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锦见着两人,开口便问:“徐青澜你怎么这么能睡?”
“当然是养精蓄锐继续打败你啊。”
萧明锦哑言,郁闷的问:“你不是已经打败我了吗?怎么还想着打败我。”难道她是她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刚冒出这个想法她就将它压下去。
她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虽说不是萧国前五的高手,但至少怎么也能排到前十吧?
“你是不是看我狼狈的样子看上瘾了?”
“怎会,我这是在磨练你。”徐青澜语重心长的开口。
“磨练我逃跑的本事?”萧明锦幽怨的看着她:“难怪你不得皇兄的心。”
话一出口,萧明锦就有点想扇自己一巴掌,口无遮拦的这个毛病怎么改不了呢?
她以为徐青澜会多多少少的生点气,谁想徐青澜反而认真的回答她:“不劳公主费心,你皇兄的心已经在我这儿了。”
“你不要骗我?那你们那个了吗?”萧明锦一脸惊讶的问。
徐青澜凉凉的瞥她一眼,其中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三娘手里拿着一小块板栗糕,小小的咬一口再东看看西看看。一脸茫然的模样立刻融化了萧明锦的心。
很快三娘就坐不住了,拉着哥哥就朝宫殿外跑去。大郎满脸都是不耐,却没挣开三娘拉他的手。
萧明锦见两个团子都已经出去了,直接趴在小几上。
“徐青澜你真厉害,把我那冷心冷情的皇兄都给拿下了。”萧明锦从小到大都跟萧明渊十分亲近,她自是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她那皇兄啊与其说不喜女色,不如说是厌恶女人。再加上父皇从小便让皇兄学**王之术,皇兄对女人自是没有好感。
萧明锦忽地想起曾经那个作死的老太婆,啧,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打起皇兄的主意。
徐青澜垂眸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厉害吗?她倒不觉得。
她见萧明锦眸光亮晶晶的看着她,“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你的条件是什么?”
徐青澜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没想好。”
“你该不会想让我对皇兄下药,才一直对我说没想好吧。”徐青澜不会打算让她给皇兄下媚药?萧明锦暗自想着。
这公主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想法如此的与别人不同。
“你真想多了。”徐青澜解释道。
萧明锦敷衍地“嗯”了一声,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徐青澜。
她真羡慕这个女人既能上战场,又能魅惑人心,至少把她皇兄给抓住了。
只是有些可惜了。
“军营里是怎么样的?”
徐青澜不知她怎么突然问起军营的事,她回忆了一下。
“在那里你就像一只放飞的鸟儿,你会有一种澎湃的感情。”
“我倒是想,可有人不允许。”
应该是那位小侯爷。不过这很正常,哪有丈夫愿意让自己的妻子上战场的。
萧明锦不知怎的就与徐青澜讲起她幼时的一些事。她曾见过父皇为他们勾画出辽阔的山河,为他们讲述壮丽的山河。父皇说要统一天下,让她游遍河山。
父皇曾多次御驾亲征,意图剿灭金国和北方一些游牧部落。边境常受游牧部落的骚扰,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父皇尚未完成的大业,如今交付在皇兄的手中。萧明锦知道总有一天皇兄会将天下统一,那时边境的百姓能过着安定和平的日子,天下再也不会有烽火。
做父母、妻子的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儿子、丈夫会战死疆场。
萧明锦一直想着可以陪皇兄一起打天下,作为萧国的公主怎能让自己的子民冲在最前面,而自己却躲在背后做那安逸享乐之徒。
徐青澜听着她的话,眸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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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裴家贪污枉法,草菅人命的证据。”沈恪呈上折子,苏公公接过去恭敬的递给萧明渊。
沈恪觉得这是有史以来办事最快的一次,所有的证据就像知道他来了自个儿跑出来落网。
萧明渊翻了几页就搁置在一旁:“即刻派御林军去将裴家众人打入天牢,查出勾结之人一律按法处置。”
“是。”
萧明渊的手叩在桌面,良久才道:“去和容妃说今日朕去她那里用晚膳。”
“奴才这就去。”苏公公道。
容妃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了,哪怕知道萧明渊来她宫里并不会做什么。可能让淑贤二人不舒服,她便高兴。
“去御花园转转吧。”
贤妃远远地就看到了迎面而来,打扮得格外艳丽的容妃。心中的醋意与嫉妒都快冲破牢笼,指甲陷进掌心中。
淑妃只是平静的看着两人,眸中波澜四溢,手中的团扇微微晃动着。
“呀,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两位姐姐,可真是缘分啊。”容妃笑意盈盈的道。
“可不是,这么大的御花园还能碰巧遇见,这缘分不可谓不深厚。”淑妃娇柔柔的说道。
“容妃妹妹今日的妆容可是格外的动人,可是有什么喜事?”贤妃压制心头的那点醋意,若无其事的问。
“能有什么喜事?谁说女人只能为别人打扮。”容妃掐了一朵芙蓉放在掌心中细细的闻。
淑妃淡雅一笑:“妹妹还真是与众不同。”心里却不以为然,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为了博得皇上的宠爱而在自己的容貌上花功夫。
女人不依靠男人,那依靠谁?
若是容妃知道淑妃的心思,定是要好好的嘲讽她一番。不过,古人有这种心思也不奇怪。
贤妃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骨子里充满放荡的因子能不与众不同吗?
有些人既然碍眼,那除掉又何妨。可惜,淑妃总是说再等等,她该不会怕了吧。贤妃暗想。
容妃把手中的芙蓉移开,就打了一个哈切。
淑妃关心的问:“妹妹这是对花粉过敏吗?”
容妃刚想说话,又赶紧捂住帕子,贤妃见此微勾唇角。
容妃扔掉手中的芙蓉花,带着宫人扬长而去。
“她果真对花粉过敏吗?”贤妃喃喃的说道。
淑妃不知不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团扇,漫不经心的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故意的。”
申时
容妃便觉得身上有些发痒,脸上有些痛痒。便立刻遣人去太医院请太医,经太医诊治只知她属于花粉过敏。但却查出不了是由哪一种花粉导致的。
容妃不得不派人去向萧明渊告罪。
萧明渊听了只是稍微点了一个头,并嘱咐容妃好生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