一个简单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然后又嘎然而止,郝知怔了怔,突然有点儿明白了,估计这个老者就是这一次的亡灵了。
事实如此,当郝知来到楼梯口,往下一看,在缓步台的亡灵正是被车撞了的老者,只是老者有点儿惨,脸如死灰,身上不少血迹,现在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呢。
老者的面容是有点儿吓人,但也就那么回事。
郝知稍稍淡定,回头对白苗苗说道:“亲,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
“恩么。”
白苗苗一脸的不舍,松开了拽着郝知的手,又看了看下边的老者,她退了几步,忽然又上前,抓住郝知的手,道:“你回来就去我房间,知道不?”
郝知莞尔,道:“好,记住了。”
这时,看门老人也出现了,只见白苗苗脖子一缩,很害怕,立马‘哒哒’的跑回去了。
郝知啼笑皆非,很是无语。
这一次,这个老者似乎也不是那么饿,因为郝知路过时,老者的反应不大,只是在身后跟着而已。
郝知稍稍安心,不恶就好。
很快,和看门老人一起,出了十一区,郝知回头一看,只见后边空空如也,看不见老者了。
郝知不惊讶,只是略失望,果然不是每个亡灵可以和时盼盼那样,其实郝知还是希望可以一路相随,他还想问一下关于十一区的事呢,现在就算了吧。
和之前一样,出了十一区,近小三个小时的步行,来到了正常的公路上。
上了公路,依然是步行。
郝知见怪不怪,跟着走呗,其实不用问,郝知都知道是去找那个肇事司机,至于怎么处理就不得而知,这个还要看看门老人了。
这一走就是一下午,天都快黑了。
逐渐,郝知发现自己了一点,身体似乎锻炼出来了,那素质杠杠的不错,走了一下午,好几个小时,不觉的有一点点累意,脚掌面都不酸。
“这么快就锻炼出来了?”
郝知稍稍诧异,有点儿匪夷所思,这才十来天而已,身体素质就上了一个档次,实在不可思议,即便天天走,也不可能是这样。
不过无所谓了,身体素质好,不是什么坏事。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时,老者出现了,再次跟在身后,郝知有小小的吓了一跳,但又心里准备,无所谓了。
看门老人还在前头,一步一步,看样子还要走上一会。
十一点时,郝知跟着看门老人,来到了一个相对偏远的地方小镇,这儿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间间平屋。
很晚了,各个路口间的路灯也都熄灭。
这时,看门老人向一个路口走去,郝知跟上,知道差不多就是这儿,那个肇事司机就在这个地方的。
事实如此,五分钟之后,看门老人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这一户人家的大门还是很大的,足有三米之高,黑色的大门紧闭着,但透过小小的缝隙,可以看到里边有光,这一户人家应该是没有休息。
就在这时,看门老人忽然开口了,道:“进去吧,说服他,自首。”
看门老人的言语简洁,且易懂,很好理解。
可是郝知愣住了,张大了双眼,看着看门老人,他一个人进去吗?
不等郝知开口,看门老人伸手,点了一下眼前的大门,只听轻微的‘咔’一声,其中一扇大门竟然缓缓打开了,要知道夜不闭户在现代是不存在的,家家户户的大门肯定是从里边锁着的,可看门老人就这么点了一下,开了?
见此一幕,郝知小小的惊讶,这个老爷子果然神通,郝知感觉他快无所不能了。
另外,郝知也苦逼,这一次怎么是他呢?
不过去说服一个人不是什么大事,正常劝说一下就好,还是很简单的。
对了,那要是人家不自首呢?
郝知寻问了一下。
看门老人眸子幽幽,乱发下,一双眸子缺少生气,道了四个字:“后果自负。”
好吧。
郝知了然,看来这是给肇事司机机会呢,只要他抓住,一切会按法律程序走,如果他不珍惜,怕是要按看门老人的那一套。
郝知点了点头,迈步进去了,至于跟了一路的老者,一样和看门老人留在了门外,在等结果。
这时,郝知在院子里,看到有一间屋子的灯还是亮着的,还有人在低声说话,显然是没休息呢。
郝知吐了口气,压了压紧张,毕竟这是私闯民宅,不过这也是有事而来,又不是偷盗东西。
好吧,不墨迹。
郝知上前,很干脆的敲了下门,稍稍用力了些,‘咚咚’的敲门声还是很清晰的。
就是这一顿敲,低低的说话声嘎然而止,过了好半响,才是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里边道:“谁啊?”
‘咚、咚’!
郝知再次敲了下门,他无意吓人,出声道:“开门就知道了,快点!”
这一嗓子,顿时里边的人惊了,听这声音,来人怎么是在院子里呢,而不是大门外,问题是门都关了啊。
“有人进来了?”
“不……不会是警察吧?”
这是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
郝知有听见,不免好笑,果然是做贼心虚啊,不然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