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逻辑清晰，让人信服。

裴砚浑身似没骨头的靠在墙壁上，听着慕谙的分析，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头。

等慕谙说完后，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而后困倦般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的确是我错了。”

裴砚轻唔了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最后很欠揍的狭促道，“我就是瞎说的而已。”

潜台词，就是逗逗你而已。

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底提不起劲的乏味退散不少，颓废的气息都带着一丝欢快。

慕谙：……

微笑，果然跟资料说的那样，非常的欠揍而恶劣。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跟对方认真地分析看法原因，却得到这么一句话，早就拳头砸过去了。

“哦。”

慕谙冷淡而平静地看了眼裴砚，自己起身去另一边的书架上拿书。

懒得跟他计较。

裴砚靠在墙壁上，倦色正浓的眼底略微的疑惑滑过。

她不记得自己了？

裴砚抵了抵后牙槽，嗤笑，突然觉得有点不爽。

自己记了人家这么多年，结果对方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你在看什么。”

慕谙拿着书回来就注意到裴砚不怀好意盯着自己打完的代码的样子。

警惕的多问了句。

这种纨绔子弟向来难缠，因为他们习惯性地活在自己的世界，根本听不懂人话。

“没。”裴砚挑眉，“就学习学习。”

站直身子，微微俯身，凑近了慕谙。

然而视线却很正经的落在屏幕上，似乎真的在学习研究这些代码。

慕谙略微不适地往旁边移动了下。

裴砚不甚在意的漫不经心开口，“你一般见过的人，还会忘记吗？”

慕谙一怔，对方的问题有点出乎意料。

不过……也不是什么敏感性话题。

“不会。”

慕谙淡漠的应了句，手上动作飞快的翻着书，寻找自己要的知识点。

裴砚薄唇微微用力抿紧，不在意又问了句，“是吗？记忆力这么好？”

慕谙一顿，没有搭理他的话。

“那什么人，你容易不记得。”裴砚又补了句，“我看你记忆力似乎很好。”

慕谙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想要对方可能是这个竞赛队的，然后看到自己是第一次过来。

还一下子将书架几十本书摆放位置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才会特意搭话。

想到这种可能，慕谙难得多说了一两句。

“我记忆力确实比较好一点，一般人不会忘记。”

“除非是让我觉得恶心或者我的手下败将吧。”

慕谙随意地扯了个答案。

其实她一般看过的人发生过的事情都不会忘记。

有好也有坏，确实背书挺爽的，但是同样的，对于正常人来说那些容易遗忘的委屈，难过，被冤枉的痛苦。

在她那里反而每一次都印象深刻，仿若刚刚发生。

裴砚可不知道慕谙这个心里活动。

微微咬着牙，“恶心？手下败将？”

不管哪一种，总感觉是在讽刺自己。

裴砚哂笑，肆意而痞气。

漫不经心的弯唇，笑容明艳灿烂。

慕谙心底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下一刻，刚才站得稳稳的裴砚倏地身子一晃，颀长的身影彻底向慕谙栽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