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许多人已经睡下了,只有几名站岗的士兵盯着四周。
李钟隐与蒹葭、吕信芳还在喝酒,李钟隐的酒壶已经见底了。吕信芳举酒壶示意李钟隐喝酒,李钟隐举着酒壶摇了摇,终是从酒壶中滴出一滴酒。
“信芳,我这都没酒了。”
“你与蒹葭共喝一壶酒,我自然喝不过你们。”
“哈哈,哈哈。”
“你有意见啊,我是他的未婚妻,自是能帮他喝。”
“,,,,”
吕信芳显然是没有想到,蒹葭居然是李钟隐的未婚妻,还以为李钟隐与蒹葭只是意义不一般的关系。第一眼见蒹葭时,吕信芳的心中就动了,还以为能有机会,却不想被蒹葭一句话,给打消了心中的念头,既然蒹葭是李钟隐的未婚妻,他自是夺人所爱了。
见吕信芳不说话,蒹葭接着说道:“改日,你找一个佳人来,我们再来拼酒。”
“哈哈,此话甚是在理,,,,在理,,,,”
话音落下,吕信芳竟是坐在地上背靠一棵歪脖子树睡着了。蒹葭回头看李钟隐,只见李钟隐早已背着眼睛睡着了,蒹葭凑近李钟隐,鼻息间有规律地呼着气。
蒹葭见李钟隐的样子,靠在了李钟隐怀里,也渐渐睡去,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人都已睡下了,只剩了夜空中的弯月俯瞰世间,还有李钟隐那一头飘逸的白发,微风轻过,一根根银白色的长发散乱的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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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透露出一抹白曦,李钟隐的眼睛轻轻挣开,却是感到身子被一个人紧紧地环抱住。低下头来,见到蒹葭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很香,不知在做什么梦,嘴角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绝美的容颜上,两弯狭长的眉目,鼻息间轻呼的气息如幽兰般清香,李钟隐轻轻抬手,将蒹葭耳边的碎发给理顺了。不想却是惊动了蒹葭,蒹葭美丽的眼睛睁了开来,正看见了李钟隐欲收回去的手,蒹葭开心的笑了,往李钟隐的怀里又蹭了蹭,好像还要继续睡一般闭上了眼睛,李钟隐无奈,可是心里还是挺愿意的。
“钟隐,早啊。”
吕信芳在此刻也是醒了,见李钟隐早睁开了眼,于是跟李钟隐打招呼。昨晚三人一起醉倒,所以吕信芳的称呼也变得熟络了不少,不再如开始般客气。
“信芳,早。”
在李钟隐怀里装睡的蒹葭听见了吕信芳的声音,却是不好意思地再继续装睡下去,快速地从李钟隐的怀里爬将起来,耳边发烫,脸上也染上了红晕。
吕信芳见状,心底也为李钟隐与蒹葭的恩爱感到开心,毕竟遇见李钟隐二人之前,却是很难交到这样的朋友,以往相处之人,皆是各怀鬼胎。吕信芳朝李钟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对李钟隐说道:“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待会儿估计要干一天的路。”
“好。”
见吕信芳离去,李钟隐将目光看向了蒹葭,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怎么不睡了?”
“你,,,,讨厌。”
说完蒹葭竟是跑开了一段距离,李钟隐也自将站起了身子,看见蒹葭在不远的地方暗自窘迫,李钟隐就觉得好笑。
待众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南风就命令集合了,今天一天就要赶到雁门城,在南风颇为严厉的脸色下,众人不得不动作迅速,所以不一会儿数百人就站成了整整齐齐的队伍。
“今晚之前,我们要赶到雁门城,要不你们统统没饭吃。”
众人听了就是一阵唏嘘,不过南风却是没有理会他们,手一挥,就上路了。
要到达雁门城,就要经过甘州城,中午时分,李钟隐他们这支队伍赶到了甘州城。
边疆成池与苏州城是截然不同的风景,苏州城在城主府的管制之下,人人奉公守法,甘州城就不一样,地处偏僻,虽说有雁门城的管理,可是雁门城是交战之地,一般只要不是出现大事情,镇守边关的元帅将军们没有闲工夫管理。
在甘州城,虽说实力不是绝对为尊,可你要是有真正的实力,也会受许多人敬重的,就算别人不是真心臣服,也会屈服在你的实力威慑之下。
所以李钟隐刚入了甘州城,就觉有一股野蛮的气息扑面而来。说到繁华,其实甘州城比苏州城也是不遑多让,别说街道店铺中出卖的珍奇异宝,就是街道旁的地摊上,也摆着各种各样的物品,简直称得上满目琳琅。
在这里,要想得到你所需要的,有很多的交易方式,用钱买,以物换物,以办事易物,要是你要实力,还可以以名换物的,,,,
甘州城,因为临近边关,雁门城与北姜、西漠接壤,雁门城是驻守边疆的守将士兵的天下,而甘州城就成了交易之所,这里不仅有天材地宝,还有南唐没有的东西,皆是从北姜与西漠流过来的。
在这里,有一种职业,叫做雇佣兵,雇佣兵可不是士兵,只是一种职业的称呼。在南唐与北姜、西漠的交界处,有一条绵延万里的山脉,唤作天落山脉,传说是从九天之上掉下来的。而雇佣兵就是进入天落山脉里,寻找天材地宝,猎取珍奇动物,还有实力厉害的敢猎取猛兽猛禽。
获得的天材地宝,就到甘州城里来交易,更有甚者,进入了北姜与西漠的地界,获取南唐没有的东西,没有自然稀罕,价格自然就高。所以对于天落山脉,雇佣兵们前仆后继地奔去。
所以李钟隐他们这支队伍一路走来,见到了不少从未见过的东西,纷纷觉得十分好奇,要不是南风下过命令,说不定许多人立马驻足在摊位前了,在南风的命令下,他们还是不敢造次的,只能路过的时候,过过眼瘾,依依不舍地跟着队伍离开了甘州城。
出了甘州城,与刚才的人多嘈杂不同的是,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是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看来说的是征战沙场,还真没错。李钟隐从小生活在苏州城,哪里见过大漠,起初还觉得很好奇,不过在赶路中,李钟隐就知道了沙漠为何难以生存了。
南风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雁门城,出了甘州城之后就一刻不停地赶路。半数以上的人就叫苦不堪了,本来赶路就疲乏,而且在沙漠里赶路,不仅身体累,更多的是口渴。
开始的时候南风就交代了,自己带的水要控制着喝,很多人不明所以,只要渴了就喝,等到喝完了,没水喝的他们,就开始知道南风交代的水的重要性了。
李钟隐见蒹葭的红唇都开始干裂了,强忍着自己不喝水,将水囊递给了蒹葭,蒹葭本来就口渴不行,接过来就喝,喝完了才意识到李钟隐把他的给自己喝了,那李钟隐怎么办?李钟隐朝蒹葭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蒹葭也就安心了许多。