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庄,三十一个人,被大火全部吞噬,这是一件悲惨的事故。
老大爷记得,大火烧了整整三天才熄灭,在此期间,里边一直传来凄惨的哭叫声,但凡听到的人无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火……扑不灭。”
回忆往昔,老大爷叹息,现在都很奇怪,当时那个地主属于大善人,山庄失了火,很多人都去救火,但是一盆盆水扑上去,火势根本不见小。
很多人只能听着里边的救命声干着急。
三天后,大火熄灭,但原先的山庄早已烧的不成样子,只有最里边的住宅毁坏程度不高,但也是漆黑一片。
有人仗着胆子大,进去了看一下。
只见,整个山庄烧的黑漆漆,烧坏的树木、地面等,最恐怖的是那三十一个人,全部成了黑漆漆的尸体,面目可憎,都成黑炭了。
那墙壁上尽是黑色的抓痕,可以想象,当时里边的人经历了怎么样的折磨。
当时,年代久远,不像现在方方面面都已俱全,所以查不出山庄失火的原因,但人们推测,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因为那是一个大山庄,不可能点一把小火就把整个山庄给烧没了吧?但要说有人故意针对地主一家,也不太现实,那样把山庄烧没的大火,单凭人力也难以做到,再说地主一家都不错,没听说有什么仇人的。
其实,这个事就很奇怪,那么大一个山庄,着了火,里边的人怎么可能等到火势那么大才发现?即便扑灭不了,也可以跑出来。
还有山庄再大,怎么可能烧上三天三夜?
不过当时的法律不像现在这样全面,这个事查不出什么,自然不了了之。
事实上,到这儿,这个事听起来,不就是一场大火吗?
但后来发生的事……
“那会有几个贪心的,谈不上什么好坏,只是觉的地主家家大业大,一场大火下来,万一有什么好宝贝没被烧掉呢,于是大半夜去里边找东西。”
“结果那几人说,他们听到了哭声,很惨烈,和当时着火时的一样,那把他们吓得啊,掉头就跑,这事后来传了出来,可信度很高的,不止一个人这样说。”
“那会我们意识到,这可能是闹事了,一家子惨死,冤魂不散啊,后来那会的村长还刻意找人做了一场法事。”
老大爷的记性很好,对张恒说了很多,这只是一部分。
张恒听的很认真,问:“后来呢?”
“后来……”
老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死了一个人,疯了一个,这事才引起重视,当时村长找人做了法事,可还是有人不当回事儿,大半夜的去探险,这不就出事了。”
“那疯了的出来,一直说什么十一区,还有与他一起的那个人没出来,还是大中午的,几个胆子大的结伴去了一趟,见那个山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十一区,据说是用血写的,死了的那个也找到,面容扭曲,好像是活活给吓死了。”
“再后来,就没人敢去了,知道里边闹事,没人敢去,大晚上的都把门给关好,晚上也没人出来。”
这些就是关于十一区山庄的一些事。
张恒不知道郝知是不是要调查的就是这个山庄,但估计是差不多的,现在他把从老爷子那儿听来的,一一说了出来。
“那老爷子说,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去那个山庄,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人们再次提及那个山庄时,发现那个山庄不见了。”
张恒在电话中,对郝知说着。
郝知一直在沉默,认真的听着,他不愿张恒参合这事,但事已至此,张恒还真问了出来,听一下也无妨了。
“那老爷子知道我问关于十一区的事,很惊讶,还问我为什么知道,那都几十年前的事,鲜有人知。”
张恒道。
郝知‘嗯’了一声,听张恒说了这么久,可以肯定,他现在和白苗苗在一起的十一区应该就是张恒打听到的山庄。
“这事很玄乎,我不知道真假,但如果是真的呢?还有那老爷子嘱咐我,要是十一区出现,千万别去,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怕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张恒问道:“老子问你,你怎么知道十一区,难道你见过?”
作为一个现代人,张恒不信这些东西,但实在太奇怪了,几十年前的事,上一辈人都不清楚,只有老一辈才是知道,而且基本都已经高龄了,没几个活着。
可郝知怎么会知道?而且还拜托他去查,怎么分析都是和十一区扯上关系的样子。
一阵沉默,郝知道:“没,你别多想,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着吗?对了,那个老爷子确定里边的人都烧死了?没有什么活口或是有人在国外。”
“这个没听说,应该是没有,那个老爷子说,三十一个人,尸体都找得到。”
张恒也不清楚,只是听那个老爷子这样说。
“哦。”
郝知点头,心里有数了,又问道:“那这个地主……是姓白吗?”
“不不不,我想想啊,对了,姓唐,不是白。”
“……”
顿时,郝知愣住了,不过倒也无所谓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轻松道:“好了,那就这样。”
“我靠,什么就这样,老子问你,你是不是……”
不等张恒说完,郝知就挂断了,毅然决然的迈步,走向了前边的荒郊野地。
而那边张恒再打,已经打不通了。
近三个小时,郝知走在偏僻的荒郊野地,脑袋一片空白,可也异常清晰。
很快,回来了。
郝知抬头,看了看牌子上的‘十一区’,露出了苦笑,而后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在院子里边,看门老人雕塑一样,杵在那儿。
郝知径直上了楼,和往常一样,不等敲门,白苗苗就开门了,欣喜的扑了过来,开心道:“你回来了。”
但是,这次白苗苗发现郝知的神情有点儿不对,一直注视着她,似乎有什么事一样。她眨巴了下眼,看着郝知,问道:“怎么了?”
郝知看着白苗苗,单纯的样子,微微一笑,下定决心,道:“如果我说……我想离开这儿,你会和我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